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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漸行漸遠的帆 (七)
“你手上東西不少,大概也是有些用的。愛睍蓴璩但是你漏了一點,靜漪。”陶驤將菸蒂捏在手中。火紅瑩亮的一點燙著他手指。他既不覺得燙,也不覺得疼。“我既不是君子,又何懼偽君子之名?所以你大可不必將那些東西留著,儘管散播出去——陶太太親自散播的訊息,可信度又會增加。但是用這些換你想要的,門兒沒有。我陶驤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怕過誰,也沒有怕過事。”
他看著靜漪剛剛因為激動而紅潤了些的臉,血色在漸漸消退,手拍在沙發扶手上,輕輕地拍出節奏來。
“囡囡,我定要留下;程之忱,還在我手上——你要離婚,就得捨下他們。你捨得下嗎?”他身子微微傾斜,靠近了靜漪。
他漂亮的眼睛裡有笑意,而靜漪,忍不住抬手向他揮過來。
他沒動,於是響亮的一個耳光抽在他臉上輅。
“卑鄙。”她罵道。
陶驤點頭,低聲道:“囡囡是你的命,程之忱是你的責任,你舍不下。不顧他們,你說說罷了。等你捨得下的時候,再來和我談離婚。”
他站了起來,拿起了丟在茶几上的打火機娓。
“不過,我倒也要考慮,就算你不走,囡囡是不是能交給你來養?”
“陶驤。”靜漪仰臉看他。
一瞬間,陶驤幾乎以為她馬上就要哭出來了,甚至會撲進他懷裡……他站著沒動。
可是她並沒有。
她輕聲說:“我真恨你。”
“這我相信你。”陶驤說著,目光從她身上移開,“不然你如何做得來這些。”
靜漪看著他走,說:“為了囡囡,我什麼事都幹得出來。這點你最好也相信。你且考慮,我等提筆簽字的那一天。”
陶驤說:“我剛剛的話,你也仔細琢磨下。”
他沒有再看她,走了出去。
房門沒有關好,外面的光投進來,拖了好長的一條光影。
靜漪站在這光影裡頭,聽著外頭大大小小的聲音逐漸湮沒在夏夜低迴的蟬噪聲中……
陶驤步入院中,發現外頭下雨了。
李大龍在琅園門口等著,見他獨自穿過庭院朝外頭走來,急忙為他撐了傘,請他上車。
陶驤抬抬下巴,大顆的雨滴落在臉上。
他壓了下帽簷,說:“我想走走。不用跟著。”
李大龍沒有多話。
陶驤從他手中拿了傘過來,一路從琅園走到萱瑞堂去。
早有人通報進去,陶老夫人聽說陶驤來了,從裡屋走出來,坐到了正座上。跟在她身後出來的是陶因澤。
老姑嫂二人坐穩了,陶驤也進了門。
“奶奶,姑奶奶。”陶驤對兩人深深鞠躬。
這兩日祖母數次召見,他都以軍務繁忙為由推脫了。想必祖母也知道他雖然忙,也是躲著她不見,為的是明白祖母要找他談必然是靜漪母女。
父親病著,母親全心撲在那邊,得知此事,也擔不住祖母和姑祖母的脾氣,幾次催他快些回來。
他也必須回來看看孩子了。
此時站在這兒,彷彿屋外的溼氣全都跟著他進來了,從頭到腳又溼又冷。
“虧你還知道叫我們一聲奶奶。”陶老夫人輕描淡寫地道。
陶驤站著,沉默應對祖母隱忍的怒氣。知道此時開口必然將觸怒祖母。
把孩子送來的當晚,祖母震怒,立即讓人叫他來。正趕上父親病情反覆,才忍了一時。祖母原是想把孩子送回去的。但他派了人看守琅園,電話線都掐斷了。他命令一下,手底下人只聽他的。祖母又怕天氣熱,反把孩子折騰病了,也就沒有硬闖,發了話的,除非他再不回家,不然一定是要他過來說個清楚的。
他從來在祖母面前遊刃有餘,此時卻半晌不曾開口說一個字。
忽然有個靈活的小東
西跑到他腳下,蹲在地上仰頭看著他——是祖母養的袖猴。他每次來了,只要它沒有被關在籠子裡,必然是要和他玩耍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