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麼的好,也讓他覺得有些不同尋常。
“上車吧,”陶驤最後說。她已經笑了整個晚上,連最後離去的無垢夫婦都在勸她回去得好好休息了。“可以不用笑了。”
她問道:“爾宜呢?還和文謨在一處?”
“他們跟二哥一起先走的。”陶驤說著,扣著她的手腕子,將她往身邊帶了帶。文謨和爾宜走之前,還和她說話呢,她都不記得了。可見她的心思不完全在這裡……他留神看她的眼睛。
“哦。”她應聲,四下裡望了望,也避開了他的目光。
石公館庭院裡已經安靜下來,宅子內外還有留下來的賓客,卻不足以讓這裡再現那熱鬧景象。
“那我們也回家吧。”靜漪抽手,攏了下肩上的紗,朝車子走去。
陶驤遲了兩步才走過來,她走路已經有些搖擺。
細細的鞋似乎不太能承擔她的重量……他過來,抄了她的手臂,帶她上了車。
“開車。”他吩咐著,看她。
她顯然已經不想說話,進了大門口,就早早地讓車子停下來。
陶驤已看出她臉色不好,跟著下車,讓司機先走了。
靜漪疾走兩步,在路邊扶了樹幹,彎身便吐起來……她晚上都沒吃什麼東西,現在吐的幾乎全是酒。陶驤撐著傘,輕拍著她的背。
樹幹溼冷,她被冰了似的,身上發抖。明明吐的已經沒有什麼可吐的了,還是覺得噁心,冷。
她看著落下來的雨滴,濺到他的鞋子和褲腳上。
宅子裡的路燈昏暗,他手裡的油紙傘幾乎是透明的……她擦著下巴,仰頭看著油紙傘上的圖案。
清秀的菊花,枝葉纖細,本是很好看的。
陶驤看著她望住傘發怔,伸手要扶她,她卻躲開了。
陶驤眉頭一皺。
“我沒醉,這是在家裡,也不用做給別人看,省省力氣吧。”她說。
“你站住。”陶驤說。
她已經走進了雨中,並不想等他。
站住……誰都有資格命令她站住……她偏不要,“我今天陪著你演戲,也累了。二哥和二嫂總是知道的……”
“知道什麼?”他步子大,已經走到她身旁,並沒有再強迫她站住,傘遮到她頭頂。
“過了今晚,人人都知道,七少爺是春風得意、穩重不足,隨便就能帶個女人玩空中游戲;七少奶奶輕浮孟浪、端莊不夠,一點不像大家閨秀……這樣的一對,遠不足以擔大事呢。是吧?這樣的閒言碎語,應該是在你計劃之中吧?”她微笑著問。
陶驤看了她。
他不說話,靜漪就越發覺得自己的推測正確。
她笑笑的,說:“可是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