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獅踏著樓梯的聲音似乎都聽的到……但總不見他上來。
早上起來,她下樓時,他往往已經走了。
前兩日他好不容易早回來一趟,她早起才知道他回來了。卻是喝醉了,倒在書房裡睡了一宿……進去看他還躺在沙發上,昏沉沉一身酒氣。
陶驤如今倒也很有自覺性,即便是喝醉了,也不來鬧她。
他們只是很有默契地同進同退……
她叫了他兩聲都不醒。
她倒坐在他身邊,守了他好久。只看著,都要替他覺得辛苦了。
她出來悄悄問了阿圖,七少最近怎麼了。
阿圖有點吞吞吐吐,公事大約是不方便對她講清楚的。當然她也並非問的公事,那根本是她不該開口的範圍。阿圖只說去冬甚是寒冷,今春天氣又時好時壞,七號院子裡不少花草樹木養護不及時,凍死了些。七少許是看著不痛快,說趁著這次修繕花園,讓都清理了重新栽上……
阿圖說來說去,也沒有明說陶驤到底是為什麼喝這麼多酒。陶驤酒量很好,極少喝的這麼醉。連他身旁有人且一坐良久,都沒有發覺……她想總歸不會真的只為了點花草,也許是為著最近又要有大事發生。年初新疆境內更有大規模的叛亂,南京方面若要平叛,恐怕要呼叫西北軍。但是比起長途跋涉進疆,陶驤似乎對如何清剿西北軍轄下逐步擴大勢力、形成威脅的白匪更有興趣些。畢竟在他看來,轄下白匪的活動日益活泛,才是心腹大患;況且他幾次圍剿頗見成效,若此時帶兵西進,恐怕錯失剪草除根的良機……
她做陶太太日久,對時局的洞察力也是一點點磨練出來了。
可西北平靜的局面得來不易,好容易經過兩年間休養生息、日漸繁榮的日子也只是剛剛開始,又要被打破了麼……
靜漪低頭看看手上的檢查報告。越發覺得這般小事,對她來說都微不足道,又何必去煩陶驤呢。她還是應付的來的。
324第十七章 時隱時現的星 (十一)
任秀芳聽了,便道:“講話還這麼衝,可見不是要命的病了。 凱瑟琳,我們走,不要理他。”
“喂……任大炮你可不好這樣的……我還不是前兩日幫你們保育院搬家累的麼?任大炮你小氣,我帶著人帶著傢伙上門幫忙,你居然連飯都不管……害我……”逄敦煌當著人就嚷起來了。捂著肚子彎著腰,身旁的小童都扶不住他沉重的身子了。
靜漪驚奇地看著逄敦煌,忽然間就像是個刺蝟一樣,還是滾成球撒賴的那種。想上去幫忙也不方便去,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