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早晚才回來,怎麼不說一聲?”她側了下身,看著他,問道。邊問,邊往後退,伸手要去拉鈴叫人來,被陶驤阻止了。
“我讓她們不用上來的。”陶驤說著已經上了樓梯,看靜漪只是站在那裡望著他,眼神涼涼的。“怎麼不在什川多住幾日?”
靜漪瞅他一眼,說:“想提早回來,和你商議一件事情。”
陶驤點頭。
靜漪回身去拿了自己的手袋,開啟來,取出一個信封。放在手上掂著,她並不看陶驤,過了一會兒才說:“這是學校通知我取得入學資格的信件。收到已經有一陣子了。沒同你講,是怕你分心。再說,我還沒有決定……”
陶驤接過信件來,邊拆,邊問:“現在就不怕了?我明天可就開拔了。”
他語氣輕鬆的很,看著信件,點了點頭。
靜漪在他臉上看到的是近乎微笑的表情。她怔了下。
陶驤望著她,說:“祝賀你取得這麼好的成績。”
“那麼……”
陶驤將信件還給靜漪,問:“你想去嗎?”
“想。”她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回答。
陶驤看著她的眼睛,點了點頭,說:“那就去吧。從現在開始準備,早些過去,適應一下那邊的生活,也就好開學了。”
“家裡……”靜漪開口。
陶驤點了點頭,說:“由我去說服。”
靜漪低了頭王朝教父全文閱讀。
他把這事攬過去,似乎就意味著她的壓力能小一些。但是她也不能確定,他說了這話,會不會反而她在家裡更加難以自處。作為陶家的媳婦,她的事情,陶驤可以拿主意;可是程家那邊,若是父母親得知,不曉得要說什麼了……她似乎看到父親和嫡母那不贊成的神色。
“實在不同意,先斬後奏也不是不可以。”陶驤將信放下來,似是含著笑說的。
靜漪抬頭看他。
“你真這麼想的?”她問。
他看了她,一點頭,說:“怎麼反而是你猶豫不決?”
她怔了下。
“我會安排好的。如果順利,我很快會回來,來得及送你走。如果來不及,也自有人做妥。”陶驤說。
靜漪目光隨著他動。思索著他話裡的意思。
陶驤見她不語,說:“我看你也是累了一天,不如就去休息。”
他說著,已經預備起身。彷彿他回來,也就只是為了聽她說這件事。
“我看到她了。”靜漪說。
陶驤頓了頓,說:“我知道。”
靜漪並不意外陶驤知道這事。她看他鎮定地回答她,似乎完全不當一回事的樣子,她忽的氣不打一處來,臉上就漲紅了。想說什麼,可是又想到金潤祺進入七號大門時那娉娉婷婷、婀娜多姿的身影,又忍住,臉就越來越紅。
陶驤看著她,問:“怎麼?”
“都說能出入七號的女人,哪一個都不簡單。可不是光臉蛋漂亮就行的。但是陶驤,就算和她有再深的淵源,也得顧著些身份。”靜漪站起來,冷冰冰地說。
陶驤本是架著腿,坐在沙發上的。
靜漪一起身,她身上花白綠的袍子抖的真如梨花雪一般。
“她還是訂了婚的人。你怎麼也得顧著些自個兒的聲譽。”靜漪說著,已經轉過身去。
“我的聲譽,我反倒不如你在意。”陶驤說著,人已經過來,“若說到這個,你也是結了婚的女人,難道你去見見誰、一起吃吃飯,誰就懷疑到你的品行和名節麼?”
“我無時無刻不在監視之下。所以我無論做什麼,都不必擔心該知道的和不該知道的,都會知道。”靜漪回身看著陶驤,“你看,連我還沒有和你說的事,你都一清二楚。你要懷疑我什麼,自己去查就是了。”
陶驤沉默地看牢了靜漪。
深潭似的眸子,辨不清他此時究竟在想什麼,可是她卻有種要往裡墜去的感覺。她想轉開眼,一時卻轉不開。
“說的也是。你要是想知道什麼,不如開誠佈公地問我。”陶驤略彎身,說:“我和她當日不能在一處,到今日就更無可能。她這個人,我自問還是比你更瞭解些。”
他說完,給她將臥室門推開,看著她紅透了的臉、和臉上那一臉的惱,嘴角一牽。
靜漪盯著陶驤,牙根咬到發酸……她想開口罵他,開不了口;想回身進屋,又動不得。兩個人又僵持在那裡,彼此盯牢了,恨不得把對方盯死似的,都有一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