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調頭。回去。”
張伯二話沒說,將車子一停。就在巷子中間那空地上,轉了彎……
圖虎翼聽到車響,往巷子那頭看時,只看到有輛車子駛出巷口。巷子中間那兩棵楊樹遮住了巷口,他沒看清楚車子的樣子。他一邊請剛剛抵達的金潤祺向裡,一邊回頭,問了句門口的衛兵:“剛那車子,看清車牌了沒有?”
“報告圖副官,沒看清。”衛兵回答。
圖虎翼皺了皺眉,說:“留意下。”
走在前面的金潤祺站下,問:“牧之還有客人來嗎?”
圖虎翼卻說:“金小姐,請跟我來。”
他說著,走快兩步。
金潤祺看他板著臉,也不計較。
圖虎翼將金潤祺帶到一間小會見室,請她少坐,退出去守在外面,讓人去請陶驤。
金潤祺坐了片刻,站起來在屋子裡踱著步子。使女進來送茶,她端在手裡,看著會見室裡的擺設。
聽到腳步聲,門口的阿圖沒出聲、靴子踢的咔咔響,她輕聲說:“如果這是女主人的品味,她的品味很不俗網遊之彪悍小牧師。”
陶驤走了進來,聽到她的話,說:“好久不見了,潤祺。”
金潤祺回頭,身材高大的陶驤出現在她面前,比起兩年前來,他樣子幾乎沒有任何變化。而他的眼眸,看上去則愈加的沉和黑。
她微笑問道:“我們究竟有多麼久沒見了?牧之,你還能記得?”
陶驤搖了搖頭。
“你一定是不記得了的。”金潤祺望著他,冷漠的臉上沒有特別的表情。她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失望和不快。這本是預料當中的事。她放下茶杯,要走近他,他卻先一步坐下來。她站住了。
陶驤做手勢,請她坐。
金潤祺並沒有立刻坐下來,而是看著陶驤說:“牧之,我沒有答應同中川君結婚。”
陶驤說:“如果你是來告訴我這個的,我已經知道。”
金潤祺看著他。
陶驤點燃了香菸,也看看她,說:“以你的性情,與中川君訂婚結婚,都不過是手腕。我知道你一定要見我,見了面又想說什麼。我明確地告訴你,不可能。其餘的話,如果你想說,也可以說。但是沒有用。”
“她不是要走了嗎?”金潤祺走到陶驤面前,跪坐下去。這樣的她,就可以仰望著陶驤了。
陶驤沒阻止她,只是看了一眼她泫然欲泣的雙眸。
他吸著煙,不為所動似的。
“她從嫁給你的那天起,就在想著怎麼離開你,牧之。她一走,哪裡還會回來。”金潤祺說。她手交握在身前,負於膝上。
“潤祺。”陶驤看著金潤祺。“你記性很好,可有見過,我說了的話不算?”
金潤祺淚眼汪汪地看著他。
“你說過我不是善男,你當然也不是信女。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作為曾經的朋友,不違揹我的意志,並不是不可以商量。但是你威脅我的話……”陶驤低聲說著,“我不吃這一套。”
“我不要什麼。”金潤祺低了頭,“我也不會威脅你。”
她從隨身帶的手包裡拿出一個疊的整整齊齊的紙包,放在陶驤面前的茶几上。
陶驤默然地看著她。
“我和中川君今天見過逄敦煌。出來的時候,也遇到過七少奶奶,只不過她沒看到我們……”金潤祺說著,迅速地看了眼陶驤。見他沒有明顯的反應,“我和中川君還在這裡逗留兩天。我們會從這裡去綏遠,再從那裡回北平……奇怪我們為什麼下一站不是去新疆是嗎?那就看看我給你帶來的東西。牧之,我保證,這個東西對你的價值,遠遠超過你想象,也超過你現有的情報網路對你作戰計劃的貢獻。”
陶驤眯了眼。
金潤祺望著他,說:“你最終會知道,誰才是對你最有幫助的人。絕不是你那個小妻子。她除了會讓你陷入泥淖,別無他用。”
她眼看著陶驤將半支香菸夾在指間,他任香菸燃著,那菸灰彎彎的,即將落下的工夫,她從茶几上拿了菸灰缸,恰好接住那菸灰。
陶驤還是沒有動。
金潤祺說:“你第一次看我,也是這樣的一個時刻瀟灑重生路。”
陶驤將菸蒂按在菸灰缸裡。
他歪了歪頭,似乎在回憶那樣的一個時刻。
“你說,你怎麼會注意到這個?”金潤祺微笑,“那是因為,我看到你之後,眼睛裡就只有你了。為了能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