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我,這親我還不成了呢。”
符黎貞抬手遮了下下巴,半晌才說:“換了你,她們才不會。”
雅媚聽著這話心裡有些不痛快,但是符氏向來如此,她只看著靜漪,笑了笑。她站的地方靠近樓梯,往下看了看,果然聽著下面也高聲喧譁,彷彿有陶駟的聲音,還有陶驤的。想了想,她說:“我下去看看,老七怎麼還不來?”她說著便悄悄下樓去,留下符黎貞仍站在原地。
符黎貞又往後退了兩步,在角落裡的一個繡墩上坐了,遠遠望著在這起居室繞著那一圈沙發或站或坐的眾人,瞧靜漪怎麼應對他們——最難對付的當然是領頭來的陸岐和白文謨。其中又是陸岐更難纏。手裡抱著那束好看的玫瑰花,是靜漪走到哪裡,他亦步亦趨地跟著,也不把花送給靜漪,也不說話,只是笑著看靜漪給大家派完糖果又派煙,直到靜漪回過頭來對著他微笑道:“陸大哥不坐嗎?”
陸岐見她柔聲細氣地叫自己“陸大哥”,也學著她的聲氣,說:“七嫂不必客氣。”
白文謨看著他腆著臉這麼說話,喊了聲:“老陸,七嫂讓坐就坐。”
陸岐聽了點頭,轉著眼珠子,把花舉到靜漪面前來,問:“七嫂,這玫瑰花可好看?”
靜漪仔細看了看。茶杯大的花朵,新鮮的很,是很正宗的大馬士革紅玫瑰。在這個時節能有,很矜貴了。她雖不知陸岐意下如何,心想昨晚三嫂倒是私下裡教了她幾招的,其中一個原則就是無論如何都要比鬧洞房的人沉得住氣,她不如就兵來將擋,便照實說:“很好看。”
陸岐微笑,說:“這是送給七嫂的。”
“既是送給我的,那就先謝謝陸大哥了。”靜漪說。陸岐雖說這花是送她的,卻仍抱的緊緊的在懷裡,料著他必然還有話說。
“先彆著急謝我。這花可不能白給。”陸岐說著,四下裡看看。眾人都知道他在憋壞呢,很配合他的紛紛問他“怎麼個不白給呀”,他就笑著,說:“等下你們就知道了!”
靜漪也微笑,並不著急。
白文謨卻說:“七哥也該上來了?怎麼這會兒了還不來?”
“來了來了!”樓梯一陣響動,先上來的卻是陶駟。
靜漪一看他就是喝了很多酒的樣子,邊走,邊揚著手,緊跟他身後的是雅媚,隨後才是陶驤。
陶驤看上去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陸岐你這小子,擺上這十八陣也攔不住新郎官,白瞎了你那幫兄弟。”陶駟說著,哈哈大笑,“老七的酒量,你想讓他就這麼趴下,難了。”
陸岐撇了下嘴,說:“七哥來。”
他招手,讓陶驤過來。
靜漪見陶驤平素總板著的臉,此時大約因為也喝了些酒,又是這樣的氣氛,倒也有些和顏悅色的意思。他過來站在了她身旁,一身酒氣淡淡的。他先把禮帽脫了,大約是覺得熱。
陸岐和眾人一起看著這並排立在一處的新人,嘖嘖兩聲,說:“七哥,七嫂也太善於周?旋了,鬧了這麼多年洞房,就沒見七嫂這麼厲害的新娘子。”
“是麼?”陶驤轉過臉來,看了眼靜漪。
靜漪微笑的面孔上,粉光瀲灩,真是名副其實的明豔動人。
“唷……唷……唷!”陸岐怪叫起來,白文謨配合地嗯了一聲,“大夥兒瞧見沒,瞧見七哥七嫂這樣子沒?”
“岐哥哥,你別欺負我七個七嫂,到底這花兒是給不給七嫂啊?”爾宜清脆的聲音傳過來。她和文佩趴在陽臺窗子邊,已經耐不住性子了。
陸岐揮著手,讓人把窗關好了,說:“小姑娘家家的,去去去,不準搗亂。”
幾個小女孩兒笑著跑了,陸岐轉身道:“時候也不早了,我們也不打擾七個七嫂休息。這麼著,七個七嫂就滿足我們一個要求,我們就走,成不成?”
靜漪看了看陶驤,沒吭聲。
陶驤慢條斯理地問:“什麼要求?先說來聽聽。”
陸岐清了清喉嚨,說:“聽說七嫂是上海聖約翰大學醫學院的高材生,此事可屬實?”
“屬實。”靜漪回答。
“那想必七嫂對西洋醫術知識見解甚深了?”陸岐又問。
“學業未成,見解是不敢說有的。”靜漪只覺得陸岐好像在給她下套,她不得不把話說的更保險些。
“七嫂不必謙虛。就算沒完成學業,七嫂對基本的急救術總該是會的?”陸岐很認真地問。
靜漪點了下頭。
“那人工呼吸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