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設計大師如此評價過席擇的時裝秀:“你如果說他是巨人,那他就是站立在超模頂峰的巨人;你如果說他是帝王,那他就是引導全世界超模的帝王。當他出現在t臺上的時候,你會情不自禁地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他與那件該死的衣服一起,讓你的世界出現光。”
大多數情況下,模特並不會在t臺以外的地方表現出自己的颱風與氣場,比如說成肅、吳於真,除了英俊帥氣的面容外,你看到他的時候只會聯想到“這是不是一個明星”,卻不會意識到“這是一個模特”。
然而有些人註定是例外,女模中有何朝漫、杜若,男模中便有席擇、明喻。
當然,其實席擇也不用作出太多的事情,當他站在那、卻不得不低著頭去俯·視曾舒和盧臻昔的時候,他的形象在這兩個人的面前就已經足夠高大了。
席擇抬起步子,一步步地進了訓練房。那大門在他身後“咔嚓”一下的再次關上,彷彿關在了在場所有人的心頭,更有甚者比如老陳,直接渾身抖索了一下。
——他們這些新人雖然是繆斯正在培養的潛力股,但是想要見到席擇?
簡直難如登天。
席擇進了屋子後,並沒有鬆開自己緊握著明喻的手。他淡漠地抬眸掃視了一週,在最後才看向就站在自己面前不過一米距離的曾舒、盧臻昔,隨後好似驚訝地挑起一眉,語氣平淡地問道:“曾舒?”
這種疑問的語氣就已經讓對方更加矮了一頭了,彷彿是在問:你是曾舒?
但是曾舒可不是盧臻昔,那樣容易被人激起脾氣。尤其是面對席擇,他只是淡笑著扶了扶鏡架,接著微微頷首:“好久不見了,席先生,您最近不是在忙‘紀和雅’明年初的高定時裝秀嗎?”
之前曾經說過,席擇在繆斯的身份比較複雜。
他的工作室掛名在繆斯旗下,因此也能算是繆斯的模特;他自己是繆斯的大股東,算是公司決策層最重要的成員之一;而他擔任首席設計師的世界頂級奢侈品牌“紀和雅”與繆斯卻並無合作關係,所以無法相聯絡。
在這樣的情況下,公司裡很多人都乾脆直接稱呼他為“席先生”,不去多想該其他特殊的稱謂。
聽著曾舒的話,席擇輕輕頷首,隨口道:“嗯,忙。”
這種簡單至極的答案讓曾舒不由蹙了眉頭,他抿了抿嘴嘴唇,卻沒有說什麼。片刻後,曾舒微笑著朝席擇點點頭、有禮貌地打了招呼,接著便道:“那席先生,我先帶著我的模特出去了,他明天臨時有個行程,今天得熟悉一下。”
話音剛落,曾舒抬步便走,盧臻昔也恍恍惚惚地跟在他的身後。
然而就在曾舒快要走到席擇身旁的時候,卻聽席擇疑惑的“咦”了一聲,垂眸看他,問道:“今天晚上不請明喻吃飯,當作賠罪了?”
曾舒倏地睜大雙眼,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手指甲也緊緊地掐進了掌心。
良久,他才再次笑著抬起頭,道:“席先生,這頓飯由我請了的,只是盧臻昔真的有事,恐怕無法參加了。”頓了頓,曾舒又補充道:“請您不要誤會,很多事並不像您想象的那樣。”
誰料聽著這話,男人冷峻優雅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淡漠的笑容,那笑容沒有一絲溫度,仿若墜入冰窖般的冷漠。他抬眸睨了一旁的盧臻昔一眼,接著語氣平靜地說道:“難道不是這個人欺負了明喻,所以今天要請他吃飯、賠罪道歉嗎?”
這樣一落地,訓練房裡頓時一片寂靜,沒有人敢大口喘氣。
唯獨也只有明喻抬了眸子望了望某個至今還拉著自己的男人,似乎明白對方是什麼打算,也懂得對方此番的意圖了。
欺負。
這個詞實在是太嚴重了。
在此之前,袁哥也只敢說明喻和盧臻昔之間有點小矛盾、鬧得不愉快,不敢往“一方欺負另一方”上面靠。
繆斯這麼大的一個公司,沒有點基本的規矩肯定會亂了套,在這其中,欺·壓·新·人這一點,絕對是最有所顧忌的。
你說人家明小玉不算新人了,盧臻昔還勉強能算?
人家席神的眼裡可沒什麼新不新的說法,他說欺負,那就是欺負了。
說完這句話以後,席擇再也沒有開口。他微抿著薄唇,淡然冷靜地垂眸望著曾舒和盧臻昔。
曾舒的臉色忽青忽白,他不敢否定席擇的話,但是倘若他預設了,那就是承認盧臻昔之前是在欺負明喻了。
這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真是讓曾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