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地鼠呢,趙子強扭頭回去,看著小青將那些冒起頭來的地鼠打下去時開心的笑顏,趙子強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來。
夏怡是在聽到了小青和趙子強要郊遊就粘著要跟出來的,想著她這段時間又是指導星夜學習,又是忙著處理吃下長風后各種各樣的法律檔案,她也累得不輕,於是趙子強也就答應了她要跟出來的要求,不過現在看來,讓她跟出來還真是明智的選擇,如果只是自己和小青出來,怕是小青還玩不了這麼開心。
感覺到趙子強投過去的目光,小青放下了手裡的捶子,遞給那個擺地鼠攤的小販幾塊零錢後拉著夏怡向趙子強這邊走了過來,自然地偎著趙子強坐下後抬頭起來脈脈地看著趙子強溫柔地問道:“哥哥,在想什麼呢?”
趙子強看著星夜剛剛打地鼠時興奮得額頭上微微冒汗,取了張紙巾溫柔地給她擦乾後撫著她因為剛剛劇烈的運動而微微泛紅的臉龐道:“我在想啊,早應該多帶你出來玩兒了,今天開心嗎。”
小青幸福地偎進趙子強懷裡輕輕地點頭道:“開心,只要有哥哥在身邊,小青都開心。”
看著小青和趙子強旁若無人地偎著,旁邊的夏怡心裡感覺怪怪的,如果是別人這樣在她面前摟摟抱抱,夏怡絕對會毫不客氣地打趣兩句,可不知道為什麼,當這兩個偎在一起的是趙子強和小青時,夏怡反倒感到說不出的高興,為他們的幸福而高興,連打趣他們的念頭也升不起來,反倒是在心裡暗暗地祝福他們。
小青在趙子強懷裡偎了小會兒才想起夏怡還在旁邊,她抬起頭來衝夏怡道:“怡姐,你也坐下來啊,爬了這麼高的山,你的腿一定酸了吧。”
夏怡想說‘有你們這麼偎著,我坐下來不是電燈泡嗎?’可話到嘴邊,夏怡還是沒能吐得出來,她甚至不忍心去拂星夜的意願,輕輕地坐到了小青旁邊。
“怡姐,你知道這裡為什麼叫啼血臺嗎?”小青待夏怡坐下後,突然側頭開口問夏怡道。
夏怡微微一怔,搖頭道:“我不知道,這啼血臺的名字還有什麼來歷的嗎?”
小青嗯了一聲,扭回頭去,在趙子強懷裡靜靜地看著遙遠的天際,幽幽地道:“這裡叫啼血臺,是因為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 ?'…'”夏怡驚訝地側頭看向小青。
小青幽幽地繼續道:“大約是在宋朝的時候吧,北方胡騎的鐵蹄踏過北關,侵略宋朝領土,宋朝名將岳飛率領岳家軍所向披靡,讓金人聞風喪膽,但是自古一將成名萬骨枯這是鐵的定律,當時林城有一個才女,他的愛人是岳家軍一名參將,獲假回鄉與心愛的人兒結婚,卻在新婚的晚上接到緊急軍情,連紅蓋頭都沒來得及為心愛的人揭下,就毅然帶兵隨岳家軍出征,那個才女沒有因為丈夫的離去而怨恨她的丈夫,反而認為她的丈夫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於是她每天都爬上這座山到這個地方來眺望遠方,因為這裡看到很遠很遠,她要在這裡一時間看著他的丈夫歸來。”
小青的聲音變得有些傷感:“可她等過了春天,等過夏天,等過秋天,又等過冬天,山下的楓葉紅了一年又一年,最後等來的,是她丈夫戰死沙場的訊息,那個才女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就在這個地方,在這能看得最遠最遠的地方。她的哭聲在那一天幾乎讓方圓幾百裡的人都聽得真真切切,傳說那才女的哭聲持續了整整一個晚上,整個晚上,方圓幾百裡的人都陪著她流淚,二天早上的時候,人們發現時值盛夏的整個紅楓山的楓樹葉一夜之間變得鮮紅,比秋天的楓葉還要紅,那個才女已經死了,她是哭到啼血而死的,人們都說,那些楓葉,都是她的血染紅的,為了紀念那個才女,於是人們將這座山叫做紅楓山,而將這裡命名為啼血臺……”
夏怡突然感覺到眼睛澀澀的,胸口堵得有些難受,側頭看去,趙子強和小青緊緊的抱在一起,夏怡心想,也許只有這種矢志不渝的傳說,才能薰陶出他們倆這種矢志不渝的愛情吧。
氣氛有些抑鬱,夏怡忙站了起來對趙子強和小青道:“趙先生,肚子有些餓了,剛才上來的時候我看到下邊有一家野炊材料出租店,我們去租一套來野炊吧。”
一提到肚子餓,小青那小肚子還真配合地咕嚕響了起來,小青立刻小臉微紅,將頭埋進了趙子強懷裡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哥哥,小青也有些餓了……”
趙子強憐愛地撫著小青柔順的秀髮,摟著她站了起來對夏怡道:“好吧,我們就聽夏律師的,野炊去。”
紅楓公園的特色之一就是野炊,半山上還專門有一家為遊客準備了野炊器具以及野炊食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