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問從沒為難過你,也沒發話叫人為難你,但是我要今兒就這麼放過你去了,外人不定以為我昭純宮就是好欺負的。”
楊茹咯咯笑了起來,眼底盡是諷刺,附身在她耳邊冷聲道:“想要踏著我的肩膀往上爬,也得看你站的夠不夠穩。我今兒就是要了你的命,官家也不會說我一句,只是我也不愛髒了自己的手,你不是要請罪嗎?那便請著唄。”她直起身,作勢拍了拍裙襬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用正常的音量說道:“羅才人愛跪,就讓她跪著吧,咱們先走了。”
楊茹身後的朝霞忍不住解氣地笑了出來:“娘子說的是,有些人啊,這膝蓋兒軟,就愛跪著,咱們也不能阻止,是不是啊?”
錦繡拉了拉她,但是嘴角卻也翹起:“少說兩句,娘子該回去歇息了,快伺候著。”
羅秀伏在地上,努力剋制著,可是肩頭卻還是忍不住發抖。她恨,她們明明不過是小小宮人,卻敢這樣嘲笑她。這仇,她記在心裡了!
楊茹一行人回了昭純宮,大約是許久沒運動,最近總是有些氣虛,她這心情又被敗了,索性就進了書房,拿起筆抄起了經書。
自從在太后千秋之時為她抄寫《金剛經》之後,楊茹便愛上了這項活動。練字可以讓人心靜,經文可以讓人安然,兩兩相加,心煩意亂的時候她就愛沉浸在抄經中。很多煩惱,可以在一字一句中慢慢地散去,放空心靈,甚至淨化心境。
楊茹沒有想到,到了日落時分,羅秀竟然還對著昭純宮跪著。這份毅力,倒也叫她欽佩。只是,這樣的人也更加讓人忌憚,能忍,能扛,要不就是心計夠深沉,要不就是有非人的決心,無論是哪一點,都讓她提防。
七夕晚上,皇后領著后妃們對月乞巧,御花園裡一片熱鬧,‘紅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看著這百花齊放的御花園,楊茹一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