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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不得不說,有的時候男人也是會自戀的,在他眼裡,楊茹的冷漠就成了對他的在乎,那是傷心至極,只能冷面相對,一想到她揹著人偷偷掉淚,他就心疼得不行。

其實,楊茹心裡不是為了自己的男人被別人搶了而難受,只是噁心和失望罷了。要說她不孕的傳言沒有羅秀的份,打死她也不信。依稀記得,這人還提過要將自己的孩子放到她膝下來養,這不是吃準了她不能生還是什麼?

她自問對羅秀幾個都不算差,即便是不打算把她們當做心腹,卻也未她們安排了出路。而她呢,卻給她來了這麼一棍子,活生生地將她打醒。

哼,既然敢在背後算計她,就該知道後果。

眾人或焦急或期待地等待著,忽然就覺得哪裡不對。對啊,孩子的父親呢?一點反應都沒有?

抬首望去,卻見官家正一臉溫柔的笑意,只是這方向,好像有些不對。哎?楊淑妃?!

皇帝瞧著正舉杯喝著荷花釀的楊茹,嘴角淺淺地勾起弧度,似乎沒有看到眾人驚訝的目光,對著楊茹溫柔地斥責了一句:“你身子弱,莫要貪杯。”話是責怪,語氣卻是極其寵溺。

聽了這話,眾妃嬪頓時就好像被當頭澆了一盆涼水,瞬間歇了一顆躁動的心。羅秀便是有喜又如何?官家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還不說明問題嗎?都說母憑子貴,有的時候,卻是子憑母貴。那三皇子的母親現今在何處?縱然生了皇子又如何?

再看那楊淑妃,款款地抿著佳釀,享受地眯起眼睛,好似渾不在意,過了一會,才回了官家一句:“妾才飲了兩杯,算不得貪杯。”這般嬌寵,何人能比?

偏生官家一點氣都沒有,還叫人送了羹湯,關照道:“喝些去去酒,不然待會得頭痛了。”

潘貴妃差點把一雙護甲給掐斷,面上卻只能溫柔地笑著。見太醫到,連忙關切地看了過去,見羅秀白著一張小臉,十分虛弱的模樣,眼角餘光再掃到楊茹毫無笑意的臉,心中終於得得意了一些。等到這羅秀有了孩子,看你這前主子還能舒坦到哪裡去?

一番望聞問切之後,顧不得滿頭的汗,太醫在太后期待的目光中硬著頭皮說道:“羅才人是胃寒引起的反胃,喝幾貼藥就好了……”這宮裡最叫人頭痛的就是此類病症了,和懷孕相差不離的反應,噁心,反酸,吃不下東西,偏偏結果卻是一個天南一個地北,一個叫人喜,一個叫人悲。

果然,太醫的話一出口,大殿裡就安靜地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得見,半響後,才聽到皇后出來打圓場:“既然如此,還請太醫為羅才人開藥。”約莫是這結果真是合了她的心意,皇后說話也帶了三分真心的體貼。這太子沒有同齡的兄弟姐妹,自然是她這輩子最得意的事。至於小兄弟嗎,能沒有就沒有吧,免得日後心煩。

皇后話畢,大殿裡才恢復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安陽公主原本打算趁著好彩頭為兒女討一門好親事,如今看來卻不是好時機,連忙攜了子女告退。不過她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穫,官家對楊淑妃的寵愛看來不假,外面傳言倒也有幾分可靠。這楊家似乎還有幾個適婚的兒郎?

而此刻的羅秀,卻是面如死灰地癱軟著,她覺得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都是鄙夷的,輕視的,甚至是同情的。她本就不像是那些採選入宮的宮妃,她出身貧寒,做了快十年的宮女,在二十三歲的時候才成為官家的才人。很多時候,她覺得那些伺候她的人看她的眼神也是蔑視的,他們看不起她這個和他們一樣奴才出身的主子,但是她何嘗又看得起他們?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她這樣做有什麼錯?即使是她脫了衣服勾引的官家又如何?她只是想要獲得她想要的一切,用什麼手段又如何呢?

強忍著面上撲天的尷尬和羞恥,羅秀跪下磕頭謝恩:“妾勞娘娘掛念,實在是慚愧……”

既然不是懷孕,太后也就沒什麼心情了,但是這事也怪不得跪著那人,看著時辰差不多了,索性讓眾人都退下。李太妃的千秋宴上鬧了這麼一出,太后對李太妃很是愧疚,便拉著老姐妹的手連連絮叨。

“這官家年紀也不小了,卻膝下依舊單薄……”太后擔憂地看著李太妃:“這可如何是好啊。”

李太妃淡淡地笑了笑,安撫地拍了拍太后的手:“老姐姐,這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啊,還是莫要太操心的好。”

聽了李太妃的話,太后只深深地嘆了口氣,再也沒有說話。誰說不是呢,只是這心裡啊,無論孩子年紀再大,也總歸是娘心裡的小娃兒。只是如今這小娃兒已經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是天下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