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絲病弱,叫他忍不住憐惜。
“朕待會便叫人送些參兒來,好好補補。”皇帝摩挲著那纖細的手腕,見著面前垂眸靜坐的人,心裡暗暗嘆了口氣,忍不住懷念那些日子。她俏皮又嬌氣,總不愛規規矩矩地坐著,見沒人便喜歡坐他腿上,有時還大膽到揪著他的鬍子玩,見他似動了氣,便腆著臉兒湊過來親他,恁是多大的氣也沒了。
“朕知道這些日子委屈你了。”山不過來,那便自己過去。皇帝輕輕拉了一把,將她拉進自己懷裡,厚著臉皮去親她:“朕的小乖乖,莫動氣了,你若是氣不過,抽朕一鞭子如何?”這話卻是說笑了,膽敢傷了龍體,楊茹便是有一百條命也不夠砍的。
皇帝心裡真是懊悔死,當日怎麼就一時糊塗,叫那宮人現了眼。做皇帝這麼多年,宮人投懷送抱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一向不是委屈自己的人,雖說於女色上不是很樂衷,但是也不太會委屈自己。偶爾也會寵幸宮人,次數卻不多。那日的宮人卻是夠大膽,他才一愣,便叫她剝了衣服。
說他全無意識也是假的,只是沒見過浪成這樣的,一來便伺候他的小兄弟,心裡未免藏了想嚐個鮮的心思,只是後來一想這兒是昭純宮,心思便淡了去,卻不料還是叫那小人兒看了個正著。
這一想到那日她邊笑邊流淚的模樣,皇帝便覺得自己做了孽。那麼愛笑的一個人兒,如今卻只會垂眸淺笑,一舉一動都好似刻了模子似的,叫人挑不出一絲錯,卻也叫人看得心裡涼颼颼的。
“官家說笑了,妾惶恐。”楊茹抿了唇,依舊沒抬眼。這男人啊,就是這樣,稀罕你的時候,什麼樣的甜言蜜語都說得出來,等到厭了倦了,那便還比不上路邊一棵草。
“茹兒,你莫這樣對朕。”皇帝心裡一抽一抽的,一手握了她的小手,一手像過去那樣去捏她的臉頰,卻被她閃身避過:“官家,這不合規矩。”
規矩,又是規矩!皇帝心中火氣一閃而過,等到看到她這涼涼的微笑,心又好像墜入深涯似的,握不住也撈不起,荒涼涼得就好似冷灘似的,見不到一絲陽光。
“妾病體未愈,恐……”
“夠了!”皇帝一把推開她,怒氣衝衝地站起身,“又恐過了病氣與朕是嗎?”心裡有千言萬語想與她說,可是一對上那涼薄的笑,便什麼話都說不出了。她就是他前世的冤家,這樣來折磨他。他該棄了這不識好歹的女子的,做皇帝的,要多少女人沒有?像皇兄,當年多寵愛那花蕊夫人,轉而不就去寵幸那宋夫人了?
他該那樣的,天下有多少女人等著他來幸,可是,捨不得啊!光十幾日不見她,心裡就空落落的一塊,若是以後都見不著她,他連想都沒敢想!
“官家,妾真的……”早在他起身的時候她便跪下,這會兒聽他這麼說,忙小心翼翼地回道,小臉一白,咳嗽聲不斷。
那般做低伏小的作態,叫他看了就氣。病了是嗎?病了就不能侍寢了是嗎?他偏不叫她如意!一把將那跪在地上的人兒拉起,打橫抱著就往內殿去。
“官家,不可!”懷裡的人死命掙扎,皇帝卻似鐵了心似的,一把將她扔在榻上,見她驚恐地瞪大一雙眼睛,心裡的怒氣便超過了理智,一下壓住她兩條掙扎的腿就去扯那腰帶。
如今連讓他碰都不肯了?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麼狠心!想著剛進來的時候,她竟是跪在佛像前,莫不是以後都打了陪伴青燈古佛的心思?
“你是朕的女人,朕碰你天經地義!”
楊茹從沒見過男人如此逞兇的模樣,縱然一開始存了佯裝的心思,如今也是真的怕了。她是練過武,卻不能和皇帝動手,何況男女力氣相差實在太大,皇帝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這高低立顯,一下就叫他剝了個乾淨。
“不可以……不可以……”一點前戲也無,他就那樣進入了她,痛得她皺緊了眉,卻死咬著不肯發聲。
“病氣!朕還怕這些?”皇帝一下一下地親著她的唇,壓抑著怒火的聲音裡帶了不可察覺的祈求。就連這樣她都不拿正眼瞧他,這個女人到底是有多狠心!
“……”她卻是一聲不吭,在他一下一下的動作下,眼淚卻是一點一點地淌下。矯情也好,後悔也罷,她選的路,就沒有往回走的道路。早就知道會有這樣一日了,這鮮花般的身體,在他還沒有厭倦前,是逃不了那些的。
楊家,楊家。心裡默唸著,唯有如此,她才敢保證自己不會當場崩潰。
“朕的寶貝,朕的小寶兒,不要這樣對朕……”皇帝親著她臉頰上的淚珠,心裡也好似這般鹹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