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是不是郎才女貌的一對?說不定我們得先喝他們的喜酒,然後才輪得到城璧和璧君呢。”
楊天贊眯著眼睛點頭,嘴裡呵呵地笑著。
連城璧看著他們誰也沒有反對,心裡忽然升起一股怎麼也控制不了的不甘。當日與他定下婚約的人為什麼不是她,為何她的眼裡從來沒有他。
如果,如果她願意,他是不是……是不是捨得沈家那把陪嫁的寶刀。
這個念頭一出來,連城璧心頭猛然一震。他怎麼會冒出這樣的念頭。割鹿刀,那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有了它,他才能夠重振連家堡昔日的威名,才能夠建立起屬於他自己的江湖。
可是……他甘心嗎?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投入別人的懷抱,從此,他連看她一眼都成為奢望。她會和別的男人雙宿雙飛,她會倚在別的男人懷裡溫柔地笑,她為別的男人生兒育女……
不能再想下去了!他一定會嫉妒得發瘋。連城璧甚至懦弱地在心裡想,如果當初沒有遇見她,如果沒有在心裡記掛她這許多年,如果沒有重逢,他是不是就不會這樣。
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當初如果沒有她,他能夠走出接連喪父喪母的痛苦絕望嗎?如果沒有他,他會成為今日的連城璧嗎?
和她同行的幾個月是他最珍藏的一段時光,如果沒有遇到她……
連城璧緩緩地勾起嘴角,也許他永遠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沈太君,連少堡主,競馬賽馬上就要開始了,您們看是不是?”楊天贊開口道。
連城璧看向朱白水,忽然笑了起來:“朱兄,不如一起去吧。”
朱白水遲疑了一會,便點了點頭:“如此也好,若是得了那錦旗,便送給豔兒你。”
楊豔翹了翹嘴唇,沒有說話。朱白水便一起和連城璧往競馬賽場去。
朱白水的出現自然也引起了轟動。這位少年成名的峨眉傳人,幾乎不曾在這樣熱鬧的場面出現過。武林第一美人果然有號召力,竟然連這位傳言已經剃度出家的朱白水都為了她現身。
競馬賽自然是激烈萬分,不知藏在何處的隱雷隨時都會爆炸,不少人馬摔倒在地,也有騎術不精的被受驚的馬拖著狂奔的,漸漸的,跑在前頭的人越來越少,朱白水和連城璧並駕齊驅,不分上下。
“啊啊啊!哥哥好厲害!!!加油加油!!一定要贏了那個朱白水啊!!!”連城瑾從剛才的驚嚇中恢復過來,又變得元氣滿滿,只是她從心理上也對楊豔處於極度的恐懼中,看到楊豔的目光投來,立馬噤聲,恨不得自己變成螞蟻,鑽進地洞裡去。
最終的結果是朱白水棋差一步,還是讓連城璧拔得頭籌。朱白水驅馬回來,瀟灑地落馬,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到底是連兄,小弟真是自嘆不如。”
緊隨著他的連城璧聽到他的話,但笑不語,目光落在她身上,見她嘴角保持著適宜的微笑,並沒有太大的失望,也沒有太大的欣喜,贏得勝利的心情頓時就打了折扣。
“哈哈哈,連少堡主定然是要把這錦旗送給璧君小姐的。”楊天贊笑道。
身邊也有人附和:“美女配英雄,妙哉妙哉!”
連城璧的微笑有一瞬的僵了僵,下一秒卻回覆如常:“那是自然的。”他將錦旗遞給沈璧君,沈璧君羞澀地道謝。
連城璧眼角的餘光落在楊豔的身上,她淡然地笑著,如同那天邊的落日,偏遠而不可得。連城璧忽然覺得一切都像一場笑話。他就像一個小丑,一邊是自己的未婚妻,一邊是自己心動的女人,他連城璧,竟然為了女人落得這樣的地步。
楊豔卻不知連城璧心中糾結,她只是覺得這樣的場面實在沒什麼意思,這沈太君年紀大,心眼也和年紀一樣多,看她的目光,總是叫人覺得不舒服。楊豔並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便在朱白水耳邊輕聲道:“白水,杏兒還在客棧等我們,我們先回去了吧。”朱白水點頭:“與沈太君和連兄告聲別,我們就走吧。”
“沈太君,連兄,沈小姐。”朱白水和楊豔走了過去:“我們還有些事,得先行一步了,就此別過。”
連城璧不知該如何挽留,再見她,會不會她已經嫁為人婦?可是他以什麼樣的身份留她在身邊?
沉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全身白衣,頭上束著玉冠,陽光一照,更是燦然生光,嘴角不淺不淡的微笑,像是固定好的面具似的。他卻知道,在她對著朱白水一人的時候,她臉上的笑容從來都不是這個模樣。
看著她和朱白水並肩離開的身影,連城璧的瞳孔微微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