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吐了吐舌頭,又假裝乖巧的挽起了五奶奶的胳膊。
五奶奶卻不以為然,她看到剛才急的跳腳的虎妞,臉上的皺紋裡都透出了歡喜,連聲地說,“這才像我的虎妞嘛,剛才那個細聲細氣的樣子,總讓我老婆子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錯了。我可不是楊二嬸那個精明的,我家的孫媳婦就該是有話就說,高興就笑的樣子,扭扭捏捏的多彆扭啊。”
“奶奶,你說的是真心話吧?”虎妞欣喜的說著,雙肩不自覺地一展,連呼吸的生息都大了許多,“剛才裝的真是太辛苦了,奶奶,您早說嘛。”
“奶奶我啊,就是故意的,想看看那個從小就不服管束的虎妞能裝多久啊。”五奶奶親暱的點著虎妞的鼻子,戲虐的說道。
“哎呀,奶奶使壞!虎妞可是被您老人家給騙苦了,要不然啊,方才那香香的老母雞湯我還能再多喝上半碗呢。”虎妞假裝委屈的大叫了起來。
“哈哈,哈哈,……”五奶奶終於再也忍不住了,開心的大笑了起來,她一邊笑,一邊斷斷續續的說,“這,這才是我家的孫媳婦呢,哈哈,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哪。”
虎妞已經恢復了本來灑脫的性子,並沒有因為五奶奶這麼說而害羞,她不等五奶奶笑完就大聲地提議說,“奶奶,我們回去喊上大壯吧,這爬樹摘果的活,最適合他來做了!”
“對,奶奶也是這麼想的,這事不能落下了大壯。”
五奶奶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大壯急切地聲音遠遠的傳了出來,“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188 黃不仁再次欺上門來
聽了大壯這麼急切的大喊,五奶奶和虎妞立即停住了笑鬧,紛紛下意識的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一旁安靜的姚甜甜,彷彿她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一般。
其實姚甜甜的震驚一點也不比五奶奶和虎妞小,甚至於她想的更多、更遠。伸手摸了摸懷裡那個物件,姚甜甜穩住心神,衝著五奶奶和虎妞肯定的點了點頭,示意她們不要慌張。
“姚東家,出大事了!”大壯心頭著急,一邊跑一邊向著姚甜甜她們幾個跑了過來,嘴裡又自動的把對姚甜甜的稱呼換成了‘姚東家’,這是個讓他在潛意識是心安的稱呼,是個可以解決一切麻煩問題的稱呼。
“別急,別急,慢慢的說。”姚甜甜從大壯的稱呼裡明白了事態的嚴重性,但是她不能亂,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安撫著急切的大壯。
大壯跑到姚甜甜的面前,大口的喘了幾口氣,才繼續說道,“黃大戶不知道從哪裡聽說咱們在荒山上種蕎麥的事了,非說那荒山是他家的,要搶了大傢伙辛苦種的蕎麥呢,現在已經帶著打手上山了,老村長派我來,趕緊請你去呢。”
果然是這個黃大戶前來鬧事!姚甜甜心頭這個氣啊,這個黃大戶先是動用權勢謀奪了楊家屯的口糧地,差點把楊家屯的鄉親們置於死地。後來,見大傢伙在荒山上種出了吃食,就又起了貪心,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姚甜甜氣的漲紅了臉,她扭頭對大壯說道,“咱們在清水鎮上掙的銀子還在祥子哥哥那裡保管著呢,你去取了二十兩來,送去山上。我們先走一步,咱們在山上匯合!”
聽了姚甜甜這麼吩咐,大壯雖然不明白她這麼做的含義,但還是答應一聲‘好’,然後一轉身,不折不扣地去執行了。
打發走了大壯,姚甜甜不敢耽擱,帶著五奶奶和虎妞,三人一起直奔荒山而去。
此時的荒山上,大傢伙種下的蕎麥已經成熟了,卻剛剛收割了一半,就被黃不仁帶來的護院給圍了起來,雖說他們的人數和楊家屯的鄉親們人數也差不多,但是他們都後都拿著明晃晃的刀呢,又都長得一幅凶神惡煞的樣子,氣勢上比楊楊家屯的眾鄉親高出了可不是一截半截的。
見了閃著寒光的鋼刀,楊家屯的眾鄉親都心生了畏懼,但是又不甘心自己辛苦種下的糧食就這麼被人搶走,一個個都強撐著恐懼,圍在了老村長的身邊,和黃不仁對峙著。
姚甜甜她們一上山,黃家的大手和楊家屯的鄉親們就都發現了。聽了走狗們的稟告,黃不仁樂了,一張肥頓頓的大臉盤子上滿是譏諷的笑容,他顫動著雙下巴,不屑的大聲說道,“你們楊家屯就沒人了麼?”
“上一次你們派出了一個外姓的窮酸潦倒的書生來也就算了,好歹也是個男人。這一回竟然是讓鴿女人出面,嘖嘖嘖,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黃不仁晃動著滿臉的肥肉,譏誚著說。
黃大戶這話說得聲音特別大,老村長卻有些接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