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個大早,卻趕了晚集’說的就是姚甜甜一行人,由於在大門口的這一耽誤,當他們快速的衝出城門的時候,太陽已經高高地升了起來。饒是大壯把馬鞭甩的‘啪啪’作響,他們還是沒有趕上第一批出城的人們。
出了城門之後,大壯一反方才的著急,變得有些心不在焉起來,他一邊四處張望,一邊在嘴裡不停的嘟囔著,“在哪呢?怎麼還看不到人影呢?”
祥子看著大壯的舉動有些奇'。:'怪,“大壯兄弟,你找什麼呢?剛才你不是還急著趕路了嗎?”
“是啊,是著急趕路啊。”大壯很快的接到,他的眼睛還是四處張望著,“可是,咱們的人還沒到齊呢,真是急人哪。”
“人還沒到齊呢?還有誰啊?咱們還有朋友?”祥子更納悶了,他低著默默的頭點數了一番,還是沒有想明白落下了誰。
“唉呀,祥子兄,你咋這麼糊塗呢?是我師傅啊。”大壯用一幅理所當然的口吻說道。
“你師傅?”祥子一頭霧水,“你師傅是誰,姚東家要他跟咱們一起去清水鎮的麼?”
這段時間以來,祥子一直在忙著試驗姚甜甜給的新的菜式,那天沒有跟著大壯去拜師,沒有看到大壯那個奇'。:'怪又神秘的特殊師傅,對於大壯拜師這件事沒有怎麼在意。
而姚甜甜也是有意無意的對外隱瞞了老酒鬼那個神秘樣,就好像神秘的酒鬼老乞丐能未卜先知的知道井兒粉老闆會歇業一段時間,井兒衚衕這段時間會沒有什麼行人,他收徒能神不知鬼不覺一樣的。
這樣以來,外界不知道大壯這個所謂的師傅是怎麼回事,忙著陶醉於自己的廚藝中的祥子也就沒有在意了,像當然的以為不過是大壯找了個釀酒的師傅,給即將開張的山海閣釀酒而已,就像他們請的一些其他夥計或者大廚一樣,他根本就沒往別處去想。
“是我師傅啊!”大壯有些著急了,他著急找人,祥子卻一幅完全摸不清情況的懵懂樣子,他實在是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跟他解釋了,雙手一撐車轅子就要跳下車子。
“小子,踏踏實實的趕你的車吧!”大壯的屁股剛剛離開車轅,腳還沒著地呢,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我老人家會自去清水鎮,不用你瞎操心。”
隨著後面這句話的餘音,老酒鬼又飄忽著遠去了,大壯四處尋了半天,也沒見到他的身影。
不過,有了師傅這句話,大壯終於安心了,他穩坐了身子,揚起鞭子抽在了馬屁股上,踏踏實實的向著清水鎮奔去。
雖然路上稍有耽擱,但是一路上大壯都把馬車趕的飛快,再把姚甜甜等人顛了個七葷八素之後,終於在太陽還老高的時候,他們一行趕到了清水鎮外,遠遠的可以看得到那個繁華的小鎮子了。
孫家食府的孫老闆早就去盼著了,他的告示早就貼出去了,預定的客人也都快要來了,白花花的銀子就在客人們兜裡揣著呢,他就等著姚東家帶了祥子回來,把山海羹端上去,把銀子收到自己的口袋裡了。
雖然,孫老闆心裡也清楚,從寧縣來清水鎮路途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的,就是城門一開他們就出發的話,中午還是趕不到的。但是,他還是從中午開始就呆在了鎮口上搭的簡易的涼棚裡,在望眼欲穿的等待著了。
其實,也不怪孫老闆心裡沒譜,他這段時間刻意打聽了寧縣的訊息,尤其是關於酒樓的訊息,陸陸續續的他也聽到了不少。曾經是五大名樓至一的翡翠軒日漸沒落,終於易手,聽說是轉給了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姚東家,她有牛老爺做靠山,聽說是要開一間叫山海閣的大酒樓,首推的菜餚就是山海羹。
聽到這訊息之後,孫大立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姚東家沒有騙他,他送出去的馬車也沒有打了水漂,他們真的有實力在寧縣開一間大酒樓。
可是,開始幾天的高興之後,隨著七月十五的臨近,他家陸續有客人預定山海羹,孫老闆又發愁了起來。如今正值山海閣開業緊鑼密鼓的籌備階段,姚東家可還曾記得她自己的承諾?記得清水鎮上這個每月十五這一約?
清水鎮上雖然比不上寧縣的富貴人家多,可是那些來預定的客人也都是他孫大立惹不起的啊,如果姚東家放了他鴿子,她在寧縣的酒樓絲毫不受影響,他小小的孫家食府卻有可能是滅頂之災啊。
七月十五越來越近,食客預定的價錢都出到了每份四兩了,孫老闆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越想越不踏實,早早的就讓人在鎮口搭了個涼棚,午時一過,他就在裡面等著了。
可是,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