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裳式樣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五套是最合適的數目。
開始的時候,這樣的新衣服式樣是蝶衣坊名聲大振,一舉奪回了寧縣第一坊的名頭。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大戶人家的夫人、小姐都不滿足於現有的衣裳式樣,都想要自己的衣裳是獨一無二的,所以大家都很捨得的拿出銀子來請蝶衣坊裁製別出心裁的衣裳。
而這個時候正是山海閣剛剛開業,姚甜甜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蝶舞怎麼好意思再這個時候提出來讓姚甜甜去她們蝶衣坊幫助客人設計衣裳呢。
對於蝶衣坊的狀況和蝶舞的體諒,姚甜甜都是瞭解的,現在棗花坐在她面前,軟軟的央求著她,必定是蝶衣坊來了特殊的客人,是蝶舞萬萬得罪不起的人,所以棗花才回來求自己的。
能讓長袖善舞的蝶舞都頭疼的打發不了的人,那該是什麼樣的人物呢?姚甜甜的眼睛眨了眨,眼神就無意識的一飄,向著虎妞和趙三小姐的身影消失的方向撇去。或許,趙三小姐的事情可以著落在這個神秘人物的身上?
理清了思路,姚甜甜安撫的拍了拍棗花的手背,示意她不要著急,嘴裡和緩的說道,“棗花姐姐,咱們都是一路從楊家屯走來的,你有什麼事情就徑直說吧,能幫忙的時候我不回推辭的。”
聽了姚甜甜的話,棗花輕輕的吁了一口氣,提著的心放下了一點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下,“甜妞東家最好了,事情是這樣的,蝶衣坊來了一個得罪不起的客人,非要咱們裁製獨一無二的衣裳。”
棗花說的簡單,但是姚甜甜卻能想象的出那個客人的動靜有多大。因為,棗花現在是蝶衣坊的搖錢樹,她的功夫就是銀錢,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蝶舞怎麼會和銀子過不去,非要驚動棗花呢。
微微一笑,姚甜甜說道,“這幾日山海閣的事情繁雜,我沒有顧不上打聽蝶衣坊的近況,棗花姐姐詳細的給我說說吧。”
“好。”棗花點了點,深吸了一口氣,原原本本的講起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來。
昨天,棗花一如既往的來到了蝶衣坊,一向門庭若市的蝶衣坊卻有些異常的冷清,這樣棗花禁不住在心中打了一個突。
來到了了蝶衣坊二樓,那裡有一個專門為她準備的房間,是她平日裡落腳繡活的地方。她心中轉著事,也無心幹活,喚來了一個小夥計,想打聽一下。
一反常態的,平日裡機靈的小夥計卻是戰戰兢兢的,聽到棗花詢問,小夥計‘噗嗵’一聲跪在了棗花的面前,哀求道,“求求棗花姑娘救救咱們老闆,救救蝶衣坊吧,咱們是百年老店,不能就這麼被人家給拆了啊。咱們蝶老闆都做了五套不同式樣的衣裳了,客人還是不滿意,揚言說咱們蝶衣坊不能作出她滿意的衣裳來,就派人來一把火把咱們的店燒個精光。”
“什麼人這麼囂張,敢這麼肆無忌憚的,不怕官府的官差麼?不怕王法嗎?”棗花又急又氣,禁不住喊了起來。
“王法?官差?”小夥計冷笑了起來,“人家說出來的話就是王法,官差是人家家裡看門的!”
“這,這是孫縣令的夫人們要裁衣裳了?”棗花立即聽明白了小夥計的話,急的直轉圈,“在寧縣,誰能得罪了她們啊?”
“唉呀,說得就是呢,棗花姑娘啊,您快點去看看蝶舞東家,她都要快急瘋了啊。”小夥計變聲變調的說道。
“好,我這就去。”棗花慌了手腳,不再搭理小夥計,轉身急匆匆地就趕去了蝶舞的房間。
一進門棗花就嚇了一大跳,只見蝶舞的屋子裡,各式各樣的布料扔的滿處都是,而蝶舞卻赤紅著眼睛正在發呆,她手裡的剪刀無疑是的滑動著,似乎還在裁減著什麼。
“蝶舞姐姐,你,你怎麼了?”棗花趕緊走了過去,蹲在了蝶舞的面前,急聲地問道。她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樣子的蝶舞,一向堅強、機靈的她竟然還有這麼頹廢沮喪的時刻。
“棗花妹妹,我對不起蝶家的列祖列宗,也對不起你,”蝶舞抬起了充滿了紅血絲的眼睛,喃喃的說道,“咱們得蝶衣坊怕是要保不住了。”
“怎麼會這麼嚴重?”棗花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她搖晃著絕望無助的蝶舞大聲地說道,“我剛才已經問過小夥計了,他告訴我說是孫縣令的夫人們找上門來,跟你要最新式樣的衣裳,你做了好幾套她們都不滿意,揚言要毀了咱們的蝶衣坊,是不是這樣?”
蝶舞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無聲的淚滴順著她的腮邊鬢髮滑落了下來。
“別哭,你別哭啊。”棗花慌亂的掏出帕子給蝶舞擦了擦淚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