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坊,就是可惜了棗花妹妹的好手藝,真是賺錢的時候啊。”
說完這話,蝶舞歉然的對著棗花一福身,然後轉身、抬腿就往外走,姚甜甜卻出言喚住了她,“蝶舞姐姐且略等一等,我有個法子或許可以一試。”
姚甜甜冷眼旁觀的了這麼久,確定蝶舞就是來勸阻福生和棗花的,對於自己剛才對她的懷疑有一些愧疚,說話也就不再兜圈子了。
蝶舞聽了姚甜甜的話,慢慢的回過了身子,正色的說道,“蝶舞知道姚東家不是見死不救之人。可是,這一回蝶舞惹上計程車管家,就是寧縣首府牛老爺來了,也未必能擺的平這件事。山海閣幾經波折才開業,好不容易生意紅火了起來,楊家屯的眾鄉親還指望著這個酒樓呢,蝶舞怎麼能如此自私的拖累了山海閣呢。姚東家的一片好心,蝶舞心領了。”
“蝶舞姐姐的擔心我明白,我也謝謝你肯為了楊家屯的鄉親們著想,我有一個不需要連累山海閣的法子,你可願意一試?”姚甜甜心頭感慰之餘,認真的問道。
“真的麼?東家你真的有辦法?”福生第一個歡喜了起來,他衝動的一把扯住了蝶舞的袖子,大聲的說,“你別忙著走,東家有兩全其美的法子呢。”
棗花也起身離開了座位,湊到了姚甜甜的面前,搖著她的袖子激動地說,“我就知道東家是最聰明的,一定會想到辦法的,嘿嘿,虧得我沒聽蝶舞姐姐的話,徑直跑回來求助了!”
福生和棗花的激動很快就感染了一臉不敢相信的蝶舞,她轉過了身子,‘噗嗵’一聲跪倒在了姚甜甜的面前,極其認真地說道,“如果姚東家有辦法保住了蝶衣坊這塊招牌,從今以後,我蝶舞任憑驅使!”
蝶舞如此的承諾,讓姚甜甜心頭的愧疚更深。她為了試探蝶舞的心思,差一點把她逼上了絕路,而蝶衣坊今天這一番劫難,說到底還是和自己有些關聯的。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是那幕後之人想探一探蝶衣坊的底細了。
蝶衣坊沉默了這麼多年,一夜之間聲名迭起,除了新東家蝶舞推陳出新,大膽嘗試之外,她掌握了棗花這個繡品大師和新奇的衣裳式樣也是蝶衣坊突然風生水起的一個至關重要的因素。
寧縣平靜的太久,蝶衣坊上演的這一幕太精彩了,以至於引起了幕後之人的關注,這才有了這次的試探。只不過,他們竟然是直接讓孫縣令的夫人出面,這讓姚甜甜有些想不通,看不透孫縣令在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了。
不過也好,她就去會一會那位傳聞中的孫夫人,反過來探一探她的底細。
姚甜甜一愣神間想到了很多,她甩一甩頭,趕緊甩去其他的心思,起身離座,攙扶去直挺挺跪著的蝶舞,“蝶舞姐姐快別如此,我的法子還一定奏效呢,咱們只能是試試。”
“不管姚東家的法子奏效與否,在這個時候,你們還肯讓我進門,聽我訴訴苦楚,幫我想辦法,這一切都值得蝶舞銘記在心。若是換了別處,他們早就像躲瘟疫一樣的,把我趕出去了。”蝶舞深有感觸的說到,堅持把頭實實在在的叩在了地上。
“蝶衣坊和咱們山海閣的關係非同一樣,不是那些勢力小人可以理解的,又棗花姐姐和福生哥哥在,咱們兩家的關係就掰扯不開的。”姚甜甜連扯帶拽的拉起了蝶舞,拉著她的手坐回了椅子上。
安撫了蝶舞,姚甜甜這才壓低了聲音,把自己的計劃如此這般的說了出來。棗花聽完,臉上一陣糾結,茫然的問到,“這,這樣就可以麼?”
蝶舞沒有說話,臉上顯出若有所思地神色來,過了一會兒,她自言自語的嘟囔道,“我考慮過種種可能,姚東家說的這種,我也不是沒有想過,可是實在想不通,她們到底是為了什麼,才讓自己放棄了這個想法。既然姚東家也覺得有可能是這裡出了問題,那我們就全力一試。”
“好,”姚甜甜點了點頭,“你後來做的那件衣裳就很合適,你再稍微修改一下,派人去稟告孫夫人吧。”
“到底還是把姚東家牽涉進來了,”蝶舞感慨地說著,但是語氣中已經隱隱恢復了往日的爽利,充滿了對未來的希望。
“不妨事的,這事本來也與我有些關聯,有我出面去說服孫夫人也算合情合理的。”姚甜甜微微笑著,似乎她不是要去說服難纏的孫夫人,而是商量今天的午飯那樣輕鬆。
姚甜甜的輕鬆讓棗花和福生都放下了心來,他們早已經見慣了姚甜甜在談笑間解決一個又一個難題的場景,有了她這樣的笑容,他們也就不再擔心了。
又商量了一會兒,蝶舞帶著憧憬的笑容告辭離開了,棗花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