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賣豆腐的怎麼了?也比你這個沿街賣花的野丫頭強!”五姨太一撇塗抹的紅豔的嘴唇,突然指著一旁看笑話的三姨太說,“三姐姐家也是賣菜的,人家是寧縣四大樓之一的表小姐,怎麼?你也瞧不上眼?”
“好好的在說你呢,你東拉西扯的,扯上三姐姐幹什麼?”四姨太對上了三姨太陰沉的臉色,禁不住瑟縮了一下,有些膽怯的說道。
“哎呀,害怕了啊?敢說就要敢當!”五姨太得意的挑了挑眉,以勝利的口吻教訓到,“下回再背地裡說人要睜開了眼睛認清些,別總是這樣,沒說了別人再鬧的自己沒了臉!”
“呀,五姐姐這話,欠妥啊。”六姨太和四姨太身世相仿,平日裡走動的也親近些,她也站起身來,和四姨太並肩而立,笑著說道,“四姐姐這是教小的們做人的道理呢,她說的話沒錯,坦坦蕩蕩的,倒是有些人行為不端,就是害怕別人說她些什麼,漏了她的底細。是不是啊,七妹妹?”
六姨太說著,一扭頭,笑吟吟的對著一旁的七姨太太問道。
七姨太平日裡沒少被妖嬈的五姨太欺負和背景深厚的三姨太,她現在剛為牛老爺生了老來子,風頭正勁呢。想在,有四姨太和六姨太做同盟軍作,她自然不想錯過這個扳回面子的海機會。
略為一盤算,七姨太把小少爺接到了自己的懷裡,不緊不慢的說,“六姐姐這話在禮。不管咱們之前在孃家是什麼身份,既然進了牛府,就都是牛家的人了,咱們要做的就是本本分分的替牛家開枝散葉,什麼豆腐坊啊,風雨樓啊,那些外邊的事,都和咱們沒有關係了。”
七姨太這話一刀戳中了三姨太的軟肋,她在牛家著幾房姨太太中,孃家的家底是最豐厚的,她的表哥就是寧縣四大樓之一風雨樓的東家。但是她嫁進牛府之後卻一直無所出,讓她空有這麼好的家事,很多事上卻不得不低別人一頭。
今天,五姨太和四姨太的鬥法,她本是坐山觀虎鬥的,看到老五拿自己壓老四,老四果然害怕了,她正心頭舒坦呢,沒想到,這個平日裡最沒資格的小七,竟然敢這麼指桑罵槐的明欺負到自己頭上來了,真是豈有此理?!
166 虎妞替人出頭
牛府的三姨太忍無可忍,‘嚯’的一下子站了起來,但是看到七姨太懷裡抱著的小少爺,她鐵青著臉色遲疑了一下,卻猛地甩手給了三姨太一個大耳光,喝斥了一句,“不知道進退的東西,當著大夫人和姚東家的面呢,你挑起事端,挑動姐妹們不和,你是什麼居心。”
三姨太說完,不再理會捂著臉頰委屈的怔愣當場的四姨太,卻反而疾步來到了牛夫人面前,委屈的說道,“大姐,你要給我做主哇,我孃家表哥是開酒樓的,可是沒礙道誰,也沒惹到誰啊,憑什麼這麼被人家糟蹋啊,大夫人您一點要給我作主啊。”
說著話,三姨太一邊假裝摸著眼淚,一邊用眼梢的餘光瞅著牛夫人的臉,見她神色不動,馬上又補充了一句,“我聽說,姚東家也是要開酒樓的,她們這麼說我,明擺著就是讓姚東家下不來臺,讓夫人您難堪嘛。”
聽了三姨太這話,一直洋洋自得的七姨太的臉色就是一垮,她把孩子交給來旁邊的婆子,趕緊走了過來,‘噗嗵’一聲跪倒在大夫人和姚甜甜面前,疾聲的分辨到,“大姐明鑑啊,我,我對您沒有半分不敬的意思,姚東家對我們母子的大恩,更是讓秀琴莫齒難忘,怎麼會讓姚東家下不來臺呢,求您,一定不要聽信小人的挑唆啊。”
三姨太一聽七姨太這話,臉一下子氣綠了,她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倒在地的七姨太,大聲的說,“不說誰是小人,方才明明是……”
“一個個的都反了天了?!”大夫人斷喝一聲,威嚴的目光一一掃過眾姨太太們,“平日裡你們鬧的還不夠麼?現在當著世侄女的面,一個個的像什麼樣子?夾槍帶棒的,還衝著姚世侄女的酒樓來了?都給我掌嘴!”
‘啪啪啪’、‘啪啪啪’……
掌家夫人一怒,頓時牛家的姨奶奶們不敢再爭,無論是出頭出面的,還是參與架火挑唆的,都一個個垂下了頭,委屈的打起了自己的耳光。
其實,牛府姨太太們爭氣鬥嘴的,姚甜甜是不想多說什麼,也沒有立場多所什麼多說什麼。這種宅門裡的爭風吃醋、踩低捧高的事情本就是常有的事,牛大夫人掌家,怕是早就看慣了的,只有姨太太們相爭相鬥,她才能穩穩的做老掌家夫人的位置,小的們鬥,她怕也是樂見其成的。
姚甜甜在一旁冷眼旁觀著,心中也暗自點評著:五姨太是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