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不論從哪個角度上來考量,她都沒有再給她錦繡坊的錦老闆留情面的必要了,蝶舞把她逼上了這條路,她姚甜甜不介意痛打落水狗,再給她雪中送上一塊冰。
152 帕子的真假
姚甜甜想的清楚,她一接到棗花委屈的求助,立即上前走了一步,輕聲的說道,“棗花姐姐不要著急,你不是才新繡了幾塊帕子嗎?正好孫五夫人和牛大夫人都在呢,咱們就請她們二位做個公道,替姐姐鑑別一下,也就堵住某人信口雌黃的嘴了。”
姚甜甜輕聲細語的安撫讓棗花漸漸的冷靜了下來,她一伸手,從袖中拿出了兩塊帶著‘棗’字印跡的‘並蒂蓮花’帕子,鄭重地交到了姚甜甜的手裡,自信的說道,“姚東家說的對,今天我棗花就用自己的繡活為自己正名,請大家作證了。”
姚甜甜接了棗花的帕子,小心的捧了,越過了緊張的錦老闆,緩步來到了孫五姨太和牛家大太太面前,恭敬的說道,“二位夫人是咱們寧縣閨閣的領袖,又都是鑑別繡品的行家,請二位夫人上上眼,還棗花姐姐一個公道吧。”
說著話,姚甜甜首先把帕子捧到了孫五姨太太的面前,謙恭柔和的說道,“孫夫人,請您過目。”
其實,若說鑑別這帕子的真偽,孫五姨太還真沒有那份底氣,她只不過才近了孫府不就,跟著看過一些好東西,卻還沒有練就一雙可以辨別繡品是不是出自一人之手的眼力。不過,她佔著孫府五姨太的位置,姚甜甜又把她抬的這麼高,推辭的話也就說不出口了,只得硬著頭皮接了下來。
把帕子硬塞給了孫五姨太之後,姚甜甜扭頭對上了牛府的掌家奶奶。她之所以提出來讓棗花把帕子給她們鑑別,成敗主要還是在牛家大夫人身上。周圍的等著看熱鬧的看客也都心裡明白,孫五姨太沒有那份眼力和本事,只是礙於面子不得不提上她罷了,真正能識別的還是有底蘊的牛家夫人。
大家都明白這一點,牛夫人自然心裡也跟明鏡似的。她掌管牛家大小事務多年,向來是她掌控全域性,利用別人的份。可今天這出大戲,她不過是一個被稀裡糊塗拉上來的配角,是蝶衣坊和錦繡坊之爭的一枚棋子。她身為寧縣首富的掌家夫人,聲名顯赫是不假,眼力狠準也是不假,可她卻沒有興趣給人家當槍使,也沒必要踩一個捧一個的。
其實,早在剛才從牛夫人後退的那一小步上,姚甜甜已經看出牛夫人底蘊在呢,她不愛出風頭,是個審時度勢、謀定而後動的人,絕不是那種隨便忽悠兩句就可以說得動的人物。對孫五姨太說的話在牛夫人這裡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心中早就明白這一點,姚甜甜開口並沒有恭維,也沒有說帕子的事,而是貌似閒閒的扯了一句客套話,“牛夫人好,姚甜甜有禮了。明天府上小少爺滿月之喜,承蒙牛老爺相邀,不勝榮幸。”
說著話,姚甜甜輕輕一禮。
姚甜甜此話一出,牛夫人一下子愣住了。她是知道自家老爺為了感謝神秘人物贈藥救了他的老來子,從而知恩圖報的特地請人家過府赴宴這回事的。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神秘人物竟然這麼年輕,而且好巧不巧的她還插手了錦繡坊和蝶衣坊之爭。
雖然,從內心深處來說,對於幫助了七姨太的人,牛大夫人是沒啥好感的。但是她能做到牛家掌家夫人的位置上,得到牛老爺的信任料理府中的大小適宜,她自己的好惡有時候是根據牛老爺的好惡來調整的。
就比如今天她可以藉著錦繡坊的錦老闆相邀出來散心,但是明天她必須笑容面前的和牛老爺一起出現在小少年的‘小滿月’筵席上,接受各方賓朋的祝福,做一個識大體的牛家掌事夫人。
現在,面對著姚甜甜,是同樣的道理。她心裡雖然不舒服,但是姚甜甜的這個忙她是必須要幫的,她可以不顧及其他人的感受,牛老爺的感受她是必須要顧及的,牛老爺的貴客,她也必須要替他好好的照應下來。
吸了一口氣,牛夫人笑容更加和煦燦爛,她伸手扶住了姚甜甜,熱情的說道,“原來是老爺一直特別敬重的姚東家,失敬,失敬了!”
同樣是女人,姚甜甜自然能明白牛夫人心頭微妙的心態,若不是棗花這事必須有個有份量的人出來出來說話認可,她也不想利用牛家這份請柬讓牛夫人就範的,心不甘情不願的事,即使做了也總會差了那麼一層意思。即使她面上的笑容表現的完美無瑕,姚甜甜和還是從她聲音裡的隱隱一絲波動,明白了她心頭的不舒服。
方才,情勢緊急,她擔心牛夫人推卻,才迫不得已才搬出了牛老爺的請柬來逼迫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