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口飯吃。可是人伢子見小菊花長的清秀,是個美人胚子,就起了貪心,直接把她賣進了倚紅院,被改名九紅。
小九紅從十二歲就開始接客,苦苦熬了八年,攢得了一點積蓄,憑著幾分姿色總算也有了幾個熟客,其中就有一個叫張敖的,是翡翠軒的掌櫃的,常常來倚紅院找她消遣,待她也算有幾分真心。
前段時間,這個張敖竟然善心大發替九紅贖了身,還在冒兒衚衕買了處宅子,買了個小丫頭,把九紅安置了下來,這讓九紅喜出望外,以為自己總算熬出了頭,遇到了可以終生依靠的人了。
可是,讓九紅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張敖把她贖身安置是另有目的,他時常帶著些朋友神神秘秘的來冒兒衚衕談些事情,還讓九紅伺候他那些朋友們。不久之後,九紅髮現自己懷孕了,她不敢確定這個孩子是不是張敖的,也就沒敢聲張,避開了小丫頭,自己跑出去悄悄打掉了那個孽種。
正在疼痛難忍之際,兩個好心的姑娘救了她,不但替她在小丫頭面前掩飾,還告訴了她調養身子的偏方,這幾日她按照那個方子悄悄的調理著,身子果然有起色了許多,正當她暗自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一個晴天霹靂從天而降。
那個張敖就是把她九紅當過幌子,昨夜竟然帶回來一個神志不清的姑娘,說是他將來的二夫人,讓九紅好生照料著,如果照顧的好了,她就能繼續留在這裡,若是照顧的不好,她就會被再賣回倚紅院去,九紅的心一下子掉到了谷底,只有老老實實伺候人的份。
今天,九紅去錦繡坊本來是打算個那個叫秀兒姑娘買衣裳的,可是她見到了姚東家,那個給了她方子調養身子的人,九紅的心又活泛了起來,這才一路尾隨著姚東家的車子來了這處偏僻的衚衕。
聽了九紅的敘述,虎妞氣呼呼的臉上泛起了憐憫之色,她不知不覺地放柔了聲音問道,“你這個情況,想讓咱們東家怎麼幫你?難道是要咱們抓了那個負心的張敖來打一頓替你出氣?”
“不,不,不是的,”九紅‘嚯’的一下子抬起頭來,帶著臉上的淚痕,驚魂未定的連連擺手,“張敖來往的三教九流的什麼人都有,我,我不能害了好心的你們,怎麼能讓姚東家去招惹他呢。”
“那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咱們東家能幫的忙會幫,不能幫的忙也沒有辦法的。”虎妞眉頭一皺,審視著問道。
“我,我是這麼打算的,”九紅一咬牙,直言道,“我知道姚東家醫術好,想請姚東家給我開個方子,讓我儘快的懷上他的孩子。這樣,或許她看在孩子的份上也許會給我一個安身之地的。”
“你?”虎妞把眼一瞪,憤憤地說,“他都這麼對待你了,你還打算指望他?還想後半輩子倚靠這個小人?”
“我,這就我的命啊。”九紅的淚水又從眼窩窩裡無聲的流了出來,黯然的說道,“我這樣的人,能有人要就不錯了,還敢奢望什麼呢?吃苦受累我不怕,就是不想再回到那樣的地方去了。若是再回去,我,我只有死路一條了。”
“姚東家,你看?”天不怕地不怕的虎妞輕輕地嘆息了一聲,扭頭眼巴巴地看著姚甜甜,希望她有法子幫幫這個苦命的女子。
姚甜甜一直沒有說話,其實是在悄悄的和藥香老少年溝通呢。
她聽了九紅的遭遇之後,同為女性,身為現代白骨精的姚甜甜自然比虎妞更加的義憤填膺,她剛想說些什麼,心底深處藥香老少年的聲音就適時地響了起來,帶著濃濃的悲憫,“這個人身子已經快要撐到極限了,幾乎油盡燈枯,不能再受任何的刺激了。”
聽了藥香老少年的話,姚甜甜再細看眼前的九紅,眼窩深陷,臉上的粉被淚水衝過之後,露出了寡白寡白的臉色,細看之下竟然真的泛著淡青色的死氣。想來是她她小產之後根本就沒有好好調養,還在為將來的前途殫精竭慮,才把自己糟*蹋成這副樣子的。
姚甜甜越看越辛酸,在心底說道,“她這樣的情況,可有什麼良藥可醫?你有那麼多的藥材,一定有辦法救她的,是不是?”
說完之後,姚甜甜沒有聽到藥香少年的回聲,又繼續的說道,“她既然被我們遇上了,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就這麼死了。你不要捨不得藥材而敷衍我,我記得你以前沒說移植過何首烏的,這次大壯竟然能採了來,說明你現在移植藥材根本不需要我回到荒山就可以的。你,你,你快點移植啊。”
聽到姚甜甜這麼急促的說了這些,藥香老少年輕輕的嘆息了一聲,悲憫的說,“我何嘗不想救她啊。不錯,我再次重新聚形之後,能夠不受限制,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