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才想起他今天的任務是去井兒衚衕嘗井兒粉,打聽城內新鮮事的。
大壯的眼珠子轉了好幾轉,終於想起了一個不算撒謊的好說辭,“我今天本來打算去井兒衚衕的吃井兒粉的,可是,可是我發現井兒粉旁邊的大碗麵也挺好的,就要了一碗。不過,我也打聽到新鮮事了哦。”說到這裡,大壯的臉上的窘迫終於散去,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終於可以過關了神情。
“呵呵,是什麼新鮮事呢?”姚甜甜也沒有繼續追問大壯為什麼只吃了一碗普通的面就吃到現在,而是順著他的話茬笑吟吟的問道。
大壯衝著姚甜甜感激得一笑,趕緊說到,“我聽說了的訊息是,是,是寧縣首富的牛家,老來得子。”
“切,這事還用你打聽,我們進城那天就聽說了,牛家在城門口就放了一大堆的鞭炮呢。”虎妞不等大壯說完,又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
大壯這回心底的事過了,面對虎妞的挑釁,他不再躲閃,立即說到,“牛家老來得子並稀奇,稀奇的是那孩子不喝奶孃的奶,短短兩天,她們家換了不下十個奶孃了,牛小少爺就是牛脾氣,一概都不要,每天就是哭者找她的生母七夫人。可是,七夫人偏偏是個不爭氣的,孩子找她要奶喝,她就是沒有,只能每天勉強給孩子灌點米湯,哎,可憐的牛小子啊。”
大壯這次沒有停頓,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出來,說到最後,還甚是同情的嘆了口氣。
“這確實是件蹊蹺事,”姚甜甜也被這事牽動的轉了心思,略想了一會兒,認真地問道,“牛家貴為一方的首富,就沒招人給他們七夫人瞧瞧麼?孩子這麼小,每天喝點米湯可不狗啊。”
聽了姚甜甜的疑問,祥子眼皮一動,“牛家這事,今天我們也聽說了。牛老爺急得不得了,找了不少的大夫進府,都素手無策,只有一位老大夫說或許有一味藥能治了七夫人這毛病,可是此藥十分難得,他也只是聽自己的師傅說起過,可他手頭並沒有,也只能無奈的鎩羽而回了。”
“噢?知道那老大夫說的是什麼藥麼?”
姚甜甜眸光一閃,眼神晶亮的問,別的不敢說,要說藥材,她可是應有盡有,在那片浩瀚的綠海虛冥裡,滿滿的都是藥材,只要說的出名字,她就讓移植了出來,如果籍此和寧縣首府的牛家攀上關係,那還用愁什麼山海閣開業的事啊,就是以後的經營起來,也是多了一份靠山啊。
可是讓姚甜甜失望的是,福生和祥子都搖了搖頭,福生說到,“不知道,連大夫們都不知道的藥材,一般的市井之人更是叫不上名字來了,大家也就是拿這件事做個擦茶餘飯後的談資,誰也沒追根問底的去探究老大夫的話。”
姚甜甜擁有無盡的藥材寶庫的事,別人並不知情,因此對於藥材之事不上心不上心也是正常的。姚甜甜略想了想說,只得含混的說到,“這牛既然是寧縣首富,想必在此地勢力不小,若是能和他攀上關係,對咱們以後可是一大助力啊。這樣吧,你們明天去打聽一下,那個說出他們家的七夫人有藥可醫的老大夫在哪,咱們去拜訪一下,看能不能想出點別的辦法來。”
“好,這事我去辦。”祥子點了點頭了,搶先說道,“畢竟,對寧縣我還要相對要熟悉一些。”
“那就有勞祥子兄了。明日我們分頭行動,我去翡翠軒附近轉轉,看看他們到底是在搞什麼名堂。”福生認真的說著,突然一轉頭,對著你們開吃的大壯說道,“今天你沒吃成井兒粉,打算明天繼續去吃?”
“嗯,”大壯嘴裡還含著半塊紅燒肉,他點了點頭,含混不清的說道,“你,你們去忙你們的正事,不用管我,我就是個粗人一個,閒人一個,到處去吃吃小吃,聽聽新鮮事就成了。”
大壯的話一出口,立即收到了虎妞的一個大白眼,大壯頓時一滯,含著的半塊肉嚥下去也不是,吐出來也不是,一下子就咽在了那裡。
福生拍了拍大壯的背,幫他把嘴裡的食物順了下去,嘴裡打趣到,“你連吃飯都能咽道,還真當自己是小孩子啊。別說話了,快點吃吧,都累了一天了,吃完好好的回房休息。”
大壯‘嗯’了一聲,又把頭埋進了好吃的飯菜裡。而棗花看了看若有所思的福生,又瞅了瞅埋頭狂吃的大壯,恨鐵不成鋼的瑤了搖頭,終於還是什麼也沒有說,恨恨的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飯碗。
棗花忙活了一天了,此時聞到飯香,也暫時撂下了手裡的活計,活動了一下僵硬酸澀的脖子,挪步來帶了飯桌前。
看著眼前的那盆紅燒肉燉豆角,棗花抿著嘴的笑了。她悄悄地抬頭,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