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子。
但是,現在姚東家的身份確鑿無疑了,孫大立就是把腸子都悔青了,他也不能開口再把馬車要回來了。否則,姚東家發覺他試探的意圖,一生氣,不和他合作了,他之前的殷勤相待就全白費了,雞飛蛋打,什麼也撈不著。
越想越覺得後悔,孫大立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硬裝大度的說,“姚東家不嫌馬車鄙陋,能幫的上貴隨從的忙就好。”
就在他們說話的當口,祥子已經熟門熟路的從孫家食府的廚房裡出來了,他手裡提著一個大大的食盒,還冒著熱氣呢,一邊走他一邊說,“楊掌櫃,按照你的吩咐,把咱們路上的吃食都準備妥當了。”
福生點了點頭,卻恭敬的副對著姚甜甜建議道,“東家,這裡去寧縣路不大好走,您又喜(。。…提供下載)歡坐驢車,咱們是不是早點出發啊?”
姚甜甜和原版的小甜妞一樣是個路痴,根本不知道此去寧縣縣城有多遠,路怎麼個走法,聽到福生這麼提醒暗示,哪有不聽的道理,她裝作虛心納建的樣子,點頭應承到,“嗯,趁著天氣涼爽,咱們這就走吧。”
棗花許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也拎著小包袱走了出來,她臉上補了些粉,看起來已經不那麼難看了,但是眼中的紅血絲還在。姚甜甜見了,衝著旁邊的虎妞使了個眼色,叮囑道,“昨晚沒有睡好,就不要陪著我坐驢車了,去馬車上閉目歇會吧。”
棗花胡亂的點了點頭,躲躲閃閃的上了馬車,虎妞稍一猶豫也選擇了舒適的馬車,跟著棗花鑽了進去。
一番場面上的客套之後,姚甜甜一行從清水鎮出發了。
姚甜甜如她自己說過的那樣,依舊坐了老驢車,旁邊放著裝有竹筍和各色山貨的揹簍,還是大壯趕車,福生在車轅上作陪。
而祥子則趕了寬敞的馬車,載著棗花和虎妞走在了老驢車的後面,迎著初升的朝陽,這麼一組奇'。:'怪的組合就出了清水鎮,轉上了管道,向著寧縣縣城的方向進發了。
趕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的路,清水鎮已經被他們遠遠的甩在了後面,再也看不到半絲影子了。祥子一甩鞭子趕著馬車跟了上來,大聲地說道,“姚東家,往前有一段路不好走了,這太陽也越來越毒了,您還是上馬車吧。”
聽到祥子的建議,大壯乾脆一抖手腕勒住了老驢,附和到,“是啊,甜妞,這裡離著清水鎮已經很遠了,那個孫大立早就看不到了,你還是上馬車吧,要不然這一路顛去城裡,可夠你受的。”
俗話說,聽人勸吃飽飯,姚甜甜抻了抻有些有些僵硬的胳膊,從善如流的從老驢車上下來,換進了舒適寬敞的馬車裡,靠在鋪著軟墊子的車壁上,她感慨地說道,“還是有錢好啊。”
‘噗哧’一聲,閉目假寐的棗花笑出了聲來,她睜開還帶著紅血絲的眼睛,笑著說道,“瞧你平時的沉穩聰明勁,多少有閱歷的男人們都不如的。怎麼這會說話又像個孩子了?”
“人家說的是實話嘛,”沒有了外人,姚甜甜卸去了一本正經的偽裝,在親暱的棗花面前竟然有些撒起嬌來了,“那個驢車又顛又曬的,就是沒有這馬車平穩舒服,困了還能靠在柔軟的車壁上歇會兒。”
“這話在理,要不這世上的人都肯花錢置辦好車馬,買好衣裳呢。”虎妞也湊趣的說道,她打量了一下姚甜甜和棗花一幅村姑的打扮,斟酌的問到,“說起衣裳,你們要不要去錦繡坊添置上幾身?咱們這次是要辦大事,而這城裡人啊,以衣取人的人多了去了,……”
虎妞的話沒有說完,卻住了嘴,尷尬得垂下了頭去,她想起了自己和姚甜甜第一次見面的情形,她就是看著甜妞傳著土裡土氣的,很是瞧不起她,結果一番比試下來,她輸的很難看,也輸得心服口服。
姚甜甜也想起了她和虎妞的第一次相見,那時候的虎妞還是一個跋扈任性、肆意鮮活、被奶奶和爹爹寵著的孩子。可是,就在一夜之間,郭家大飯莊毀於一旦,虎妞從被捧在手裡的嬌女變成了無依無靠的孤女,還揹負著親人的仇恨,她彷彿一夜之間成長了許多,收起了那幅大小姐的意氣指使,連說話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了。
而這一切,都和她姚甜甜或多或少的有著關聯,她不想虎妞尷尬,趕緊自然的接過了話茬,“到了城裡是要添置幾件衣裳的,不過,去哪裡買都可以,就是不能去錦繡坊。”
“哦?為什麼?錦繡坊可是城裡數一數二的成衣鋪子啊,現在手頭又補缺銀子,為什麼不去錦繡坊呢?”虎妞見姚甜甜沒有提起她們第一次見面時的話題,也就壓下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