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刀槍,發狂一般地砍殺著。
蒙古軍的後陣,一個千夫長正指揮著手下計程車兵向前突進著,見始終大不開局面,被氣的暴跳如雷,狠狠地看了一會兒之後,下令道:“弓箭準備!向缺口處拋射!”
他身邊的一個百夫長提醒道:“將軍,那裡還有我們自己人啊!”
千夫長悶吼道:“顧不得了!不拿下這個缺口,我們這幾天的努力,死了的那麼多兄弟,就都白費了!我命令,立即放箭!”
那個百夫長也不說什麼了,嘆息了一聲,退了下去。他們身後的弓箭手,立即拉弓放箭,用箭雨覆蓋了缺口處。
他們這一不分敵我的覆蓋打擊,頓時讓缺口處倒下一大片的人。而就在箭雨來臨之時,張雲風的身邊竄上來一個宋軍士兵,大叫一聲:“將軍小心!”飛身而來,要用身體替張雲風擋住這一波箭雨。
張雲風確實沒發現箭雨的來臨,這就是戰場經驗不足的關係了,如此高手反倒不如一個普通的老兵來的警覺。可是既然有人提醒他了,他哪裡還會要別人替他擋箭?急忙一伸左手摟住了那個士兵,把他放到了自己身後,同時右手的開山刀舞的更加快疾了,把箭雨統統擋了下來,自己卻分毫未傷。
可是,除了張雲風和他身後的那個老兵,其他人可沒這樣的本事,身為最低階的小兵,身上穿的都是普通的皮甲,哪裡擋得住箭雨的襲擊?大部分人都當場身亡,少部分人雖然僥倖留下一條命,可也都躺在那裡哀哀痛叫,失去了戰鬥力。
那個蒙古千夫長一見只有張雲風等了了幾個人還能站著,頓時興奮了起來,暴吼道:“給我上!衝進襄陽城,放假三天!”
給士兵放假,就是任憑他們在城中燒殺搶掠。蒙古大軍數十萬,讓他們放手殺掠,估計襄陽城也剩不下什麼了。而那些底下的蒙古士兵,早就習慣了戰勝之後的肆意妄為,一聽有女人,有財寶,都是興奮的“嗷嗷”直叫,在幾個百夫長的帶領下,向缺口處撲去。
可張雲風即使只有一個人,也絲毫不懼那些撲上來的蒙古士兵,雙刀一橫,帶著滿身的血跡,腳下踩著無數的屍首,雷吼一聲:“馬騰空在此,誰敢上來?!”
雲風立於屍堆之上,威風凜凜,殺氣騰騰的一聲大吼士兵頓時一滯,宋軍計程車氣卻是大升。因為躲在張雲風的身後而逃過一劫的那個老兵,這時也轉了出來,站在張雲風身邊靠後一些的位置,也大叫道:“兔崽子們,上來啊!爺爺還沒死呢!”
張雲風聽這聲音很耳熟,回頭一看,發現這個老兵赫然就是在酒館裡見過的那個兵痞。不過他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痞樣,也是渾身浴血,面容剛毅!他手中的大刀已經滿是砍崩的缺口,可卻依然被他緊緊地握在手中,怒視著下面蜂擁而來的蒙古士兵。
他們兩個這麼一吼,有幾個傷勢較輕的宋軍也掙扎著站了起來,聚集到張雲風的身後,都亂七八糟地叫道:“來啊!蒙古韃子,讓你們也看看,我們大宋男兒的厲害!”
張雲風看著身後這十幾個傷痕累累的宋軍士兵,有的斷了手,有的斷了腿,有的已經是白髮蒼蒼,還有的還是雛齡幼子。可他們有一樣是相同的,就是那視死如歸的膽魄,絕不退縮的豪情!他們都是熱血的男兒,是絕不肯做亡國奴的鐵骨漢子!
蒙古人從前面撲上來了,宋軍的援兵也從後面趕來。不過張雲風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在城牆缺口的外面一點,而且蒙古人早有準備,自然要快上一步。如果沒有阻礙的話,蒙古人必然會先一步到達缺口處,重新佔領制高點,然後以高壓低,把宋軍在壓回城裡去。那樣的話,想要再奪回這個缺口,可就難上加難了。
城牆是被炸塌了,可崩塌的城牆還有大量的磚塊堆積在這裡,於是就形成了一個比較平緩的小高地。雖然這個高度差很小,可是對於爭奪這裡的蒙古大軍和宋軍來說,那就是是否控制缺口的標誌。所以,雙方都是捨命攻擊,在這裡拋下的屍體,已經把這個小高地又墊高一層了。
對於蒙古人的企圖,就站在這個高地旁邊的張雲風他們自然是清楚的很。現在,蒙古人面前唯一的阻礙就是他們這十幾個人了。戰還是逃,這樣的問題根本就沒在他們的腦海裡產生過。現在唯一的問題是,他們能不能把蒙古人擋在這裡,堅持到後面的宋軍趕上來支援。雖然前後的時間差不過是喘幾口氣的工夫,這就這麼一點點時間,就成了雙方決勝的關鍵。
張雲風握緊了手中的鋼刀,心中也是焦慮不已。他絲毫不擔心自己的處境。憑他的武功,堅持到後面的援軍上來綽綽有餘。即使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