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了個澡,換了身兒顏色鮮活的衣服,喂完大福就帶它出去散步了。
海港城到了週二就特別熱鬧,因為會開音樂噴泉。
隨棠和大福一人一狗閒閒的走過去,到了之後才七點二十,還有十分鐘才開始。
身後有湖南口音的小販在賣臭豆腐,隨棠聞著那味兒就特饞,摸出五塊錢遞給小販,“老闆來一份。”
大福嫌棄的眼神瞅了她一眼,估計是在說這姑娘看著漂亮,口味竟然這麼重。
隨棠吃得津津有味,狗繩套在手腕上,目不轉睛盯著那頭的噴泉,直到發現耳邊那道男聲好像在哪裡聽過——
她轉過頭去,臭豆腐攤前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他的側面輪廓和蕭鈞默長得有些像,個子特別高,比蕭鈞默還要高出好幾公分。
程孝正剛往嘴裡塞進一塊臭豆腐,下意識察覺到旁邊有人在看他,等他轉頭,便迎上隨棠冷淡且反感的目光。
他有些意外。
臭豆腐也沒心思吃了,他隨手將一次性餐碗扔在垃圾桶裡,饒有興致的走近了隨棠。
隨棠就拿看“心理變。態”的眼光看他。
“哇哦,又見面了。”
程孝正笑起來貌似很無公害,可隨棠覺得他笑裡藏刀,那句“小隨棠”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她直接無視他的存在就這樣轉身背對他。
他也不急,優哉遊哉走到她身後,彎了下腰拿肩膀蹭她一下,“怎麼了?我是你男人的大哥,按理說你也得叫聲大哥,你這態度看起來不怎麼友好。”
隨棠連吃臭豆腐的心情都沒有了,像是碗裡堆著成千上萬只死蒼蠅,她皺著眉瞪他,“他一直當你是兄弟,你卻沒有。”
他低低笑了兩聲,“這話說得……”
突然看見隨棠手裡拉著一條狗,程孝正剛才都還似笑非笑的,突然就變了臉,直往後躲,“這、這怎麼回事!”
“蕭鈞默的狗。”
隨棠拉著大福往他跟前走,大概是看出他怕,忍不住想笑,“這狗啊,一般情況不咬人,但是呢,有些卑鄙無恥的小人,它是一定會咬的。”
說著又把手裡繩子放鬆了一些,大福直往程孝正那頭衝,程孝正
一邊後退一邊指著隨棠,樣子特別毛躁,“你說你一個女孩子,怎麼、怎麼就跟這麼大個東西在一起!”
“它保護我啊。”
隨棠邊笑,邊拉著大福靠近程孝正,“不然,要是我又跟上次一樣遇到壞人怎麼辦?蕭鈞默養這狗就是為了保護我的——你太不要臉了,居然給我用催。情的香薰,程孝正,你知不知道什麼是廉恥啊?”
“什麼狗屁玩意催。情!”
程孝正從小就怕狗,他簡直服了隨棠了,居然帶狗在他面前耀武揚威,蕭鈞默有病嗎,養那麼大條狗幹什麼!
他現在不敢跑,怕他一跑隨棠就鬆手讓那狗去追他,並且這地方人那麼多,人山人海的在看噴泉,哪裡有地方給他跑!
“敢做不敢當,那天你帶我去酒店,不是用那種東西把我弄睡著的?”
“催眠,只能催眠!”
程孝正看隨棠和大福步步逼近,而身後就是這個廣場的圍欄了,他差點就要指天發誓,“我跟你說,我壓根不知道什麼催。情的香薰,那個催眠的是平時我自己用的……你讓那狗蹲那兒別動!”
隨棠看他不想撒謊,卻又將信將疑,“真的?”
“那你說我為什麼要給你催。情?我就見你一面,你覺得我對你有意思?”
“……”
隨棠心想就算你對我沒意思,你為了整蕭鈞默,做點不要臉的事也太正常了。
這話她沒好意思說。
“我說,你是不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程孝正鄙夷的看她,隨棠臉上有點掛不住,“你別瞎說!”
回憶了一下,那天不就去吃了壽司麼?
“你這人太虛偽,分不清你哪句話是真的!”
隨棠慢慢的收起大福的繩子,沒好氣的瞧著程孝正,“你怎麼就那麼討厭蕭鈞默,什麼都要和他爭,是不是看著他不舒坦,你就舒坦?”
程孝正今晚要被那條狗逼瘋了,“趕緊把狗拉回去!”
隨棠憋著笑,“急什麼,今晚他吃飽了的,又不會吃你。”
程孝正氣得咬牙瞪她。
“我跟你說啊,以後我走哪兒都帶著它,以防萬一。搞不好哪天又被你帶走了,不僅迷暈我,還把我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