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記得,唐妤的酒品很好來著。難道眼前的人,是假扮的?
“蝶兒闖入我夢,我在蝶夢之中,是夢是醒有什麼不同……”扒著車窗,迎著冷風奮力嘶吼的,這個人,真的是唐妤??
“回來!”顧逢時很久不開車,手也有點生疏,剛才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車開到金靡去的,現在他很侷促的雙手握著方向盤,騰不出手,只能對她冷聲吼。
幸好唐妤聽了顧逢時的吼,還知道乖乖聽話,關了車窗,她縮回副駕駛,然後就用很萌,很可愛的眼神一直盯著顧逢時看呀看。
顧逢時被她看的渾身不自在,車子歪歪扭扭停在路邊。
大口大口的呼吸,忽然,手臂被一股小小的力道握住。
“你怎麼了?”唐妤湊過一顆腦袋,眼睛眨巴眨巴。
顧逢時蹙眉,冷冷勾起嘴角,修長的指抬起,捏住她的下頜,“你還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嗎?”
他的語氣陰冷,可唐妤神智迷糊不輕,聽不出來,嘟著嘴巴,她很努力的去想,想的腦袋都有點疼。
“不記得。”
“不記得?”他剛才差點因為她,一槍崩了個人,始作俑者卻說不記得了?
“不記得,也好。”他像是說給自己聽,也像是說給她聽,“那麼接下來的事情,我不管你願不願意,我要你記住!”
這樣的宣告,霸道專制。
腳下一踩油門,車子箭一般的飛馳出去。
水語山城。
開啟公寓的門,顧逢時便將唐妤壓在玄關處親吻住。
唐妤迷迷糊糊的覺得自己的唇很疼,好像都出了血,手指抬起,推向他,他一愣,放開她的唇瓣,垂眸,凝著她。
嫣紅色的唇瓣隱隱衝血,可憐兮兮的。
她柳眉蹙著,眼角彎彎,小鼻子皺起,對他嘟囔:“你弄疼我了。”
“哪裡疼?”他的聲音沙啞晦澀,含著很深很濃的慾念。
唐妤歪頭想了一會兒,抬起纖細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唇瓣:“這裡疼,你是不是把我嘴都咬破了?你想吃肉嗎?我嘴唇又沒多少肉。”
“我不想吃肉。”他勾起嘴角,頓了頓,又說:“不對,是吃肉,吃你。”話落,他抱起她。
唐妤像是樹袋熊一樣掛在顧逢時身上,兩條修長的腿夾住顧逢時精瘦的腰肢,手臂纏在他脖頸上。
顧逢時就著這個姿勢抱她上樓,一腳踢開臥室的門。
月光輕輕鋪散進來,照亮一室,時間靜默油走,似乎在見證著一場盛世迷離的情愛開端。
他坐在她身邊,修長的指在她滑膩的臉上游弋,看她媚眼如絲。她的唇是豔麗的紅色,唇形是菱形,這樣唇,真的很適合接吻。
想著,他俯下身,將她已經衝血微腫的唇瓣含住。
唐妤迷離著任由他動作,在他挑開她牙關的時候,主動伸出舌尖。
眼神一暗,顧逢時壓住她,薄唇輕輕吮著她的。
嚶嚀一聲,唐妤眼睛睜開一條細縫,邪魅的笑開,纖細的腿抬起,在他腰間磨蹭。
修長的指按住她不安分的腿,他咬著牙,凝著她的眼底:“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我玩火,你要不要陪?”
轟——
熱情瞬間點燃。
也不知道是誰先扒下誰的衣服,誰先攬住誰吻得難捨難分,誰先纏著誰*抵死不放。
幾個小時前他的怒火中燒,此刻盡數化為對她的放不開。
“唐唐。”他忽然停下動作,開口叫她。
“嗯?”唐妤輕挑眉梢,柔柔的看著他。
“以後,一直留在我身邊。”
她沒回答。
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已經徹底清醒。或許,她從未醉過。
他們之間,只有一年。一直,太遠。她,給不起,或許是,不敢給。
夜,更濃,更深,更悱惻。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肆意的照進。
*上明豔的女人慢慢甦醒。
第一個感覺,就是疼,痠疼,漲疼。
抬起手揉著自己脹痛的太陽穴,她慢慢坐起身,絲絨被滑落到腰間,露出的大片瓷白的肌膚上,青紫交錯,可以看出,她曾經經歷過怎樣的瘋狂。
低下頭,看著身上的痕跡,唐妤愣了一會兒。
雙腿間不可言說的位置也傳來不適,兩腿交疊,臉頰漲紅,記憶一點一點回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