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的衝到客廳。
高大的男人沐浴著陽光,正站在落地窗邊,指尖染著一根香菸。
“顧逢時!”唐妤咬牙切齒的低吼。他怎麼能,怎麼能在她喝醉的時候,趁人之危!雖然過程她好像並沒有反抗,或者追溯到最開始,還是她先*他的。
可是結果,還是她吃了虧!
“你!你太過分了!”
“過分的人,並不是我吧。”顧逢時笑,聲音,很冷。
他從來沒有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過話。唐妤一時驚呆。
轉過身,他眸色比聲音更加冷,隱隱藏著唐妤看不懂的怒意。
明明是他昨晚……
怎麼他還生氣了!
“你說過分的人不是你,那是誰?難道是我?”唐妤淡漠的質問。
顧逢時重瞳一眯,笑,笑意未達眼底:“用我提醒你嗎?你現在的身份是顧太太,我們不僅領了證,還辦了婚禮,夫妻生活,有什麼過分的?”
“你!”她說不出什麼有力反駁的話,因為他說的都對。可是,心卻失落又疼痛。
她其實並沒有十分生氣,只是羞惱。她要的,也不是他冷言相加。果然,是自己期待太多,在這裡,是她輸了。
“也對,是我激動了,抱歉。”又變回那個清冷淡漠的唐妤。
她轉身,回到臥室去。
顧逢時咬著牙,跟在身後。
她知道他就在身後站著。可她也不躲也不閃,進了浴室沖澡,出來,當著他的面,換上乾淨衣服。
一拳就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樣。
顧逢時走上前來,猛地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提到自己跟前。
她表現的那麼清冷,那麼冷漠的樣子,他還以為,她會是個純淨的女孩子。難道就像別人說的,越是這樣有禁/欲氣息的女孩,就越是開放嗎?
“是誰?”他一字一頓的問。
“什麼是誰?”唐妤挑眉回看他,眸色冷靜。
“算了。”放開她的手,他往後退了一步。
追問下去根本沒有意義。
“我等一下有些事要去處理。”說完,他轉身出了房間。
……
宣城。顧家。
書房。
“剛剛查到,你大哥帶著唐妤去了炎城。”
“炎城?”顧翩然一驚,看向父親,“世博在炎城有個合作案要談。”
“嗯,你大哥倒好,度蜜月也不忘記工作。”顧天林嘲諷的說,“想利用這次消弱他在世博的權利,可他要是談成了這次的合作案,也就沒有理由了。”
意思很明確。
顧翩然咬著牙,他臉上還帶著傷。
和父親說,傷是自己婚宴那天不小心摔的,因此還遭到了訓斥。
真實的原因,他死也不能說。因為想要強要唐妤,結果被大哥的朋友教訓了,這面子,他丟不起。
“爸,我馬上就去炎城,合作案的事,你放心。”
“你大哥的手段,你自己也瞭解,只是這次,你一定要拿下合作案,別讓我失望。”
“爸你放心。”
回到房間,洗手間裡傳來方雨悠乾嘔的聲音,聽上去十分痛苦。
顧翩然眼裡閃過厭惡,收拾了東西,準備今晚繼續去書房睡。這幾天半夜,方雨悠折騰的厲害,已經吵得他沒法休息了。
剛拿了衣服,門開了,方雨悠走出來,正好和他視線相撞。
“你去哪兒?”
“書房。”冷冷說完,顧翩然就往門口走。
“顧翩然!”方雨悠咬牙叫住他,幾步上前攔在他身前,瞪著他:“你不要太過分!”
“我過分?你每天晚上吵得我沒辦法睡覺,還說我過分?”顧翩然低吼。
方雨悠眼中閃過受傷,嘴角泛起苦笑。如果可以,他幾乎一刻也不在房間待。真的就那麼不願意看見她嗎?
他不知道,顧天怡每天都對她冷嘲熱諷,就連傭人看著她的視線都帶著揶揄。偏偏,她根基不穩,不能發作。
就這樣一個男人。她費盡心機,不惜得罪從小養她長大的唐家,也要嫁的,就是這樣一個男人。
他英俊的眉眼如今看來,竟是陰沉可怖,“顧翩然,你別忘了,我肚子是你的孩子。”
“所以呢?”眉目一挑,他俯身靠近她,一字一頓:“方雨悠,你就好好受著吧。這才剛開始,別就受不了了。當初是你拼死拼活要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