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浴室的門開了。
顧逢時下身圍著一條白色的浴巾,上身赤著,水珠還沒有完全擦乾,順著他蜜色的胸膛流下,隱沒在浴巾邊緣。
他手裡拿著一塊白色的乾毛巾,邊擦頭髮邊走出,突然,頓住,重瞳一緊,鎖住*上無端出現的那人。
靜謐的空間氛圍,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良久,顧逢時薄唇輕勾,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抬步走到*邊,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卻見*上的小女人緊緊的閉著眼睛。
小巧的鼻翼張合,長而密的睫毛蒲扇的厲害,櫻紅色的唇瓣緊抿,可以看出她很緊張。
既然這麼緊張又害怕,還敢在半夜跑到男人的*上來。
冷聲嗤笑,他掀開被子一角,躺進來。
身邊那抹呼吸忽然間接近,唐妤瑟縮了一下,心臟幾乎提到嗓子眼。
冰涼的觸感從她胳膊上襲來,猛地張開眼睛,她驚慌的看向身邊的人。
顧逢時收回手,嘴角深沉而玩味:“是什麼讓你如此大膽,在半夜爬上一個男人的*?”
唐妤抿著嘴角,聞言,卻是清淺一笑,淡淡道:“或許有一點你說錯了。”
“哦?”顧逢時饒有興致的看著她,一手支著頭,側身而臥。
唐妤貝齒咬了一下下唇便放開,緋色的唇瓣漾出笑容:“我上的,是我丈夫的*。”
“呵!”冷笑一聲,他重瞳立刻冷下去不止一分,修長的指挑起她的下頜,他薄唇冰冷的吐字:“唐妤,你本不必如此。”
“什麼?”
“你我都清楚你突然這樣做的原因。”顧逢時低沉的聲音似乎染著暗夜的顏色:“面上,你是我顧逢時的妻子,就算是你……”
未婚生子四個字,他說不出。
“就算是你現在被醜聞纏身,我也不會置之不理,所以,討好我,本不必要。”
“不是討好呀,也不是,是討好,但不是因為這個。”她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他說話。
顧逢時聽得皺眉,聲音帶上煩躁:“你現在無處可去,外面記者猖獗,我不會趕你出去,所以,你可以回主臥去了。”說完,他放開她的下頜,翻身躺下。
寬闊的背脊對著她,他渾身都散發著冷冽的氣息,就差背上刻上四個字:生人勿近。
唐妤苦笑了一下,主動偎進他,細細的胳膊攬上他精瘦的腰肢。
“唐——妤!”顧逢時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往出蹦,叫她名字的兩個字,簡直可以用冰冷徹骨來形容。
募得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他凝著她淺淡的眸子,一字一頓:“我說的話,你沒聽懂是不是?你不用這樣做,也能得到你想要的,何必為難自己?”
“你怎知我想要什麼?”她揚起笑臉,笑意深沉。
忽然,他看不懂她眸底的顏色,一閃而過,等他仔細去體察,她卻已經換上純粹。
“爺爺在瑞士的銀行戶頭給我留了一比不少的錢,而且我們結婚時,大伯,”說起唐業,唐妤神情一冷,但很快調整,“也送了我一對鐲子和公寓,就算我不是唐氏的董事長,我名下的財產,也可以讓我不必來依附你。
“說這麼多,是什麼意思?那你想要什麼?”
有什麼東西閃過腦海,那樣快,快到他都來不及抓住。
唐妤的眸亮的不可思議,他的問話,她卻戛然而止,不肯再回答,就沉靜的凝著他。
忽然,溫熱的掌心蓋了她的眼睛。
唐妤一愣,從他掌心的縫隙中發現室內一暗。
他關了燈。
呼吸變得有些急促,她想到一會兒可能發生的事,就覺得心臟再一次劇烈的跳動起來。
眼睛上的重量離開,鼻端是他身上淡淡的沐浴清香,她被他摟到懷中,以一種保護*的姿勢抱住,當然,這是比較美好的形容,實際上,她是以抱枕的姿態被他箍在懷裡。
猶豫著掙扎,就聽見他立刻壓低的嗓音,透著濃濃的暗啞:“別動,或許你今晚不想睡了?”
聞言,她立刻停止掙扎,安靜乖巧的充當他的抱枕,兩人離的很近,呼吸相聞,周圍好像被一團暖氣包圍著,唐妤慢慢放輕了呼吸,然後沉沉睡去。
在她睡著以後,原本抱著她的人低下頭,凝著她安靜的睡顏,重瞳劃過異色。
……
接起景萊的電話,唐妤聽了一會兒,咬著唇低聲說:“知道了,我會過去的。”
顧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