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纓只要一想到是那個小正太的趙希,板著娃娃臉一本正經苦口婆心地勸導自己。就忍不住想樂呵。
聽得衛浩歌抱怨,姜纓從善如流地把信收入懷中。
其實姜纓看字極快,一目十行,已經大致瞧了一遍,餘下的便等回房再細細看罷。
姜纓轉頭看向身邊的少年。
如今衛浩歌年過十七,身板挺拔,寬肩,猿臂,蜂腰,還有…
姜纓半垂眼簾。目光在衛浩歌身上一掃而回。
那裡也很翹很好看啊!
無論用哪一世的眼光,小衛都是個身材極好的男子。
與這異世裡姜纓見過的其他男子型別不同,衛浩歌有些偏陽剛硬朗。於俊秀中兼具力量之美。
如今風和日麗,衛浩歌身穿低調的暗藍色綿綢道袍,髮間一隻紫檀木的簪子,腰間繫著墨色絲絛,上頭懸掛著一枚無暇瑩潤的白玉。足下是雙烏黑小牛皮靴子。
簡簡單單的裝扮,隨意的舉止,在這春日的山間顯得格外自在自然。
如今他年紀長成,武力提高,身邊的護衛也有不少,其實並不需要要把臉再染得漆黑一團了。果然上回見。還是個黑炭臉,如今倒是變成了深蜜色,配著這身材這臉型。…偶而露出一口雪白白的牙,顯得格外健美有力的身板,真是不折不扣的陽光好少年…
瞧得姜纓這前世風流女都有些暗地裡流口水啊。
可惜…只能看不能摸啊!咱是有制力的好女子啊!
調戲身邊美少年這回事,有上世一臉血的教訓,今生一定不可再犯!
滿心堅決一遇上側臉俊朗的少年就有點小小變通。
只看看…還是無妨的麼。
“表哥你現下用什麼染的臉色。這般均勻?瞧著可比從前好看許多啊!”
姜纓其實一見衛浩歌就想問這句話來著,只先前覺得一見面就說人家長相有點太過突兀。這才忍到這會兒。
見姜纓一顆頭湊得近了,兩隻大眼睛全都盯在自己面上,眸光閃閃,好象見到了什麼稀罕物似的,衛浩歌輕咳了一聲,微微偏過了頭,深蜜色的臉上飄起了一抹微紅。
“什麼也沒用,就是曬了些太陽。”
衛浩歌翻了個白眼,隨口答的話裡,聲音卻略帶了些不自然。
把頭又偏了偏,心下發窘,又有些被讚美的小得意。
還不是上回他來見姜纓,正好遇到姜纓在跟一個小道姑嘰嘰咕咕地閒聊。
那小道姑瞧著衛浩歌的臉盯著看了好半天,最後偷偷問姜纓,這位公子是不是祖上有崑崙血統。
不巧地被衛浩歌聽到,氣得面似玄壇。
把個小道姑嚇得落荒而逃,讓姜纓抱著肚子笑了半天。
笑得夠了,姜纓才勸衛浩歌莫要再用那藥,萬一長年使用,真把膚色染成了那個色洗不掉可就不妙了…
將來尋媳婦,還不把人給嚇跑了?
這不,再來見姜纓,衛浩歌就棄了那藥,改用日光曬了。
姜纓瞅著衛浩歌點點頭,“嗯,表哥這般就非常好,頗有男子英武之氣。”
衛浩歌哼了一聲,揚起頭飄然道,“表哥我本來就是純爺們。有英武之氣也是自然的。”
內心還留著一句話。
那些小娃娃,娘娘腔什麼的,都一邊去吧。
姜纓眨眨眼,話說真正純爺們的從來不把這些掛在嘴邊吧?
所以說姜纓前世今生,最欣賞的還是那些年近三十,如淵渟嶽峙,靜水深流的男子啊!
在這異世,姜纓所見過的男子裡頭,如這一款的還真沒見過,只有榮郡王能沾上點邊兒,若過個五六年,或許更象,不過這榮郡王卻是名草有主,且給姜纓一種氣質怪異的感覺,讓她敬謝不敏,沒有什麼再見的意願。
如眼前的小衛,再過十年,也許真能成為自己最喜歡的男子吧?
說起來,當年的小叫花子,如今卻是手段不凡。不過憑著幾張方子,居然在陽平定原和京城都有了鋪子,手下的人馬越來越多,也算是極少見的能人了啊!
話說衛浩歌在京裡新開的商鋪,才不過幾個月,營利就越來越好,已經可以把兩邊的房舍買下擴大規模了。
姜纓年前被送到這山間的道觀,雲老夫人的本意大約是想讓姜纓嚐嚐被冷落的苦頭,讓白雲堂清苦的日子磨磨姜纓那不安分的性子,好回心轉意做個安分聽話的雲家女。
沒想到姜纓到了白雲堂。反而如魚投江海,鳥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