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留了這信。叫萬一侯爺來時,便把這信拿出來…”
冷森森的目光盯著菱葉,顯然這句話不能讓某個處在狂暴邊緣的侯爺滿意。
“…小姐,小姐還說,等以後尋著了定居的地方,就讓人給我們捎信,我們還可以接著伺候小姐啦…”
雖然平時小姐在小院子裡並不*說笑,也沒有主意多多,指使得人團團轉,有時幾乎是安靜地呆在屋裡,跟不存在一般,可這幾天小姐他們走了,院子裡就那麼四五個人,著實孤單冷清,好象少了主心骨。
今兒早上,羅嬤嬤和自己幾個在院中閒話,還都盼著小姐最好能趕緊尋著了落腳處,自己等人好跟著過去呢。
杜鴻冷冷地掃了菱葉一眼,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菱葉如蒙大赦,飛快地屈膝行了禮,提著裙邊,一溜煙地走了。
杜鴻心頭暴躁,陰鬱不已。
小纓跟自已,也只說是有緣再見,跟這些丫頭婆子,倒是長情得很!
一有落腳地,就要接了去…哼,難道本侯爺還不如這些人不成?
其實,在姜纓心裡,男人,有時候只怕還真是不如忠心的下人啊…
畢竟,男人如果變了心,就不再是自己的,而忠心的下人,卻會一輩子跟隨,甚至還有可能帶著全家人的忠誠,這麼算起來,過去式的男人,又哪裡比得過忠僕咧?
好幸好杜鴻不知姜纓的想法,不然知道了更得暴跳如雷。
杜鴻怒氣衝衝地自會客室出來,長隨杜忠一直守在外頭,他耳朵好使,其實也聽到了自家小侯爺和丫環的對話,心裡便直打鼓,這下壞了,侯爺還不知道會怎麼發怒哩!
那在下院的兩個小子,明明都是精幹人,怎麼會出了這般大的岔子?
杜鴻抬腳便朝下院方向走,杜忠在後趕緊跟上。
心想爺也是真不容易,還偏這事都趕在一塊兒了。
那在下院裡的小廝瞧著杜鴻一臉殺氣地趕了過來,嚇得有點傻了,張大了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杜忠瞧著這小院裡只有他一個,便問道,“杜小七呢?”
那小廝這才如夢初醒般地給杜鴻行禮,“見過侯爺。”
卻是愣愣地道,“杜小七不是回府送信去了麼?”
這一送信就是六七天,不見回來,還當是侯府裡那邊有什麼事另派他去了呢。
杜鴻怒氣上湧,一腳把旁邊的石凳踹翻,喝道,“說清楚,怎麼回事!什麼時候去送的信!敢有半句虛言…”你懂得。
見侯爺目光森森地瞄著自己的脖子,那小廝嚇得趕緊撲通一聲跪下,連連磕頭,聲音都直髮抖,結結巴巴地把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是那送信的小廝出了問題!
杜鴻直氣得兩眼發黑,一腳把眼前的小廝踹了個跟頭,心裡著實堵了一口濁氣。
“沒用的東西!”
送信的人幾天不回來。也不知早些過府去問,小纓離開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