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親人一般,難怪王醜姑要死心塌地跟隨呢。
就是自己這外來者,跟了這兩年,衣食用度都比從前強,,在小姐身邊也從未有過憋屈之感,日子倒比從前跟在王爺手下還要自在哩…
這位小姐倒真不愧是王爺的親女,真有幾分馭下之能。
且她冷眼旁觀,這位小姐居然也是會幾下拳腳的,雖然很少在自己面前顯露,但觀她步法輕盈,下盤穩當,身法頗有講究,想來學武也不是一年兩年了。
唉,只可惜不是個公子。
不然倒是上陣父子兵,王爺所圖大事更是如虎添翼了。
至於那高寒?
魏娘子撇了撇嘴,暗衛們情報來得多,對王府裡這幾位小主子品行資質如何,大都知道的清楚。
高寒這位長公子倒是心思深,可惜為人傲慢,戾氣過重,不*惜羽毛,這些年在京城,把他自己的名聲也毀得差不多了,連著寧遠王府也常為人詬病,若不是寧遠王這幾年大展神威,大勝西邊的胡人,恐怕天下的老百姓一說起寧遠王府來,就是這位庶長公子的種種紈絝荒唐行為了。
心思百轉之下,魏娘子的目光落在姜纓身上,卻見這位小姐已經靠著座位上的軟墊,睡著了。
但見她眼眸輕閉著,卻是眉頭略蹙,唇角微微下抿,似有些陰鬱之意。
魏娘子平時很少這般近距離地觀察自己這位小主子,這般細瞧之下,居然給她發現了幾分端倪。
那濃眉如劍的眉峰處,居然有些散,這,難道…
想起這幾個月來,小姐都常常在後山上游蕩,也不要人跟隨,難道竟是跟人約會不成?
魏娘子心中登時一涼!
不會吧,小姐可是還沒出嫁,居然已非完璧,這可怎麼辦?
這要是讓寧遠王知道了,還不得活劈了自己?
小姐出了事,自己這個護衛難逃失職之責啊!
魏娘子坐在那,冷汗就下來了。
可她又不敢上去搖醒姜纓,問她究竟是不是如自己所想的那般。
只自己在那兒胡思亂想,卻是越想越疑心,雖是秋日,穿的是夾衣,也出了一身的汗。
王醜姑見魏娘子不停的在那兒擦汗,只覺得納悶。
這車裡頭也不熱啊?
有心要問問看,又怕吵醒睡著的小姐,只投過去詢問的目光。
魏娘子心中苦笑,還是這位傻大姐自在,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多想,只知一味忠心,也就沒有諸多煩惱…
魏娘子起身,悄悄地退出車廂,坐到了車伕後頭。
經了冷風一吹,魏娘子倒是清醒不少。
心想,若是尋常人家的小姐,出了這事自是塌天了般,但到了皇家這裡,就不一定了。
若是雲府大小姐沒有未婚未身,又哪裡來的這位小主子?
只要自己也裝作不知,這種事又如何能被外人所知?
況且,將來若是王爺大事已成,小姐可就是公主的身份,這女子一旦有了公主身份,想做什麼不敢?前朝那些公主養面首、偷人夫的不要太多哦。
這麼一想,魏娘子又輕鬆了幾分,再看看騎著馬跟在兩側的兩個侍衛,那兩個漢子,包括前頭趕車的車伕,都是三十來歲,瞧著模樣老實端正,衣著也是普通的布衣,卻都是暗衛中的好手——王爺對這個女兒,可真是上心得很。
魏娘子壓力減輕,卻又起了好奇之心。
按說小姐在白雲山,見過的外男也就那麼幾個。
除了那位俊美的小侯爺,還能有哪個?
魏娘子想到最近並沒有見小侯爺到白雲山來,連姜纓要走,杜小侯爺也不來送,若真是杜小侯爺的話,這二人莫不是吵了嘴,鬧捌了?
魏娘子存了這心,一路上便著意觀察姜纓,果然三四天過去,已經離得京城有幾百裡了,姜纓還是一副興致不高,略有憂鬱的模樣。
姜纓的心情的確是不佳,沉沉的如籠罩著濃濃烏雲。
在她的想法裡,杜鴻就是再忙得腳打後腦勺,總也該能抽出時間來見一下自己,告個別什麼的吧?
就算要分,也要親口說出來——現下這般不明不白的,真個的讓人鬧心。
本來能離開京城,脫離京中那些紛擾,見識到異地的風光,應該是件樂事的。
偏偏因為沒有見到小鳳鳳,導致見山山不秀,見水水不美…
王大姐見姜纓面色不佳,還以為她是想著白雲堂諸人,撓著頭想了半天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