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身形微滯下,居然被颳去了層油皮,鮮血直流。
杜忠正和三個人纏鬥著,見狀不由得心頭大急,卻也是險相環生,大腿上也受了傷。
“那信,是你截去的!”
杜鴻雙眼赤紅,目光帶著無限殺機。
他爺爺的,若不是這賊廝截去了小纓的信,自己怎麼會連一面都沒見著,好些話還沒來得及說哩…
杜鴻心肝脾胃腎都充盈著怒氣,忽然神力爆發,一劍將擋在自己身前的灰衣侍衛紮了個對穿。
卻是拼著後背上捱了一下,抽了劍,便當胸就衝著高寒殺過來。
高寒也是會幾下拳腳的,當初在白雲堂下院,這兩人也是交過手的,若論實力,高寒還是略差著一些,不過高寒今天可不打算親身上陣,只又後退幾步,閃開攻擊。
等著手下人擋在前頭,自己仍用言語利器反擊。
“不過一封信,侯爺何需如此緊張?嘖嘖,居然連命都不顧了…”
高寒輕搖了搖頭,嘲諷道,“侯爺若真是情根深重,不若本公子給侯爺指個路如何?只要你棄暗投明,本公子便做主把那女人送你…”
一句話還未說完,高寒只覺得得眼前一花,額前涼風驟然襲來!
還好他躲閃及時,就地一滾,饒是如此,也被削去了一片頭髮,束髮的玉冠叮噹一聲落在了地上。
在地上圓潤著的高寒,滿頭亂髮披下來,手裡的扇子也丟了,雖然狼狽,但見杜鴻那氣怒交加眸染猙獰的模樣,卻是悠悠然,用手撥開亂髮,兩眼滿是惡毒的閃光,對著又跟自己手下鬥在一處的杜鴻呵呵而笑。
“侯爺急什麼,不信本公子?本公子敢發誓,那妖女絕對是寧遠王府的人…而且,侯爺以為,你那皇上,如今還是皇上麼?”
杜鴻不由得心中一凜。
這人言之鑿鑿,難道小纓真的跟寧遠王有牽連不成?
還有後頭那一句,何時寧遠王的勢力,已經大到敢在光天化日下說這般的話了?
鬥了這一會兒,雖然高寒這邊人數眾多,但杜鴻和杜忠都是刀劍裡拼殺出來的,身手悍勇,至多不過是微落下風,一時也奈何不得他們,且瞧著大道上遠遠來了好幾輛車馬,若是參和進來,更是落不了好…
高寒這才打了個手勢,喝令手下開撤,“哼,今兒就留侯爺一條命,好戲正要開唱,咱們走著瞧!杜鴻,你可要想好了,不然你全家和你心心念唸的小妖精可就都要沒命了!哈哈哈…”
眼瞧著高寒帶著人就退入了樹叢之中,杜鴻也不顧身上有傷,還想追上去喝問個清楚,杜忠一把拉住他,“侯爺,咱們趕緊回府包紮傷口要緊。”
卻見那一行人在林中縱躍,不過幾個呼吸間的工夫,便都瞧不清蹤影,而高寒那洋洋得意的笑聲倒還在林間迴盪…
“回京!”
杜鴻咬著牙道出了這兩字,雖然臂上血仍在淌著,卻只當無覺無識一般。
他要趕回京去,點齊人馬,把高寒這老小子揪出來,不把高寒打得連他親爹也認不出,後半輩子生活不能自理,他就不姓杜!
張口撮唇而嘯,聽得自己的馬兒自遠處道路上得得而來,杜鴻這才鬆了口氣,卻覺喉頭一甜,眼前就是一黑,身子向前便倒!
杜忠駭得扶住了自家侯爺,他腿上受傷,雖然馬兒回來了,但要把昏迷中的杜鴻送回京城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幸好路過的那些馬車是個京中小官家的,也是相識,借了輛馬車給杜忠,還勻出兩個人來幫忙送杜鴻回府。
杜鴻再睜開眼的時候,已身在自己臥房。
卻是杜順在床邊守著,杜鴻想起昏迷前的事,便蹭地從床上坐起。
見他掀了被子就要起身,杜順忙來攔,“侯爺不可,大夫說了要最少靜養三天才可下床。”
都吐血了啊,那是開玩笑的麼?
杜鴻撥開杜順,“本侯有要緊事去大理寺…”
說著便愣了神,但見房中昏暗,外頭天色如墨,居然已是夜間!
他這一昏睡,居然這麼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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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六路遇
杜順哭喪著臉,卻是撲通一聲跪地,勸道,“侯爺萬莫出去,如今外頭都是兵馬,京城裡宵禁,凡是無故在外亂走的,無論貴賤,一律格殺勿論哩。”
杜鴻目光一厲,道,“怎麼回事?”
杜順道,“如今城內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