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比較實際的辦法就是練好武功,多攢些錢了。
想到今天才打聽到了一個掙錢的法子,一張繡樣十文,那一個月若是畫上二十張,豈非比每月六十文的月錢還高許多了?
想到這裡,姜纓倒是有了一種緊迫感,恨不得馬上回趙府裡去,在自己那小屋裡頭畫它百八十張的。
不過肚子裡嘰哩咕嚕的叫聲把姜纓拉回了現實,再緊迫掙錢,也得吃飯啊。
姜纓嗅了嗅,聞到一陣肉湯的香味,順著香味追去,見街口拐彎處有個小攤子,一對老夫妻看著,支著口大鍋,邊上一張矮桌,兩隻條凳,已經有兩三個食客坐在上頭了。
姜纓走近了一看,原來是賣的丸子湯和燒餅。
那煮丸子湯的鍋裡頭煮著大豬骨和各色調料,一個個的肉丸子漂在奶白色的湯上頭,配合著香氣,著著實誘人,一問價,才不過三文一碗,姜纓便叫了碗,坐在一個人少的桌角邊等著。
那肉丸子湯端上來時,還灑了蔥花和香菜,光瞧著就讓食指大動,姜纓也不怕燙,夾了一個,邊吹邊吃,果然味道鮮香,實在是她兩世以來吃到過最好吃的丸子了。
呃,好吧,這昭朝,總算有一樣能比得過浣花朝了啊。
才吃了半碗,就聽到旁邊巷子裡傳來吵鬧喧囂,細聽著似是兩個女子尖叫對罵,中間還夾雜著孩童的哇哇哭聲和砸碎東西的??縞??p》 煮丸子湯的老漢拿著長勺攪了攪鍋,抬了抬頭,與正洗碗的老婦對望一眼,都是默然無聲,接著做手裡的活計。
姜纓身邊的食客卻是停下直起脖子聽了會兒,促狹八卦地一笑,對身邊的另一人道,“那崔寡婦又到丁家鬧事了。嘿,這可真真是奇聞,這外頭的野女人時常找上正房婆娘來吵鬧的,倒也是潑辣得邪門了。”
“嘁,要我說是那丁娘子也太軟弱了些,若是個有些手段的,還不早帶人去把野女人打成個爛羊頭了!”
這二人八卦著,那裡頭的吵架戰況卻似更加激烈,聽著似乎是動上了手,還能聽到幾句哭嚎慘叫,什麼“賊強盜”“爛蹄子”之類的。
桌上第三個食客卻是位中年男子,想來不住在附近,不曉得這鬧劇的來龍去脈,好奇心發作,便跟鄰座的兩人打聽,“二位兄弟,可知道這家子吵鬧是咋回事麼?”
說著便把自己叫的小菜朝那二人推了推,“來,來,一起嚐嚐,別客氣。”
那兩個知情人見狀便是瞭然地一笑,眉飛色舞,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起了丁家狗血事。
姜纓本來倒是不太感興趣,也沒往心裡去,不過聽著聽著,倒是眼睛忽然一亮。
心中激動不已的姜纓豎起耳朵聽了個齊全,樂得拿著筷子的手都有些發抖。
好個道貌岸然的丁舉人啊!
原來這丁家是個讀書人家,丁家男人還是個舉人,當年在這街坊四鄰里也是很有名氣的舉人老爺,不過,丁舉人後來的運氣卻是不佳,年年考年年不中,且他又有些個自命清高的臭毛病,處處講究,早年間因他當了舉人得來的那些好處也都花用的差不多了。
也曾經有人慕他舉人之名,請去家學裡當先生,結果這丁舉人教學生的本事還未知,倒是規矩極大,脾氣極壞,才半月就把學堂裡一個小童打壞,在家休養了幾個月才傷愈,卻是驚嚇得狠了,有些痴痴呆呆,一提學堂就直打哆嗦,要尿褲子。竟是再也不能上學的了。
也虧得那小童家裡不過老實巴交的平民之家,只領了孩子在家調養,沒想著去尋他這惡先生的麻煩,但學堂的山長卻是看出這丁先生不宜為人師,好言辭退了事,這丁舉人沒了教書的收入,一家人也只靠著幾十畝投田的出息過活。
然而這丁舉人卻不是個省油的燈。每日只怨天怨地怨自己懷才不遇,又嫌棄丁娘子沒有幫夫運,只會生女兒,不生兒子,帶累了丁家的運勢,天天得了些錢,便在外頭喝得大醉,也不知怎地就和開酒館的柳寡婦勾搭上了。
據說柳寡婦肚子裡已經有了丁舉人的種,據說讓人算過,這定是個兒子,便自覺得了護身金牌,時常到丁家來吵鬧,要錢要物,不給就撒潑。
按說這肚子都有了,當個妾抬進丁家也就是了,這位柳寡婦卻是個心大的,放言除非大紅花轎抬進門做正妻,不然休想得兒子。
柳寡婦打得算盤自是響噹噹,道丁娘子生不了兒子,犯了七出,就該一封休書休回孃家去,若是硬賴著不走,也該貶為妾室,讓出正妻的位置來。
那丁娘子雖然對著丁舉人是唯唯諾諾,對著外頭來的野女人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