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頭也不算高。面上還是一團孩子氣。
這三人給老夫人行過禮,老夫人對親孫子那自然是沒說的,忙讓身邊婆子把三人扶起來。每人都給了見面禮,姜纓瞧著都是些硯臺玉擺件之類,件數都一樣,一人兩件,但明顯雲松的最貴重。雲柏的最新奇有趣,硯臺是方小小的水晶硯,雕刻成一隻大眼睛的青蛙,懷裡不捨地抱著片荷葉,那荷葉伸展出去便是墨池,光是看著就覺得可*。
雲柏捧著小晶硯。左看右看,都捨不得丟開手,笑嘻嘻地連謝了祖母好幾聲。逗得雲老夫人都掌不住笑了。
孫子過後。便是孫媳婦和孫女了,名滿京城的雲桑大小姐已經嫁到郡王府去了,世子云松也娶妻裴氏,成親兩年,現下還沒有兒女。
裴氏做少婦打扮。容貌清麗,舉止嫻雅。有著幾分書卷氣,果然不愧是裴相家出來的女兒。
雲家在京城中的孫女有兩個,嫡次女雲棋和庶女雲楠。
雲棋和雲楠都是十二歲,比姜纓小了一歲,原本排行是老三老四的,如今空降了個姜纓,她們便該著排老四老五了。
雲楠生得俏麗,尖下巴,大大的眼睛,嘴角邊上還有一粒淡淡的美人痣,幾乎是楊姨娘的蘿莉版,算是個美人胚子。
那雲棋的長相就差了些,大約是隨了史氏,身材圓滾滾的,圓臉蛋,肉肉的鼻子,嘴唇略厚,面板也白嫰,就是顯得粗糙了些。雖然跟普通小姑娘比還算是長相好的,但放在雲家這俊男美女扎堆的地方,就有些不起眼了。
裴氏這個孫媳婦嫁進保國公府時,雲老夫人還特意回京一趟,算是見過面的,這回再見,便給了裴氏一尊白玉觀音,那觀音頭戴法冠,懷抱娃娃,正是送子觀音。
裴氏恭敬地謝過,雙手接了過來,交給身邊的大丫頭收著,目光閃動,也不知是想些什麼。
雲老夫人也有好幾年沒見過這兩個孫女了,見著兩個小姑娘便笑眯眯地派出了見面禮,一人一小匣子的各色寶石,兩個小姑娘收得開心,看得立在一側的雲柳也豔羨不已。
雲老夫人真是闊綽的散財老太太啊,難怪當年趙府裡的少爺小姐都爭著想到保國公府去做客。
想到趙府,就忍不住想到趙希,算起來,趙希應該已經參加了清鳳書院的入院試了,也不知結果如何。若是不能進清鳳書院的話,趙希要想將來擺脫趙府的控制,怕是有些困難。
正走神中的姜纓被身邊的羅嬤嬤輕輕扯了一把,這才意識到該輪到自己和雲柳上去拜見保國公夫婦了。
也正因此,匆匆跟在雲柳邊上給保國公夫妻二人行大禮的姜纓,動作就顯得有些急促,神色也不夠從容了。
雲縱其實方才就注意到這個自小在鄉下長大的女兒了,如今便只淡淡掃過二人一眼,點點頭道了聲好。
史氏的目光從姜纓轉到雲柳,又從雲柳轉到姜纓,也不知心裡琢磨了些什麼,面上露出微笑,示意婆子將給二位庶女的禮物端出來,是一式兩份的嵌寶金簪。
嗯哼,一模一樣的東西,連挑都沒得挑,一看就是隨意選的。
姜纓心裡吐糟,也隨意的接了,交與邊上的羅嬤嬤。
“三丫頭這還是頭一次回府,大老爺也該好好想想,正經得有個名字才是。”
雲老夫人在一邊提到,雲家姜纓這輩的兒女都是用的木字部,姜纓這個新認回來的三小姐自然也該改個名才是,總不能還叫原來的二妮,可不一聽就是村姑來著。
姜纓心中老大不樂意,遂故作一臉迷糊,小聲道,“我原本喚做一個纓字。”
雖然雲縱若是給她另起一個,姜纓也不會在心裡承認,但還不知要在雲家呆多久,老被叫成另一個名字也怪難受的。
只聽旁邊一個清脆的童音笑道,“咦,這個鄉下來的姐姐不是說叫二妮麼?”
眾人循聲看去,正是最小的雲柏,他正歪著頭,笑嘻嘻地打量著姜纓,“我看不如叫雲柅好了。”
一邊說一邊拿手比劃,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說的是哪個字,“就是木字邊上一個尼姑的尼,前兒才跟先生學過的。”
旁邊胖丫頭雲棋已經咭的一聲笑出了聲。
“哎呀,三弟倒是長學問了啊。”
又是木頭,又是尼姑,且這字的意思還有纏繞困擾之意,叫這名字的姑娘得多悲催啊!
姜纓垂下眼簾,默然不語,心想,難怪史氏愁出了川字紋,有這一對傻不拉嘰的兒子女兒,是咱咱也得愁啊。
這邊姐弟兩個互相笑著,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