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淋,已經光滑如鏡,小丫頭的手張開,在鳳頭貼了幾息,這才收回,笑嘻嘻道,“哎呀,以後我可不洗這隻手了。”
羅嬤嬤也逗樂了,笑著啐她一口,催著趕緊走人。
心裡卻是感慨,若說摸一把就能得個好姻緣,那當年緲小姐可是最喜歡這臥鳳石的,摸了怕不只千百回了,怎麼不見有個好姻緣…
驀然心裡一動,哎呀,難道說,就是因為摸得次數太多,才導致求親的太多,反而最後沒落個好下稍?
羅嬤嬤被自己的猜測嚇得著竦然一驚,回頭瞧了這傳說中的靈石一眼,頓覺心中發毛,趕緊跟著小丫頭朝溫泉亭走去。
羅嬤嬤走近溫泉亭時,正好遠遠地看見一個大丫頭拿了小杌子,笑眯眯遞給在蹲守在一邊的王醜姑,“王大姐坐。”
王醜姑受寵若驚,有些笨柮地謝了聲,接了那花梨木做成的小杌子,但見小杌子做工精細得很,杌子腿上還雕了花,邊角都磨得比王醜姑的臉還光滑許多倍,杌子面上還包著一層軟墊,只拿在手裡,還能聞到淡淡的香氣。
就算不懂這些行情,王醜姑也知道這東西怕是值老錢的,有些不捨得地坐在了上頭,眼睛四處瞧看,盡職盡責地在小姐沐浴時,擔當著護衛之責。
一轉眼,瞧見羅嬤嬤帶著小丫頭自林中走出,王醜姑衝著羅嬤嬤點了頭,算做打了招呼。
羅嬤嬤朝著溫泉池子一望,登時額角青筋亂跳了幾下。
但見亭子四面大梁上都掛了遮幕,那三面還好,朝向這邊的卻是半卷著,露出了在裡頭泡得正美的三小姐。
這三小姐脫得乾淨,半坐在池中,露出了不著一物的肩膀和脖子。頭髮倒是全都盤在腦後,用厚厚的布巾裹了,看著就像是一顆碩大的蘑菇頭,配上三小姐那恣意的眉眼和纖細修長的脖子,反有一種好笑又奇異的感覺。
而一池水被三面深紅金紋的遮幕映成了深紅色,更顯得水中的小丫頭肌膚玉白嬌嫰。
小丫頭面前還漂浮著一張小桌,桌上放著細長的水晶杯,瞧著杯中水色深紅如血,也不知是什麼東西,瞧見羅嬤嬤看向自己,小丫頭抿唇一樂,一手端起了水晶杯,將杯中物一飲而盡。
這一邊泡著溫水,一邊還能看著外頭的景色就酒,這三小姐倒真是比個貴公子還會享受!
可是您是位小姐不是爺們啊,這麼不知矜持,大白天的,幕布不遮全,還要露出一面來是要鬧哪樣啊!
而且在溫泉裡飲酒這種事,是個未及笄的小丫頭做得出來的麼?
嗯,不對,就是及了笄,也不能這樣!
羅嬤嬤給驚的都有點糊塗了,指著半卷著的簾幕就要讓給放下來。
“快…”
剛開口說了一個字,羅嬤嬤忽然想到自己來的目的,立時又收了聲。
卻是遙遙衝著三小姐一福。笑道,“三小姐,老奴方才從秋錦園處回來,正要給小姐稟報哩。小姐既然正在泉裡泡著,老奴早年曾經學得一手頭頸部推拿,老夫人每回乏了,就讓老奴給按按頭頸,小姐昨夜沒有歇好,不如趁著在這裡,老奴給小姐推拿一番?”
姜纓目光一轉。這位嬤嬤這還是頭一回這般殷勤,笑得跟朵菊花一般,不如就看看她有何目的也好。
姜纓點點頭。將身子靠在了池邊,懶懶問道,“那放蛇的婆娘可招出後頭的人了?”
羅嬤嬤拿了條帕子沾了泉水,細細把自己的手擦乾淨。
這才解開包著姜纓一頭烏黑長髮的布巾,將布巾鋪在池邊。又在姜纓頭下墊了個軟枕,動作輕柔地將姜纓的長髮平鋪在布巾上面,兩手開始按摩姜纓的頭皮。
一邊道,“那招福家的招了。是棋小姐的奶孃夏奶孃給了她五十兩銀子,讓她帶著蛇半夜放進小姐屋裡的。”
姜纓微閉了雙目,“棋小姐?哦。就是那個大眼睛,尖下巴的漂亮妹妹麼?”
要不怎麼小姐們都想搬進來呢,光是這一池溫泉。就值得爭上一爭了。
羅嬤嬤正在按摩的手指頓了一頓,無奈地道,“大眼睛,尖下巴的那位小姐是五小姐雲楠。”
三小姐,您老倒是上點心啊。別連要整治你的主兒都記不得麼?
羅嬤嬤忍不住要為姜纓捏一把虛汗。
羅嬤嬤的手正好按到一處穴位,又痛又麻。卻覺得有一種痛快之感。
姜纓舒服地呼了口氣,這才接著問道,“哦,原來那位白白胖胖的妹妹才是棋小姐。她的奶孃為什麼要往我的屋子裡放蛇,我才進國公府,又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