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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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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鈺本就喜歡我這插科打諢中帶著古靈精怪氣息的說話方式,再加上剛才我及時認錯,態度也十分誠懇,剛才的些許不快也就過去了,說道:“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方才我見攀登崖壁的情形,便知你根骨頗佳,是塊練武的好材料,這樣吧,如果你想要和貧道切磋技藝,就每天晚上到懸崖頂上來找我,我會就你學藝的程度來對你進行撥正,但是你來找我的事情不許向任何人提起,你可能做得到?”

做不到也得做得到啊,這可是要傳授我正宗的內功基礎啊,我哪能不應。於是又一抱拳,答道:“道長放心,只要道長肯指教,讓我翻上著懸崖又有何難?只要我心裡想著自己能上去,就算是三山五嶽,也會像泥丸細浪一樣,在我腳下都會不值一提,何況是攀上一個小小的懸崖頂呢?”

“說的好!好一個泥丸細浪,年輕人就是應該有這種豪情。”馬鈺性情平和,但對於有信心,有衝勁兒的年輕人還是非常欣賞的。但馬鈺是全真教的掌教真人,見過的人多得是,這時候他想起了很多年輕人想進入全真教之人拜師時的諂媚嘴臉,這些人不等同意就開口叫師傅,為了能加入可以犧牲自己的很多,甚至是尊嚴。眼前這個年輕人性情頑劣,但是語言卻十分得體,他心生讚許的同時還是有些疑心對方的動機,不由得問道:“郭小哥,你既然想向我求教武功,那為什麼又不向我磕頭呢,很多人學藝的時候都是很著急要行這個拜師禮的啊。”

我拿捏不準他的意思,畢竟兩個人剛剛認識,他可能會對我有戒心,但是又不能彎全如此去猜測。也有可能是他喜歡我這股玩笑的勁頭,想起了師叔周伯通,高興之下想收我為徒,但是這個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究竟該怎麼回答呢?我想了一陣兒,覺得還是不去猜測,索性坦誠地吐露出自己的想法比較好。這種時候,面對這種人,實話實說是最佳的抉擇。於是我答道:“道長,是這樣的,小子已經拜了江南七俠為師,沒有經過他們的許可是不能再拜師的,而且小子向道長請教武藝,道長答應了,但是我們二人都沒有說要確立師徒關係啊!”我邊說邊關注著馬鈺的表情,他露出了滿意的神色,但那雙有神的雙眼還是緊緊盯著我。我繼續說道:“道長,請恕我冒昧,我不知道閣下有如此一問是不是在疑慮在下是否有巴結閣下的心思,或者還是另有其他想法,我才不到,也不想猜。小子不才,又頑劣成性,但蒙幾位師傅教導,也深深知道江湖上應該如何處事這方面的大道理。至於拜師學藝,在小子看來不外乎十二個字:不卑不亢,不驕不躁,不屈不撓!小子今天是真正覺得道長是個德藝雙兼的長者。這裡是在大漠的荒蕪地方,能夠得見道長這樣的高人實屬不易,小子也很珍惜這種機會。所以想向道長請教小字的功夫,也十分希望道長能夠不吝賜教。”

聽了我的話,馬鈺不禁有些慚愧,畢竟自己確是有那麼一絲擔心對方心懷不軌,但是聽了我的話,又不禁生了喜愛之心,道:“不卑不亢,不驕不躁,不屈不撓。好啊,郭小兄定是個豪爽正直的人物,倒是貧道太多心了,貧道這下向小兄賠禮了。”說著右手一抬,豎於面前,左手的拂塵在右臂上一搭,彎下腰去就要向我行禮。

我哪能受得起呢,我就是再現代人,總還是身處在這個射鵰世界裡吧,在這個世界就要遵守這個世界的遊戲規則和生存定律,怎麼能夠讓馬鈺這樣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輩屈尊給我道歉呢?於是我也馬上深鞠一躬,連稱不敢,同時心裡又對這位馬道長的胸襟萬分佩服:不愧是重陽真人的高徒,全真教掌教。他為人剛正不阿,寬厚仁義,是個絕對不打折的正人君子,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益於大宋人民的人。

和馬鈺約好晚上在崖頂見,我忙趕回家去補覺,被華箏拖起來折騰一天可真夠累的,我必須休息充分已備晚上的學習。我醒來估計已經過了打更的時候,悄悄走出蒙古包,望了望間四周無人,便迅速朝懸崖處奔去。

白天那次攀登崖壁的時候我有些在馬鈺的關注下表演一番的想法,飛起來後所用的姿勢也盡求漂亮,所以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攀登的效果。有了上次的經歷後,我瞭解到了這崖雖高,但是以我的能力還是能夠攀上來的,而且我在攀登之前已經有了充分的思想準備,攀起來適應了很多,沒多久就上了懸崖頂,雖然樣子是有些狼狽。

崖頂上升了一堆火,但是火堆的旁邊沒有人,我四下張望了好一陣,也不見人影,於是坐在火堆旁,等待著那生火之人。我覺得應該不會是黑風雙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