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刻地體會到被殺的過程中會面對什麼樣的滋味!”
“啊!”穆念慈一聲驚呼,“這是不是太殘忍了?”
“不,一點兒都不殘忍!”楊大叔接過了話頭。
“爹?”穆念慈沒有想到自己的義父居然能這麼說。
“念慈,你想想,是誰讓你郭伯父慘死?是誰讓你郭伯母和靖兒流落在大漠十八年?是誰讓我們一家三口不能在一起?沒有這個人,康兒又怎麼會認賊作父?這種方法確實會很慘,但事用在段天德這種人身上,一點兒都不為過!既然蒼天有眼,讓他落在了我麼的手上,那我們就一定不能對不起上天的恩賜。”
穆念慈聽到了楊大叔這麼說,一下子想起了完顏康,這個自己投入了全部情意的男子,她的心中也開始隱隱作痛,對於將段天德凌遲的處理,也沒有了什麼異議。
就這樣,段天德在大笑之中接受了極刑,罪惡的一生也走到了盡頭。我割下他的頭。帶到了正殿中,那裡有更大的祭祀儀式。
將段天德的人頭擺上香案,我一身素服跪在了寫有“郭嘯天”三個字的牌位之前,“爹,兒子把段天德的人頭帶來了,你可以瞑目了。雖然完顏洪烈這個真正的兇手還沒有歸位,但是兒子向你保證,以後那頭金狗的下場一定會更慘,我們郭家一定讓他血債骨頭償!
拜祭完了我爹,這段事情算是有了一個暫時的了結,眾人皆是唏噓不已,一個個都在感嘆著十八年的恩怨情仇。人的一生能有幾個十八年,用十八年演一出荒誕劇,實在是讓人感慨良深!
包惜弱很是傷感地說道:“哎!不知道康兒現在怎麼樣了,這孩子從小就沒受過什麼苦,一個人在外面,真是讓人擔心!”
楊大叔剛想安慰一下妻子,邱處機發怒了:“你還有臉說!當初我見你改嫁給完顏洪烈,本就想一劍殺了你,看到襁褓中的孩子才讓你活了下來。但你是怎麼管教這孩子的,你把他管教成了什麼樣子?這十八年你算是白活過來了!”老道士真的是一點兒都不給人留面子,直接就罵了出來,而且完全是在往別人的傷口上撒鹽,他只想到自己徒弟成了混賬的痛苦,但是完全沒有想過作為完顏康的父母,楊大叔夫婦事什麼樣的心情。
包惜弱雖然改嫁,但骨子裡是十分貞烈的,如果不是有楊大叔的安慰,她早就一頭撞死了,現在一聽邱處機這麼喊,馬上再次產生了尋死的念頭。她的眼淚“唰”就流了下來,從位子上站起就往就要用頭頂大殿裡的柱子。
“娘!”穆念慈立即追了過去,拉住包惜弱的。楊大叔也被嚇了一跳,衝上去抱住了她的身子。
包惜弱不斷掙扎、捶打著想甩開兩個人,“放開我,你放開我,讓我死!你們讓我死……”哭聲痛徹人的心肺,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邱處機卻是不依不饒:“你現在去死有什麼用呢,難道你死了郭靖他爹就可以活過來嗎?你現在覺得沒有臉,難道到了九泉之下,你就有臉去……”
“夠了!”我很無理地打斷了邱處機的責問。這位邱道長嫉惡如仇,他說的也確實是事實。要說責任,誰都有,只不過事情到這這種地步,誰也無法再責備誰,誰都不應該去責備誰了。事情已經在最大的可能性上作了瞭解,以後的事情以後再面對才是道理。
邱處機很是不滿地轉過頭來問道:“郭靖,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在為你爹的事情鳴不平,你阻止什麼,有你這麼和前輩說話的嗎?”
這麼和前輩說話,確實不應該,但是遇到這種情況,我就是要說,而且要徹底地大說特說。不過在和邱處機打架的事情上,蓉兒可是比我積極多了,她很不屑地瞄了一下邱處機,說道:“邱道長真不愧是個仙長,楊大嬸失節與否,似乎不實出家人管的吧,難道道長塵緣未了?”蓉兒真的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邱處機被說得滿臉通紅,急道:“小妖女,你說什麼?”
蓉兒看了他的樣子更是高興了,說道:“噢,全真教的高人也有惱羞成怒的時候嗎?你關心自己的兄弟,為什麼不去照顧好他的兒子,反而任他在一群金狗中間長大呢?難道這就是你邱道長明智的地方,你要考驗生死兄弟的兒子在這樣的環境中人性將會變成什麼樣子?或者說邱道長已經在這孩子出生之後就看出了他肯定不是好人?”
蓉兒的話說得一點兒都沒錯,邱處機任完顏康在金國王府生長確實是不負責任,不管他又多忙碌,怎麼經常四處奔波,但是將楊大叔的兒子放在全真教中也是完全可以的。
他當時真的可能壓根兒沒有意識到要把完顏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