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但是和他怎麼能夠說清楚呢,畢竟這是我和華箏之間的事兒啊。沒有徹底解決問題,終究是遺憾的,但是問題暫時告一段落,也能夠讓我安心離開了,這樣的結果還算不錯。
這個問題安排好了,接下來要做事情同樣讓我犯難——去找鐵木真。鐵木真在準備出兵攻打桑昆他們那天晚上的表現讓我覺得自己不認識他了;而帶著眾多人來給我金刀駙馬的稱號,有知道華箏喜歡我,順水推舟的意思,但其中更主要的卻是他在拉攏人心,這樣做不僅僅是拉攏我,還有安眾將之心的意思,畢竟殺死桑昆父子的大功之人得到重賞,是給眾人樹了一個標尺。我沒有辦法,這事是不得不去和他說的,不想去也得去,硬著頭皮也要去。
我走進鐵木真的營帳,他正在看公文,估計又是哪裡打了勝仗的訊息,現在桑昆的餘部就像是土雞瓦犬一樣,任他宰割,幾乎每天都會有勝利的訊息傳過來。鐵木真這些日子著實是春風得意、精神煥發。
我走到他的案前,抱拳行禮,說道:“大汗,我有事情要想你稟報。”
鐵木真抬起頭,一見是我,顯得很高興,說道:“靖兒啊,來,快坐下,有什麼事情啊,說吧。”
我依舊站在哪裡,直起身子,說道:“大汗,事情是這樣的,七位師傅已經決定了,過幾天就要帶我去中原,我來是特地向你辭行的。”
鐵木真有些驚訝,但是臉上沒有向我猜測的那樣,出現不滿之類的表情,反而關切地問道:“靖兒,我剛剛決定將華箏許配給你,你們正應該在這個時候多在一起,怎麼決定去中原了呢?是你幾位師傅有什麼事情要你一起去嗎,如果你不想去中原的話我找他們和他們求個情,幾位大俠應該會答應的。”
對於他的這種表現,我沒有太在意,而且還覺得這是那些政客、野心家們很輕易就能做出的一種偽裝,沒有什麼稀奇的。
我答道:“大汗,不是師傅們有事情,而是我有事情,我要去中原找一個叫段天德的人報仇,他殺害了我父親和叔叔,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這是我必須去做的事情。”
鐵木真嘆了口氣,說道:“唉!真是可惜啊,這都怪我,如果不是我那麼固執而做出無畏的堅持,不那麼一意孤行的話,也不會讓你和華箏手那麼多的苦,可惜你們剛剛能夠在一起卻要分開,使我這個做父汗的對不起自己的女兒啊。好吧,你放心地去,這裡的事情不要擔心,你家裡我會派人多多照應的。路過金國境內的時候一定要小心,我們現在已經和他們水火不容了,別讓完顏洪烈那條老狗傷害到。還有,記得要早去早回,等你報了大仇回來,我就安排最盛大的婚禮,正式將華箏嫁給你。”
我一聽將華箏嫁給我幾個字,心中就是一哆嗦,趕緊轉移話題道:“多謝大汗,我自己會多加保重的。可能我回來的時候,還會帶來完顏洪烈的人頭呢。”
鐵木真道:“好,那我等著你勝利的訊息。打算什麼時候走,我帶眾將去給你送行。”
我趕緊推託:“大汗,我怎麼敢勞你打駕呢,你公務纏身,共為將軍在軍營中也都有自己的事情,我回去和他們告別的,走的時候又託雷和華箏送我就行了。”
鐵木真呵呵一笑,說道:“那好吧,記得早去早回。”
出了鐵木真的大帳,我心是十分不是滋味兒。本來以為他會對我離去有一些刁難的,但是沒想到事情居然這麼順利,他一點兒都沒猶豫就答應了,而且對我的狀況,對我和華箏的事情非常關心,又變成了那個和藹可親的鐵木真大叔。他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呢,使我對於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是種不瞭解,還是真的就錯怪了他?原來我以為自己對他很瞭解,絕大多數能夠看透,但是現在,我對他腦子裡所想的東西一點兒都拿不住。幸好是要去中原了,要是讓我接下來還繼續面對他的話,我真怕自己會精神崩潰。
接下來的日子裡,全是告別,我去了平時非常熟悉的幾位將軍那裡和他們一一互道珍重,他們也來拜訪過我,還送了很多禮物。大家對我去中原的事情都比較關注,和我談論了很多事情,就連平時不善言辭的哲別師傅和我聊了好{炫&書&網}久。木華黎和耶律楚材也來過,但是沒有再和我說什麼軍情大事,看來耶律楚材這老傢伙對我不想參與到他們之中去是非常瞭解的,我比較感激他,他不再提公務是對我想法的一種尊重。
華箏這幾天只來過我家一次,幫我收拾了一下東西,臉上帶著羞澀,也有幾分不捨,仍然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我能看出她仍然沉浸在我成為駙馬的喜悅之中,所以即將離別的哀愁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