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開機,撥出了一個兄弟的電話之後,他靜靜的站在接機口等人。
蓉城市市人民醫院總院。
一個高階VIP病房內死氣沉沉。
這個高階VIP病房約莫五十個平方,如同一個小套房一般,有著兩個獨立的病房與一個大廳一個浴室一個陽臺。
在這兩個獨立的病房當中,各自躺著已然癱瘓的爺孫倆。
君皓天如今已經醒了過來,然而癱瘓的事實卻令他無法接受。
此時此刻不僅內心深處承受著憤怒與痛苦交織的恨意,就連這殘破了的身子傳來的陣陣抽痛也是無時不刻的提醒著他。
一夜之間。
什麼都變了,健康沒了,自由行動的機會也不再用擁有,如果可以,他多麼希望這只是一場夢?
而在另外一個病房內,住著的自然也是同樣癱瘓了的君子城。
不過比起君皓天這個已然年僅七旬的老者,他這個可以稱之為年輕俊才的男人確實要更加可惜一些。
唐子騫一腳直接就廢了他。
腰椎處粉碎不堪,而他的手腳筋更是被殘忍的挑斷了。
君子城一直都是天之驕子,突然間變成這副樣子他無法接受,現在正瘋狂的在病床上大喊大叫著。
前來這個高階VIP病房為他們爺孫倆看顧的護士小姐也是被他那宛若困獸般的嘶吼聲給嚇得不敢就近照顧。
君雅蘭站在這個高階VIP病房的門口處,以淚洗面。
“爸,你怎麼樣?我已經叫家裡的保姆燉湯了,很快我兒子就到了。等會兒我喂您。”
手心處捏著一張餐巾紙,君雅蘭邊說邊哭。
醫院走廊裡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王壩兩隻手一邊一個保溫杯,那紅腫的跟豬頭似的臉龐現在也沒有太大的痕跡,畢竟在家用冰塊和熱毛巾交替敷臉敷了大半夜。
“媽!”走到這病房門前,王壩先是抬首看了一眼這病房號,然後就看到了母親。
“王壩,你終於來了。”點了點頭,君雅蘭接過兒子手裡的一個保溫杯:“我來負責你外公,你子城哥的就交給護士小姐就好。”
病房內君子城那種情況讓君雅蘭放棄了叫王壩餵食的想法。
多年不曾跟君家聯絡,君子城到底如何,君雅蘭並不是特別清楚。
但是這一次君皓天出行蓉城市,君子城能夠直接跟著一起前來,加上首次面的時候父親的態度,這些都讓君雅蘭明白,君子城恐怕是這一代年輕小輩中老爺子最看好的一個。
真是造孽啊!
端著保溫杯走到父親的病床旁,君雅蘭吸了吸鼻子:“爸,您先別絕望,這醫生不是還沒給個準信麼?實在不行咱就轉院,這蓉城市倘若沒法醫治,咱們就去京市醫治。”
君皓天和君子城到這醫院之後,醫生就很快給他們做了檢查,只是這人為癱瘓能否治癒醫生到現在都還沒說。
可越是沒說,就代表越是有希望。
想到此,君皓天那宛若陷入了一片死寂的眼眸裡終於閃現出一道清光。
“雅蘭,飄搖那丫頭呢?”君皓天的聲音嘶啞無比。
舀起一勺湯,君雅蘭吹了吹這才送往君皓天嘴邊:“飄搖那丫頭我讓她上我家休息去了。”
雖然沒有胃口,但君皓天卻也不是受不起打擊的人,人之根本在於食,他並沒有如君子城那般放棄。
喝下這口湯君皓天悠悠開口。
“這次我和子城在蓉城市出事兒,君家肯定要出問題。雅蘭,當年我是真的不願意你嫁給立新小子吃苦。”
君雅蘭聽到這話也只是手中動作頓了頓,隨即繼續給父親餵食,卻沒有說話。
看到她沉默,君皓天那雙眼眸裡就像是沉澱出了什麼似的:“如果一會兒醫生說我們都沒得治了……那就給京市打個電話吧,不過千萬不能把我的情況說出來,你讓君亦然直接過來蓉城市一趟,一切情況等到他來了我自會跟他當面交代。”
君家的女兒向來就沒有挑大樑當家的道理,君皓天更是一個大男子主義的男人。
在他看來女兒如果沒有了聯姻的價值,那就是大逆不道和不孝。
作為第一家族的家主,一切利益為重。
所以君雅蘭早就知道父親根本不會讓自己回去君家獨挑大樑。
“好。您先把湯喝了,我一會讓就打電話。”
垂下頭將眼底的冷意逼了回去,君雅蘭壓下心頭的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