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釁,鄧志平的怒火一瞬間爆發到了極點。
袁昕臉色平靜,心中卻是漸漸有了幾分著急。她抵達這個別墅有多久的時間了她不知道,但她卻知道,再過二十分鐘,如果沒有人來救她,那她就真的要嗝屁了!
剛才為了拖延鄧志平,她不得已使用了激怒的戰術。
現在鄧志平那滿目的血紅色就像是一頭剛剛被激怒的鬥牛場上的瘋牛。
然而。
就在袁昕的心底過濾了這麼一道想法之後,一陣車聲逐漸的傳來。袁昕竭盡全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仔細的把所有的感官全部放在聽覺上,當發現的確是車聲,而且越來越近的時候,她放在地面上的雙手不由得輕輕的動了動。
有人來了。
“告訴你一個訊息,很榮幸的,你惹怒了我!”
鄧志平臉色扭曲了起來,加上晚上在另外那邊收到的一系列恥辱,他徹底的進入了一種暴怒的狀態中,看著面前這個臉色平靜的女人,他卻只覺得心頭一片狂躁,抬起手,他扯過一邊的凳子,竟是手臂一揚,毫不猶豫的,這個凳子立刻往袁昕的頭頂上丟來。
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雙眸瞪大的袁昕卻是立即敏捷的躲過了他的這一擊。直到她迅速的移動了身子,鄧志平的理智才回籠了幾分,他與她一樣,瞪大了雙眸,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這個女人!
她竟然有著如此敏捷的身手?
那為什麼剛才在帶走她的時候,她既不掙扎也不逃跑?這個想法一冒出來,鄧志平立即嚇得一身冷汗!沒錯,到現在他才恍然間發覺,這個女從被帶走開始到現在一直都表現的出奇的冷靜,倒不像是被人給帶走,更現實前來吵架的。
鄧志平捏緊了雙拳,睨了一眼掉在一旁的凳子:“你到底是誰?來我們這裡做什麼!哼,不會是想謀殺我這個書記吧?”冷冷一哼,鄧志平無恥的在第一時間改了口,到嘴的問話吐出來卻成了栽贓陷害。
可惜,他真的選錯了人。
袁昕被他的話逗的樂呵呵的!嘴角的弧度加大了幾分,她垂眸看著地面,隱忍著心底的喜悅,靜靜的聽著那已然停止的引擎聲道:“是的,我就是來謀殺你的!可是那又怎樣?難不成你還想把我送進監獄?”
陰測測的笑了笑,袁昕忽然間抬起頭來看著鄧志平,她的臉上浮現了一種奇怪的神色,伴隨著她這末嘲笑的浮現,唐子騫與黑衣大漢的身影也已然出現在了這二樓樓梯口。
鄧志平瞠目結舌的看著這忽然間闖入自己別墅中的倆人,冷汗淋漓。
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怎麼進來的?為什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幾秒鐘後,他轉過頭看袁昕,眼底有著深濃的煞氣,原來這個女一直在挑起他的怒火,轉移他的注意力,讓他疏忽了外界的一切!
可惜,這個時候知道的鄧志平,已經沒機會後悔了。
“捆了他!”
唐子騫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對著黑衣大漢命令了之後,轉過頭,盲目直直的往袁昕所在的位置看去:“還不起來?”
四個字,直接讓坐在地上的袁昕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無趣’,唐子騫如此的無趣,凌薇以後可怎麼辦啊?這時候袁昕還有心情為凌薇以後的生活著急,這要是被凌薇知道了,她恐怕也要醉了。
“你去樓下,她在車裡等你。這裡交給我。”
唐子騫狹眸眨都不眨的開口,依舊冷靜的話語中卻有著不容置喙的氣勢,直逼袁昕,令她無法拒絕,好吧,她算是明白了!她老公就是一直外冷內熱的悶騷,而面前這個唐子騫卻是一個外熱內冷的明騷。
雖然看他總是對凌薇一臉溫柔的模樣,但實際上這人比商逸跟難說話。
不甘不願的離開了這裡,走之前,袁昕再回頭看了那鄧志平一眼,唇邊再度揚起了詭異的笑意:“說了叫你放我回房間的,給過你機會的,現在好了,事蹟敗露了,你接下來會去往何處呢?我真的很期待!”
說完,袁昕笑的無比開懷,離開了這棟別墅。
她的話像是魔音,穿透了這鄧志平的耳膜,他感受著身上的麻繩,眼底卻是透露著嗜血的冷酷,在這個縣城還有人敢動他?這個認知讓他不禁目露笑意,舔了舔有些乾涸的嘴角,他微垂著眼眸看向這位黑衣大漢:“你們確定要這樣對我?你們這是在犯罪知道嗎?做為這個縣城的書記,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哪一點做的不好,竟是引來了你們如此緊逼的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