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套房子時,張雅婷才真正的感受到了,自己父親已然萬劫不復的事實。
否則今日,她們也決然不可能會回到這裡。
“媽,今晚我想好好休息一番,有什麼事情,我們明天再說吧?”心力憔悴的張雅婷看著這套房子內裡的設施,一顆心越發的往下沉,有多長的時間她沒有再出現再這裡了?
其實,自從父親擔任蓉城市第一軍區醫院的副院長之位那一天起,她就再也沒有出現在母親這套房子中過,而今天,她卻是破天荒的再次來到這套房子。
原因,卻是讓她無法接受的殘酷。
無力的看了一眼這個大廳,她沒等母親回答,便獨自提著行李箱往樓上走去,父親接受調查,也就意味著從前的生活真的離她遠去了。
而她曾經名下的一系列車以及名貴物品,也直接因為那個家的被查封而直接被查封。
一切都要重新開始,她幾乎崩潰無形。
只是這個時候的張雅婷卻沒想到,真正讓她崩潰的,還在後面呢。
明白自己父親大勢已去的張雅婷衝過澡以後躺在臥室中想了很久很久,最終卻決定明日便回到第一軍區醫院上班,她倒要看看,經過了父親的這件事情以後,方文山院長以及同事方天要怎麼面對她。
這一夜,在無數個人不同的心思不同的情緒中,逐漸翻頁而過。
翌日。
當凌薇再度從夢中醒來的時候,首先察覺到的便是腰腹上那隻蠻橫霸道的手臂,緊緊攬住她腰肢的那隻手臂並未用過多的力道,可是那橫在她腰腹之間,直接將她捆緊的動作卻是不折不扣的彰顯著這隻手主人的佔有慾。
還未睜開眼,她的唇角處卻已然染上了一抹清淺的笑意。其實,如今這種同居的感覺,真的不賴,跟唐子騫在一起接觸的時間越長,她對他越是有一種難以言說與形容的熟悉感。
悄然間翻身,她慢慢的睜開眼,看向對面的唐子騫,眼底卻是有些許思考的成分摻雜在其中,不知為什麼,每一次當她這樣安靜的凝視他的時候,心底便會不自覺的騰昇一個想法。
如若這一生,可以與他安然一世,似乎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那種想法,她卻竟然一點都不排斥,甚至在腦海中默默的接受了自己心中這個想法。
就在她盯著唐子騫看了有兩分鐘的時候,唐子騫終於也動彈了。
高大的身軀在這張床上佔據了一半的位置,但是他一隻手橫抱過來的姿勢,卻是直接讓她安全的在他的羽翼之下,並未有任何掉下去的危險存在。
“醒了?”
他比她更晚醒來,但卻比她更先一步打招呼。
“嗯,睡得好嗎?”
凌薇這話一問出口,差點兒就沒咬斷自己的舌頭,睡得好不好,這還用問麼?這一大早的就能夠從唐子騫那張俊美如畫的臉龐上看到一種春風佈滿的精神奕奕。
“有你在,怎麼睡對我來說都是極好的。”唐子騫卻是壓根兒就不放過她的每一句話,揪著她一句話,便是趁機的曖昧袒露心跡。
他的話說的曖昧動聽,她卻左邊耳朵聽,右邊耳朵出。
“嘴貧。”
輕斥唐子騫一聲,凌薇率先從床上坐起身來,背靠在床頭,她散漫而坐,整個人都散發出幾分慵懶的性感來,散亂的髮絲垂在肩頭,她惺忪的睡眼卻為她如夢初醒的睡顏增添了幾分惑人。
“昨日前來淩氏中草藥堂看診的那位男士,竟然是你從前的校長,而他居然有眼無珠,錯把珍珠當石頭,不但不分青紅皂白的將你開除,竟然甚至還妄圖想要你帶著你母親一同前去學院親自當著眾多師生的面向你同學道歉。”
就在凌薇沉吟休息的這片刻間,唐子騫也坐了起來,與她一樣,倚靠在床頭,他姿態更為散漫,一張菱角分明俊美無儔的臉龐上此時掛上了淡淡的譏諷冷意,說出口的話,卻是輕柔的如同一陣微風。
哪怕他說話間帶著漫不經心,但是凌薇卻還是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那種尖銳的冷寒。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沒必要找他麻煩。”
嘴上說著這句話,可凌薇的心中卻是微微一亂,因為她如何都沒有想到,唐子騫竟是如此的敏銳,敏銳到吳漢建一出現在淩氏中草藥堂,他便迅速的調查到了關於自己與吳漢建之間的淵源。
心亂,乃是因為面前這個男人對自己的關懷與關切早已經超出了預期。
從來都沒有被一個人如此呵護過的凌薇,這一瞬間,也突然間感受到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