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竹韻對淩氏中草藥堂的抨擊壓根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根本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但是這一舉動,卻無疑讓她再次的紅了一把。
此紅卻非彼紅。
鄧竹韻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竟是會在黑淩氏中草藥堂的途中被開除。
到現在,她都還未能明白,凌薇以及淩氏中草藥堂在蓉城市市民們的心中,是怎樣的一個存在,是怎樣巍峨不動的一個代表。
再說趙健,那剛剛被送入了蓉城市最大看守所的趙健卻是再也無法抬起頭來走路了。
踏入這個看守所後,他才明白了普通區域與這死緩區域之間的區別。
在死緩區域中,任何一位罪犯都是兇殘的。
他們的緩刑並不能抹殺他們即將面臨的被死刑的命運,除非短短時間內真的有人能夠戴罪立功,在監獄中改頭換面好好改造自己,重新做人。
然而,機會總是有的,卻沒有足夠的時間。
當趙健被丟進這個監獄區的時候,第一時間感受到的就是來自於監獄中每一個人渾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深深的怨念之氣,除此之外,更多的則是來自於這個監獄區的陰冷之意。
這裡與其他的監獄區域不同。
這裡的所有牢房都是面對面的。
被監獄中的看守人員押制著帶入了一個空蕩的牢房後,趙健眼神輕動,下一秒卻是不小心對上了對面那雙陰寒又狠辣的眸子,僅僅是一雙眼,就讓趙健渾身一抖,從這個人的身上,他深深的察覺到了一種屬於死亡和嗜血的氣息。
而他臉色的蒼白與渾身的顫抖,也令他對面的這位死刑犯心情很愉悅。
“你叫什麼名字?沒想到老子最後一天了,竟然還能有個人作伴?哈哈哈!難道老天爺聽到了老子的呼喚?反正老子也是要死的人了,不如你陪我一程?”
狂笑聲震在耳邊,這個渾身髒兮兮的罪犯一雙眼卻是特別的透亮,漆黑的瞳仁中潛藏著幾分危險因子,他微動的唇瓣說出來的話,更像是恐嚇,但是周邊的幾位罪犯聽到這聲音,卻是連聲兒都不敢吱。
只因為這位罪犯今日已是在監獄中的最後一天了。
明夜凌晨,他將被執行槍決。
這位罪犯,也是這個死緩區域中最為有名的牢霸,有史以來,所有進入這個死緩區域中的罪犯,都以他為首,且無人敢隨意反抗他的命令。
此人心思極為狠戾,喜好特別,手段更是令人髮指的殘忍。
在這個死緩監獄區域,已經有好幾個人是間接性的死在了他的折磨之下。礙於他牢霸的身份,竟是無人敢通風報信,皆是眾口一致的為他保密任何一位死亡罪犯的死因。
這也正是這位牢霸能夠直至槍決依舊在這監牢中的原因,趙健很不幸的,被分在了與他同一個的牢房中,這個死緩監獄區已經再沒有多餘的空牢房了。
趙健這位剛剛進入的,理所當然的佔據了這位明天凌晨即將被槍決的罪犯的牢房。
這位罪犯見自己說話未能引起趙健的注意,當下便是臉色一變,半蹲下身子,他單手掐住了趙健的脖子,一雙眼暗藏著嗜血的看向了趙健那張還算乾淨卻很憔悴的臉龐,唇角處動了動,一抹殘酷的邪惡出現在他嘴角,他深深吐了口痰在地上:“舔!”
一個字,一個動作,卻是讓這死緩區域的牢房周邊頓時間陷入了一陣窒息的沉默中。
誰也不敢大口喘息。
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惹怒了這位死神。
已然即將進行槍決,他本就是再沒有任何擔憂與後顧之憂的人,這會兒對付一個區區趙健,根本連膽識這玩意兒都不必用上,一張微微泛著髒意的臉龐上,滿是一種表情:欺負的就是你!
被他用那雙狠辣眼神盯著的趙健卻是渾身一抖,再度陷入了絕望當中。
才從凌薇的手中領略了什麼叫做人生的絕望,這會兒竟是又在監獄中遇到了如此暴徒?難不成今日他趙健真的要委曲求全?
咬了咬牙,他怎麼可能會甘願被眼前這個同是罪犯的男人侮辱?
心口處一片火氣冒了起來,趙健怒瞪著他,心口處不停的大口呼吸著,胸膛不斷起伏,咬緊了的牙關令他那張臉上的肌肉也是漸漸的明顯有了緊繃的架勢。
可是他卻也只能這樣怒瞪著這個罪犯,卻什麼都做不出來。
因為他的一雙手臂,早已經被凌薇給廢了。
現在的他,簡直就是如同一個廢人。
一想到凌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