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從不要臉的勇哥嘴裡面說出來竟然該死的和諧。
凌薇聽著他獅子大開口的話唇角處勾起了一抹冷意,放在身側的手就要往他腦袋上砸去,然而她的動作卻被接下來的一個熟悉聲音打斷。
只聽那人道:
“勇哥?勇哥是什麼東西?敢如此大言不慚的在這一代明目張膽的敲詐?還美其名曰收取保護費?現今黑道上的小混混都如此不堪了嗎?勇哥是跟誰混的?”
席容娟剛剛踏入淩氏中草藥堂就發現了這中草藥堂店內的不同之處。
站在門口處,她頓住了前進的腳步,並且伸出了一隻手來,示意身後跟隨著的黑道兄弟們默默站著別動,然後緩緩開口,問出了這一席話。
她風韻猶存美麗臉龐上帶著的不再是對凌薇這家店開張的恭賀之意,當她進入淩氏中草藥堂店內看到了一群混混正在敲詐收取保護費的那一瞬間,她那雙眼底便露出了幾分令人乍然生冷的蕭殺。
可是那勇哥此時正在得意的關頭,哪裡聽得出來這聲音的不同之處?他只當這句話乃是在淩氏中草藥堂店門外排著隊伍等待看診的一群病人中的一人說的話。
頭都沒轉過來,聲音卻是已經先發了出來:“草,老子收取保護費關你他媽的什麼事兒?識趣的趕緊滾過來跪下給爺爺道歉,否則的話老子管你是來看病的還是來幹嘛的,不把你打殘了你也別想好好回去!想知道勇哥我跟誰混的?你他媽還沒那麼大的福氣!”
話落,這勇哥一臉得意的轉過頭來,卻驀然間對上了淩氏中草藥堂店門外站著的席容娟以及她身後身穿黑色西裝一身黑道氣勢的八位兄弟。
這一時間多出來的幾人令勇哥臉上的神色驀然轉變。
他的眼睛在看到席容娟一席人的那一刻開始,就在不停的轉換著眼色,然後最終瞪大了眼嘴巴微張,而他的臉色更是前所未有的蒼白。
眸色凌厲的瞪視著這大言不慚的狗腿子勇哥,席容娟被他那出言不遜的話語給逗笑了!
不等席容娟開口對這勇哥說什麼,她身後跟隨著的那八位身穿黑色西裝的魁梧兄弟們便頓時間各自走上前一步,來到了靠近席容娟身後越近的位置,一個個臉色陡然間沉了下來。
而為首的那位兄弟卻是冷笑了一聲:“好大的狗膽!連我們席家的黑道教母都敢侮辱?跪下給你道歉?嗯?不跪下道歉就要打殘我們?想知道你勇哥哪裡混的,我們還沒有這個福氣?很好!”
這位身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眸光中狠狠露出了厲色,在對著這勇哥一頓大罵之後,竟然很是小心翼翼的來到了席容娟的面前,微垂著腦袋詢問:“太太,這個廢物你看怎麼處理?”
他這句話一出,頓時間身後的其他七位黑道兄弟們皆是手指微動,似乎下一秒就要準備對眼前的這個不長眼的勇哥動手。
席太太擺了擺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然而在所有人注視著的目光下,她緩緩的走向凌薇,一張佈滿了冷意的臉龐上臉色頓時間改變了過來,開啟自己隨身攜帶的手提包,她當著所有人的面,將自己早已經準備好了的那個黑色浮木木質令牌取了出來。
然後在身後那八位兄弟都不明所以的情況下,把那木質令牌直接遞到了對面的凌薇手中,握住凌薇的白皙嬌軟小手兒,席容娟的臉上依舊帶著一股勢不可擋的犀利,只是言語中多出了幾分感激的溫軟:“薇薇,這是我對你淩氏中草藥堂開張遲來的賀禮,希望這個賀禮來的不會太遲。另外,我也要在這裡再次對你說一聲謝謝。因為沒有你,我的身體就不可能治癒,希望以後我們淩氏中草藥堂可以走得越來越遠。”
旁若無人的對凌薇說著這樣一番話,席容娟這句話中的意思,卻只有她身後緊跟著的那八名席家兄弟才懂得,當那八位席家黑道兄弟們看到了凌薇手中的那枚黑色浮木木質令牌時,他們的臉色幾乎都是一瞬間一正。
席家的規矩是,無論在何處,無論在何時,見到這枚黑色浮木木牌,就如同見到了席家的老大。
所以這一刻,他們站在原地的身影,無處不散發著一抹令人難以理解的莊重與尊重。
“席太太今日怎麼有時間過來?只是沒想到如此湊巧,今天遇到了一群口口聲聲說要收取保護費的小混混,真是讓你見笑了。”要不是唐子騫留下來的兩位黑衣大漢在吃過飯以後前去送兩位病人回家了,這會兒凌薇也用不著讓別人看到淩氏中草藥堂的笑話。
她雖然學過近身格鬥,可是雙拳難敵四腿,更何況面前有四個混混八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