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親吻,到底親吻了多長時間,她不記得。
她只記得在親吻他的過程中,他的溫柔碰觸曾經那麼真實的在她的唇齒間攻城掠池,直到察覺到他身上的肌膚溫度如火,凌薇這才放慢了為他親吻治療的節奏。
想到自己對他出動親吻時候的豪情萬丈,凌薇那精緻的臉蛋兒上陡然間一紅,染上了幾分瀲灩之色的鳳眸此時氤氳著一種名為溫柔的淺色。
白皙如玉的柔軟小手兒慢慢的搭在他的脖子上,順著脖子上應該按揉的穴道,她一路往下。
纖纖玉指,輕然點戳。
穴道揉捏,立時生效。
鬆開他那鋒利的薄唇,凌薇沒有忘記他還未回答她的問題:“是誰對你下的毒?”
敢對她的病人出手?
看來她不對那人做出一點舉動,都對不起她的風格了。
雖然唐子騫目前仍然僅僅只是她的病人而已,可是這個病人的身份在她的心目中卻早已經潛移默化的改變了,比起那些其他的朋友和病人,唐子騫在凌薇的心頭有一定的分量。
貼近著她的臉,他只需要輕輕一垂眸,便可以想象到她近在咫尺的紅唇此時是怎樣的性感,因為剛剛的親吻而變得越發嫣紅的唇瓣,此時就像是一個誘餌,不斷的引誘他犯罪。
讓他無法做到心無雜念的地步。
感受著她的溫度,承受著她的玉指在穴道上的按揉,唐子騫怎麼想怎麼覺得這一幕無比香豔。
凌薇那精緻的鵝蛋臉微微揚起,一雙星辰般的鳳眸此時微眯著望向他,挺直的鼻樑令她的輪廓越發好看,英氣的濃眉卻斂出幾分不悅。
勾緊了她,他薄唇微動,卻是毫不在意的語氣:“堂兄弟罷了。雖然不知道他的這味藥材是從哪裡求來的,但是不得不說,將這藥丸售賣給他的人,才是角色。”
唐子騫從親自進行修煉逼毒的那一刻開始,就知道,這個賣藥給唐慶的人必然不凡。
陰邪之人又豈可同日月爭輝?
聽著唐子騫用那低沉又暗啞的嗓音說著自己中毒的事情,凌薇的心口處產生了一抹連她自己都無法解釋的情緒,那種情緒,讓她的心口處微微泛酸,然後少許刺痛。
“不管怎麼說,誰對你動手,我就找誰承擔這一次的責任。”
眸色一凜,她精美的臉龐上頓時間散發出一抹囂張的犀利之色,燈光浮沉中,她整個人的氣勢也隨即陡然一變,夾雜著一股暗沉的風浪撲面而來,令緊抱著她的唐子騫都不由得心神一震。
唐子騫一雙眸子眸色深深,瞳孔深處的黑色愈發的濃烈,就這樣用這盲目緊緊的凝視著近在眼前的她,他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周邊的氣息因為她的這句話而瞬變的冷沉。
真好!
這種感覺,簡直令他沉醉不已。
她竟是也會為他動怒了。
“你這裡有沒有藥材房?既然有人想要讓你的雙目再無天日,那我不妨也送他一次親身體驗雙目失明的機會。”
此時還有一點時間,在離開京市之前,她一定要調製出一味無色無味的毒藥來。
從來都只是治病救人。
這一次,卻是有人直接挑釁她做為一名醫者的能力。
既是如此,那麼她倒不如也送那人一雙盲眼吧。
剛進入唐子騫這個書房的時候,凌薇在悄然間為他把過脈,其實把脈的結果顯示他的身上毒素已然不在,可是經由她把脈的脈象卻清楚的顯示,唐子騫身上曾經有過另外一種餘毒。
結合唐子騫所說的話,再查探了一下唐子騫此時體內的情況,凌薇其實不難猜出這個下毒之人到底懷著怎樣的壞心眼,居心叵測想必無非只是為了讓唐子騫的這雙眼睛徹底的瞎了,惡化,再無任何可以救治的餘地。
在唐氏這種大家族中,想要奪取一個人的性命,尤其是用毒藥這種東西,並不現實。
因為倘若是出手將唐子騫毒死,那麼下毒之人的下場恐怕會更加嚴重。
因為唐氏這種大家族中絕對不允許意外死亡的情況發生,如若今日下毒之人是想要直接置唐子騫於死地,那麼那下毒之人就應當做好一個與唐子騫玉石俱焚的下場。
唐子騫體內的殘毒已然無影無蹤。可見唐子騫必然還有某種可以抑制自己雙眼不惡化的神奇功法,只不過凌薇至今還不知道那是什麼功法罷了。
而今日那下毒之人所下的毒素,也被唐子騫在發現中毒以後的第一時間直接將那殘毒給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