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此刻他所在談事的這張桌子上,對面坐著的分明是京市曾經較有名氣的顧總,可到了他席成墨面前,管你什麼總裁什麼董事長的,拳頭硬的出來說話,拳頭不硬的最好別來招惹。否則等著碰一鼻子血回去吧。
那位肥頭大耳的顧總卻也只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財神爺席成墨如此從他的面前離開,不帶走一片考慮。
看著席成墨灑然離去的背影,這位被叫做顧總的男人眼底露出一絲怨毒的光來,他顧家這些年在京市的確大不如從前了,如果不是為了顧家未來的前景發展,他又怎麼可能需要腆著臉來求席成墨這個黑道頭子?
席成墨雖然是個玩轉黑道之人,但是他顧慶峰也不是吃素的。
他還真以為自己非他不可?
想到還有兩年就可以從國外回來的兒子,顧慶峰的心慢慢的鬆了一口氣。幸好,幸好他還有個出國鍍金去的兒子。
當年會把兒子送到國外去留學深造,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家族公司除了差池,可以讓這個有才的兒子來接替,還要再撐兩年的時間,他顧慶峰的兒子一回來,他就可以揚眉吐氣了。
到時候還輪得到席成墨這種暴力分子在他的面前囂張賣弄?
哼!
離去的席成墨自然是不會知道顧慶峰對他的怨念,當然,席成墨也沒興趣知道。因為就在他說出那番狠話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要跟顧慶峰翻臉的準備。
談不攏的生意,沒必要虛以委蛇。
從出道以來到如今,席成墨都始終沒看過別人的臉色,當然也沒在意過別人的臉色。可謂是狂妄中的佼佼者。但是那些人背地裡到底是如何看待他如何計劃著對付他。他倒是還有幾分自知之明。
不過有種你就放馬過來,沒種就別唧唧歪歪。
這是席成墨此人的一貫作風與至理名言。
“少城,跟你打這個電話呢,是因為我今日在雲市辦事兒的時候看見了一個熟人。”之所以會在見到凌薇以後給雷少城打電話,實在是因為席成墨看到了凌薇身邊的那位優秀的男人。
倆人親密無間的令席成墨都忍不住要酸一酸雷少城了。
要知道當日在醫院的時候,這雷少城可是看著凌薇離去而‘不捨’的追了出去。加上雷少城對凌薇治病的事情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情形,席成墨已經大致的看出來了,自己這兄弟多半的栽了。
別說雷少城,就連他席成墨都會不經意的對凌薇表現出幾分好奇來,那種打從心眼裡產生的好奇可是他席成墨從未有過的,更別說是對這一個女了!
“嗯?看見誰了?”這時候雷少城才不過剛剛忙完手裡頭的合同,接著電話的他仰坐著向背後的靠椅上靠去,一隻手扯動著領帶,鬆了鬆這脖子上的禁錮後,雷少城又動了動,尋找了一個舒服些許的位置仰起頭來。
“凌薇。你的小冤家。”
席成墨站在凌薇等人的包房門外,單腳撐著身後的牆壁,調侃似的的跟那頭的雷少城說道。
誰知道那頭的雷少城聽了小冤家這三個字以後,竟是莫名其妙的笑了:“成墨,這麼多年了,我還真沒有想到你居然也有會開玩笑的一天?”不過小冤家這三字還真是不錯哦。
“我提醒你啊少城,你那小冤家可是牽著別的男人的手進入了包房中,那人眼睛似乎是失明的。”說到這裡的時候,席成墨的語氣似是不經意,可實際上他心中卻早已經響起了一個疑問,眼睛失明,風華絕代的人,這華夏恐怕只有一人吧?
與席成墨的想法明顯不謀而合的雷少城驀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她牽著一個眼睛失明的人進了酒店包房?沒別人?”好吧,其實最後三個字才是雷少城最想問的重點。
“還有鍾炳榮,其他倆人我不認識。”
說到這裡席成墨也算是從雷少城的語氣中打量出了那雙目失明之人的身份,如無意外,應當是與他所想的一樣。
“哦。”
聊到這裡,雷少城沒有再問下去,既然還有別人在場,那麼也就代表凌薇跟那唐家人不會發生什麼意外,牽手什麼的,要不是因為那唐姓男人看不見,能有這個機會?
如此安慰著自己,雷少城去吃飯的時候卻依舊覺得食不知味。
閉了閉眼,他把眼前的飯菜推開,忽然覺得自己很想見凌薇一面。
整個包房中此刻都盛滿了開懷的氣息,因為那九塊孤品玉石的拍賣成功,他們今晚吃這頓飯的時候,也覺得格外的香。
吃過飯以後,一行人直接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