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中藥“龍骨”上面,發現了一種不認識的古代文字。經過研究得知,這種“龍骨”有的是龜甲,有的是牛肩胛骨。後來,人們把刻在甲骨上的文字叫做甲骨文。由於最先發現甲骨文的是王懿榮,因此,他也被譽為“甲骨文之父”。
第787章 甲骨(2)
甲骨文被發現之後,引起了學術界的轟動。但是,古董商人為了壟斷財源,對甲骨的來源秘而不宣,以後又謊稱出自河南湯陰、衛輝等地。直到1908年,學者羅振玉才首先訪知甲骨出土於河南安陽的小屯村一帶。於是他派遣自己的親屬去安陽求購,又親自前往安陽進行實地考察,先後共蒐集到近二萬片甲骨,並於1913年精選出兩千多片編成《殷墟書契》(前編)出版,隨後又編印了《殷墟書契菁華》(續編),為以後甲骨文的研究奠定了基礎。
實際上,甲骨文的發現之地——安陽小屯村一帶,為商之首都,共經歷了八代十二王,歷時273年。後人稱這段歷史為殷朝,因而此地也被稱為殷都。殷都被西周廢棄之後,便逐漸淪為廢墟,後人稱之為“殷墟”。
半個多世紀以來,殷墟出土的帶字甲骨共約16萬片之多,所用的單字也有4500多個。它是迄今為止,在中國所發現自成體系的一種最古老的文字,與埃及的“聖書文字”、中美洲的“瑪雅文字”、蘇美爾的“楔形文字”幾乎同時,也因為此,在提到地下寶藏之首的時候,幾乎公認為非甲骨不屬了。
而排在第二位的就是大家可以在歷史書上看到的——四羊方鼎,能夠登上歷史課本,就可見它的珍貴性了,與甲骨一樣,它也是地下陪葬物,而且比起甲骨來,這四羊方鼎的傳奇性還要大一些了。
四羊方尊,重34。5公斤,器身方形,方口,大沿,頸飾口沿外侈,每邊邊長為52。4厘米,其邊長几乎接近器身58。3厘米的高度。此外,頸部高聳,四邊上裝飾有蕉葉紋、三角夔紋和獸面紋,尊的四角各塑一羊。其中,肩部四角是四個卷角羊頭,羊頭與羊頸伸出器外,羊身與羊腿則附著於尊腹部及圈足上。尊腹即為羊的前胸,羊腿則附於圈足上,承擔著尊體的重量。羊的前胸及頸背部飾鱗紋,兩側飾有美麗的長冠鳳紋,圈足上是夔紋。方尊肩飾高浮雕蛇身而有爪的龍紋,尊四面正中即兩羊比鄰處,各一雙角龍首探出器表,從方尊每邊右肩蜿蜒於前居的中間。全體飾有細雷紋。器四角和四面中心線合範處均設計成長稜脊,其作用是以此掩蓋合範時可能產生的對合不正的紋飾。
四羊方尊在地下沉睡了三千多年以後,在1938年4月,被湖南省寧鄉縣黃材鎮龍泉村的村民姜景舒發現。由於四羊方尊有著不凡的外形和如黑漆般的色澤,讓姜景舒以為挖到了“烏金”。於是,很快就有源源不斷的人前來參觀、撫摸。為了避免四羊方尊被絡繹不絕的參觀者損壞,姜景舒不得不請當地鄉紳出面維持秩序。只是防不勝防,方尊一個羊頭的細小的角尖還是被弄掉了,再也沒找回來。
同年5月,黃材鎮的一位名為張萬利的古董商以400塊光洋購得四羊方尊。但是,這400塊光洋到了姜景舒手裡,實際只有248塊——中間已經經過當地保長、甲長和鄉紳的層層盤剝。
張萬利買進四羊方尊以後,很快便轉手到了長沙,隨即被當時的政府沒收,交由湖南省銀行收藏保管。1938年下半年,湖南省銀行為躲避戰亂,西遷到湖南西部的沅陵縣。不久,四羊方尊就在日軍的空襲中,碎成二十多塊。
1952年,在中國人民銀行湖南省分行的倉庫中,找到四羊方尊的碎片。1954年5月,湖南文管會的文物修復專家張欣如修復了四羊方尊,1959年被中國歷史博物館也就是現在國家博物館的前身,調至北京。至此,關於四羊方尊的曲折經歷算是告一段落,這一修復案例也被載入資料寶庫中。
尊其實就是早期的酒器,四羊方尊一方面保留了原始的圖騰崇拜,又有替代羊作為犧牲獻祭給神明的意思,同時還包含了對羊等家畜養殖興旺的期盼,也可能萌芽了後世關於羊的種種觀念。
羊在祭祀禮儀中的地位僅次於牛,商代國都所在的河南安陽小屯發現大量祭祀坑,最多的就是牛、羊、犬,商王武丁時期的一條有關商王室對武丁祭祀的材料中提到“卜用百犬、百羊”,另一條材料中提到“十五羊”、“五十羊”,可見羊作為祭祀的犧牲用量是很大的。羊的個性也使之成為人們喜愛的物件。先秦時期,人們對羊的個性有兩個歸納:善良知禮;外柔內剛。羊“跪乳”的習性,被視為善良知禮,甚至被後世演繹為了孝敬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