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白色的瓷器,上扁下粗,是傳統的白瓷造型,駱天定眼一看,這白瓷通身都散發出柔和的綠光來,同時隱約出現了幾個數字——986,駱天得到這兩個線索,心中更加有底,仔細研究起瓷器的其它特徵來,當看到釉面有條狀的流釉時,他明白過來了,他連連點頭的樣子吸引了那個蕭小姐的注意,她伸手推了他一把:“你看得怎麼樣了?”要不是他抓得緊,手上這瓶子險些掉在地上,這也引起了蕭定天的不滿:“雪兒!”
駱天穩住身子,這個蕭小姐很有些以個人為中心,萬一這個瓶子掉在地上,責任算誰的?不過他依然擠出一個笑容:“沒事,沒事,蕭先生,不要責怪蕭小姐。”
那個蕭小姐瞅了一眼駱天,居然也變得老實了一些,沒有了剛才的衝勁。
何平偉和老楊都緊張地看向駱天:“怎麼樣?”
“這是真的,而且是北宋時期的定窯白瓷,你們看這裡。”駱天指著釉面上的條狀流釉:“這叫流釉,我們也稱之為淚痕,淚痕是指器表的流釉現象,定瓷流釉往往呈條狀,宛如垂淚,故稱淚痕。淚痕現象僅見於北宋定窯器,定窯創造了覆燒的技法,流釉方向自底向口,你們看,這個瓷器的流釉方向正好是如此。”
頓了一頓,駱天又補充道:“還有一點,覆燒的瓷器,足面總是顯得不夠平整,有些地方釉厚,有些地方釉薄,用手莫的時候,明顯地感到凹凸不平,這是所有定窯器的特徵,無一例外的。”
蕭小姐這時候才吭聲:“它就是真的!”
蕭定天望著女兒,大聲地叫道:“不可能,真的在我手上!它現在還躺在保險櫃裡,難道你調了包?”
第20章 拍賣會
駱天胸有成竹地揮揮手:“兩位請稍安勿躁,現在還有最後一個驗證方法。”
蕭家父女倆瞪大了眼睛:“什麼方法?”
駱天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白瓷倒扣在桌上:“你們能看出來什麼嗎?”
所有人都圍在那白瓷的周圍,何平偉到底見過的古玩不少,眼尖得很,他立刻叫了出來:“這個白瓷變形了!”
“沒錯,就是變形了。”駱天把白瓷重新拿回到手上:“定窯白瓷基本上都有些變形,這和當時的技術有很大的關係,到了現代,雖然淚痕可以造假,可是足面的不平和變形的現象完全出自於自然,是無法造假造出來的,所以……”
老楊搶著做出結論:“這就是真品!”
蕭定天深吸一口氣,看著女兒:“這是怎麼一回事,你什麼時候調了包?”
怎麼回事,難道蕭定天不是發現瓷器不見了才找來的嗎?怎麼又說保險櫃裡還有一隻白瓷?
“你保險櫃裡的白瓷去了哪裡我不知道,可是我手上的這一個可不是你那一個,你可要搞清楚了。”蕭小姐瞪大了眼睛,她對她的父親沒那麼尊重,一言一語都衝得很:“這個是我的,我拿來拍賣和你沒什麼關係,我才是委託人!”
蕭定天在外人面前被女兒這麼搶白,大丟面子,幾乎快要咆哮起來:“你怎麼證明我的瓷瓶不是你拿走的,你又憑什麼證明這個瓷瓶不是我那一個!蕭雪,把話給我說清楚!”
原來這個脾氣火暴的嬌嬌小姐叫蕭雪,倒是個很伶俐的名字,不過在這空當,駱天沒時間研究這個嬌小姐,他連忙將手上的瓷瓶交還到何平偉手上,何平偉機靈,趕緊把瓷瓶裝好,這爺倆此時都在氣頭上,萬一一個失手,事情就鬧大發了,到時候兩邊都交不了差,收好了白瓷,眼下的問題是,這白瓷還能參加拍賣不?
何平偉不愧是老道的“白手套”,他什麼狀況沒見過,他故意抬了抬手上的表:“拍賣會的時間快到了,蕭小姐,您最好解釋清楚這件東西的來源,不然,恐怕……”蕭定天不好對付,可是這蕭雪其實沒什麼心機,所以何平偉決定從蕭雪這裡下手。
果然,蕭雪一聽參加不了拍賣會,立刻急了:“我當然說得清楚,這白瓷原本就是一對!他手上的是真的,我手上的也是真的!什麼調包,什麼失蹤,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蕭定天臉上的神情有些奇怪,他喃喃道:“原來是一對。”
駱天看出這父女倆心結不小,從剛才他們的溝通方式來看,簡直就是惡劣到了極點,他輕聲細語地勸慰蕭雪:“蕭小姐,我看蕭先生並不知道這是一對,你能不能把事情講明白一點嗎?畢竟大家聚在一起,是來解決問題的。”
“好吧,這一對白瓷本來就是一對,他……”蕭雪嚥了一下口水,堅難地說道:“我爸先是買到了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