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下兩除二,駱天看著那一大塊高水種芙蓉綠,心裡有說不出來的舒坦,陳飛吞了一口口水,惡狠狠地給了駱天一拳:“真有你的!”
“今天幸運女神估計是看上我了。”駱天謙虛道,不過他話鋒一轉:“不過不能再賭了,運氣再好,也有耗盡的時候,見好就收吧。”
這話正中謝明和劉大川的意,連聲附和:“是的,天也不早了,見好就收。”
陳飛已經心滿意足,他死死抱著手上的老坑熒光冰種:“好,回公司吧。”
莫少東熱心地叫來幾個人護衛駱天一行人上了車,畢竟手上有三件好綠,為了以防萬一,這自然也是要感謝駱天為他做出的奉獻了。
等上了車,謝明舒了一口氣:“你們全賭我不怕,但那些開了窗的,我真擔心你們著了套。”
駱天一驚:“謝總,您的意思是?”
“莫少東這個傢伙也不是吃素的,他可是原石造假的高手!”
“原石造假在這一行業內不是什麼稀奇事了,莫少東可是一個高手了,剛才那一堆半開窗的原石中,我估計至少有三分之一都是經過他處理過的。”謝明冷哼一聲:“莫少東這個傢伙我是知道他的底子的,他最擅長的就是移花接木。”
“移花接木?”駱天沒想到來自於大自然的東西也能後天造假,看來自己以後要多多提防了。
“對,就是將高檔翡翠切開後,取出最好的一部分填入碎料之中,重新膠合,值上假皮,不過這麼做有點耗時間,莫少東大多是把劣質的毛料開個天窗,把高檔翡翠的精華填在裡面,一般半賭的人看到裡面露出點好綠來,都會肯花大價錢買下來。”
駱天有種想罵髒話的感覺,果然是無商不奸啊!
劉大川點點頭:“原石造假有很多方法,比如人工上色,一般人認為越綠越有價值,所以就有不少人向毛料裡面注色然後開窗,讓賭石的人認為很有搞頭,他們就能提高賣價了,還有就是在毛料的皮上花功夫的,因為賭原石要看外面一層礫石層的走向和痕跡,他們偽造一些痕跡,讓人以為這是自然的傑作,裡面可能有好綠,這樣就讓賭石的人能夠狠心一博。”
這話聽得駱天后背一陣涼意,真他媽的黑啊,幸好自己有一雙神眼,糊弄不了自己,但一想想有那麼多人為了賭石傾家蕩產,家破人亡,每一塊石頭上都可能沾了不少人的鮮血和眼淚,駱天就捏緊了拳頭,人的慾望無窮無盡,所以才有了這麼瘋狂的賭石。
回到公司,駱天就和公司簽訂了委託書,將石頭委託公司進行拍賣,至於底價,他相信公司會給出一個好底價的,看到駱天這麼做,陳飛自然沒有理由自己處理,他匆匆忙忙地簽完委託書,就離開了。
“唉……”劉大川直搖頭:“這個老陳,勸他多少次都不聽,現在整得自己這麼難受。”
謝明無奈地說道:“他家裡還有老人和孩子,我只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你們就多多體諒一下他吧。”
什麼意思?駱天不解,又不敢太八卦,只有不作聲了。
將三塊石頭入了庫,駱天心裡的那一塊石頭總算落了下去,今天收益匪淺,更重要的是明白了黑色與黃色在原石上面的作用,也基本摸透了切石的規律。
折騰了一天,天色已晚,謝明開車載著駱天和劉大川去了一家特別有名的粵菜館吃飯,駱天從小就愛吃辣,因為窮,給點辣椒就可以下飯,既省錢又可以吃個肚圓,粵菜這高階菜式還真是第一次吃。
飯菜上齊,三人也沒有要酒水,就一邊吃一邊聊開了,不知道怎麼地,就說起上次蕭家定窯白瓷的事來,駱天忍不住問:“那個瓷瓶真的是一對嗎?是不是蕭定天弄混了。”
劉大川很肯定地點頭:“瓷瓶消失的時間和蕭小姐過來委託的時間對不上,這一對瓷瓶肯定不是同一個,那麼只能說原來就是一對,蕭老闆手上的去哪了,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聽他們語氣,好像已經知道是誰調了包。”謝明意味深長地說道:“聽說蕭雪有一個年輕的繼母,說起來,這個女人和我們家內人還有點緣份,是從同一所學校出來的,算是校友,以前聽我內人提起過。”
難怪!駱天就明白為什麼蕭雪對蕭定天那麼大的忿恨!也知道了為什麼蕭雪要把母親留下來的瓷瓶給拍賣掉,那個瓷瓶在她眼裡,就是她父親的背叛,上面沾滿了她的淚水,或許只有讓它消失,這樣的傷心和痛苦才能減輕一點。
“站在我們拍賣公司的立場,當然是希望另一個瓷瓶出現。”謝明語重心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