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謝明說的話,駱天也能理解陳飛現在的狀態,因為他自己也有些緊張,嘴巴很渴,總是想喝水。
陳飛一直看時間,一直在看,劉大川終於發現了他的這種狀態:“老陳,你幹嘛呢?”
“沒事,沒事。”陳飛喝了一口水:“下午有一個玉石展銷會,我要去看看,謝總也會去的。”
“我也會去。”劉大川看樣子挺擔心陳飛這狀態:“反正今天不忙,我們都一起去看看吧。”
這正合駱天的心意,本來他覺得假如就他跟著謝明去,太引人注目了,剛進公司沒多久的新人,必須要低調,槍打的往往是出頭鳥,他立刻附和道:“好,我還一次都沒有去過呢。”
以前的駱天沉迷於古玩,對於珠寶玉石確實瞭解得不多,這是一個機會,進入另一片天地的機會,他腦子裡迴旋著昨晚的唐代古屏風,華麗無比,這都是因為上面的玉石金銀的點綴,那幾點綠,假如單獨放在市場上流通,能夠賣出個天價來!
中午的時候,駱天飯也沒有吃,就跑到銀行一趟,趕緊地把支票兌付了,存進了自己的銀行卡里,這些是起步的基礎資金,駱天留下一部分作為開支,剩下的都存了活期,下午去玉石展銷會,說不好就會用得上。
謝明親自開車,帶著鑑定部的三人朝展銷會過去,說是展銷會,其實就是謝明的那位老朋友從緬甸收了一批玉石過來,聯合幾個玉石商辦了這個展銷會,只是小範圍地展銷會,比起全國性質的差遠了,說穿了就是推銷會。
這種收購其實也是一種風險巨大的投資,眼力兒準,那就能賺大發了,眼力兒不準,就自認倒黴,期待下一次能收一批好貨,一次回個本兒,一時天堂,一時地獄,這就是賭石的最真實寫照。
展銷會設在中心公園裡,今天是工作日,按理說人應該不多,但還是有不少聞讀趕來的玉石玩家,謝明將車子停好,一行四人就朝展銷會走去,一路上不少的展位老闆正吆喝著,不過謝明並不作停留,直接朝展銷會的臨時辦公點走去。
剛走到門口,裡面一個欣喜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老謝,可等到你光臨大駕了!”
這是王熙鳳的出場方式啊——先聲奪人,那把聲音很渾厚,同時帶著些顫音,看來是真激動了,出來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光頭,油光鋥亮的頭皮,看得出來營養不錯,看到謝明進去,三步並作兩步跨過來:“謝兄,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害得我乾著急啊!”
謝明哈哈一笑:“你莫兄的場子我怎麼能不來?來,給你介紹一下,老劉和老陳我就不用多說了吧,這位是我們公司新來的鑑定師,駱天。”謝明放低了聲音說道:“前途不可限量的年輕人啊!看來我老了。”
“駱天,這位是位玉石大玩家,莫少東。”
“莫先生,你好。”駱天看出兩人交情深厚,客氣地伸過手去打招呼。
莫少東一邊與駱天握手,一邊摸了摸自己的光頭:“什麼玉石大玩家,是大敗家還差不多,二十多個億的身家玩得只剩兩千萬了,唉,差點把自己玩死了。”說話間,莫少東的無奈與鬱悶盡在其中。
謝明大力地一揮手:“好了,不說這個了,這一次有什麼好東西沒有?”
莫少東難堪地一笑:“不怕你們笑話,我這次運回來的這一批,從昨天開始解,解到現在,不過解了一小塊綠出來,剩下的我不解了,看看有沒有行家來賭。”
“哦,是什麼地,翠得好嗎?”
“翠得還行,是冰地。”說到這裡莫少東恨恨地說道:“幸好還解出了這一小塊冰地來,不然這次恐怕又血本無歸了。”
陳飛聲音啞啞地道:“真正血本無歸的人是等會來你這賭石的人吧。”
莫少東意有所指地說道:“是血本無歸還是一夜暴富,我們等會兒再看吧,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我慶幸自己還守得了一席之地,沒有被逼得去跳樓!”
“怎麼,今天的貨色如何?”謝明向外面望過去,看來賭石的人還真不少,大家都懷著一夜暴富的心理,樂此不疲。
“我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莫少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駱天迫不及待地跟在謝明身後,他倒要看一看,自己這雙眼對於玉石起不起相同作用!
莫少東作為舉辦人之一,他的展位自然是最大的,他把一行人帶到自己的展位前,驕傲地指著一堆毛料說道:“這些都是我親自從緬甸勐拱運回來的,你們瞧瞧吧。”
翡翠的緬甸勐拱、密支那一帶,距我國雲南邊境只有150公里,緬甸翡翠輸入中國,已有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