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隨世伯去,好好聊聊。”
駱天說完衝胡老爺子一拱手,行了一個江湖之禮,就跟著喻君離開,洪洛氣得直跺腳:“好你個駱天啊,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這話讓胡老爺子有些蒙:“小洛,你這是怎麼了?”
洪洛一抓頭:“胡伯伯這話說來就長了,回去以後我再跟您細說,唉,這個駱天,希望不要出什麼亂子才好。”
那一邊,駱天上了喻君準備好的車輛,剛坐上車,他就覺得後面有一道光閃過,他一回頭,那道光又突然不見了,他立刻提防起來,車子是索斯比安排的,司機是個日本人,喻君正用日語與對方交流,要去預訂好的酒店,喻君說道:“負責這次拍賣會的是倫特先生,他正在酒店等您呢。”
倫特,這是一個陌生的名字,上次在英國的時候並沒有碰過面,想到英國,駱天又想到了歐陽天,不知道老爸在英國怎麼樣了。
在去酒店的路上,喻君遞過來一本資料,上面是這次亞洲藝術精品拍賣會的資料,這只是對內部工作人員公開的,客戶拿到的只是一份簡介,並沒有最終的拍品資料,駱天大致翻了一下,雖然說打的旗號是亞洲精品,可是還是以東亞為主,他翻看著這些拍品目錄,知道一會兒這些東西將要全部呈現在自己面前了,就在此時,一輛黑色的車子飛速地超到前面,橫在路中間,駱天所坐的車一個急剎車,駱天的頭撞到前座,只覺得頭昏目眩,好半天才緩過勁來,只覺得那輛是有意識地這樣乾的,則才自己發現的亮光,或許是後面這輛車的車燈?
駱天坐直了身子,看著前方,那輛黑色的車子停在那裡一動也不動,車牌是東京的,車牌號被駱天迅速地記下來,這時候,坐在自己身邊的喻君摸著腦袋坐直了身子,樣子有些蒙,聽電話裡的聲音是個很精明能幹的人,怎麼真人有些迷迷糊糊的樣子,派他來,或許只是因為他懂中文吧?
司機嘴裡惱怒地罵了一句,駱天雖然聽不懂,可也知道不是好話,前面那輛黑色車子裡突然伸出一隻手來,還是赤膊的,上面有著悚人的刺青,這隻帶著刺青的手衝著駱天的方向揮了揮手,然後縮排車子裡,馬上迅速地駛離現場,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坐在前面的司機被那一塊刺青嚇到了,那個喻君更是嚇得臉色發白,不停地念著:“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駱天問道:“不知道,也許是認錯人了吧,開走了就好,對了,喻先生,這次的索斯比拍賣會,有提前公開我要來日本的訊息嗎?”
“當然了。”喻君說道:“公司的宣傳向來是很到位的,駱先生是有名的鑑定師,公司早就對外放出風了,不少亞洲有名的收藏家聽說後都有打電話到公司驗證訊息,駱先生的造詣大家還是清楚的……”
喻君還在源源不絕地說著恭維的話,駱天卻一點也聽不進去了,這就是了,既然知道自己要來,只要隨時關注著機場的訊息,查證自己的登機資訊,就能知道航班到達的時間,山口組的勢力強大,要掌握自己的動靜實在是小菜一碟,剛才的所為只是給自己一個下馬威罷了,駱天以拳頭捏在一起,閉上了眼睛,前面的司機回過頭來,問要不要報警,喻君自然要問駱天的意思了,駱天搖搖頭:“不用了,對方也沒有怎麼樣。”報警,不過是浪費自己的時間罷了,駱天說道:“去酒店吧。”
喻君看駱天這麼淡定,只有吐了吐舌頭,不說話了,來到酒店的時候,剛進了大廳,喻君就看到倫特先生了,只是他的情況有些尷尬,那位倫特先生正和一位韓國人糾纏在一起,喻君沒想到今天的狀況這麼多,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煩悶地說道:“倫特先生怎麼會和人衝突了?”
駱天也是覺得奇怪,和倫特先生糾纏在一起的是一個韓國人,韓國人身上好像貼著標籤一樣,一眼掃過去就知道他們是哪國人,駱天看倫特先生被扯巴得不行了,急忙上前,握住那個韓國人的手腕,一用力,就將他推開。自己體內的那股氣流現在運用得熟練些了,駱天發現那股力道是可以隨自己的意願來進行控制的,那個韓國人被突然來的一股力道推開,肯定有些不爽,嘴裡叫嚷了起來,居然是一嘴流利的英文。
“你叫什麼叫?”駱天心裡正煩著呢,也不管對方聽不聽得懂中文,就開罵了:“你孃的找打是不是?不知道說人話是不?”
駱天一連串溜刷的中文出來,把那韓國人驚得一愣一愣的,良久,才說了一句蹩腳的中文:“你剛才說什麼?”
趕情還會說一點中文呢,雖然音都跑到天上去了,駱天還是勉強聽懂了,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有話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