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天一時語塞:“哦,只是想看看你在香港好不好,回去還習慣嗎?”
“我在香港出生長大,能有什麼不習慣的?”程真說道:“你呢,現在過得怎麼樣?剛剛看報紙,你這次在英國好像動靜挺大的。”
“想不到這麼快,我才剛剛下飛機,去英國前發生了太多事情,所以沒有和你聯絡,你……”駱天喉嚨裡像是卡了什麼東西,說不出來:“你還會過來嗎?”
電話那頭的人兒沉默了,好半天才問道:“是你希望我過來嗎?”
沉默輪到了駱天這邊,他喃喃道:“也不是了……你忘了嗎?我說要聘你做我的助理的。”
“不是要照顧曉雅嗎?曉雅都走了,我過來做什麼呢?”程真下定了決心:“好了,你剛下飛機,我不打擾你了,好好休息。”
程真突然掛掉了電話,駱天有些無措了,他感覺到了什麼,回頭,徐俏君正靠在房門那裡,意味深長地看著自己。
駱天苦笑了一下,把手裡的電話藏了起來,徐俏君看到他這個小動作,笑了:“都是成年了,怎麼還這麼扭扭捏捏地,這個女孩子是什麼人 ?'…'”
“朋友啊。”駱天心頭有些複雜:“也有可能比朋友更多一些。”
徐俏君坐到了駱天的旁邊:“兒子,你的細膩某種程度上是遺傳了我的,我看得出來,這你個房子裡有女人打理過,這些傢俱誰選的?剛才你不在的時候,我看了一下廚房,冰箱裡的食物分類擺放,很有條理,我不覺得這是你做的。”
駱天愣了,果然遺傳因子的力量不容小覷,他老老實實地將周虹以來所有的事情講了一遍,聽到周虹去世的事情,徐俏君抹了抹眼淚:“我今天是怎麼了,好像眼淚格外地多,這個女孩子很了不起,我也知道,她在你心裡永遠會佔有一個位置,對不對?但是她也會讓你對感情很疑惑,很搖擺,比如那個叫何可兒的女孩子,她離開固然有她性格方面的原因,可是你的搖擺也是原因之一。”
“我懂,所以我對可兒一直存有歉意。”駱天說道:“媽,我可能真的弄不懂我自己,周虹是我不可抹滅的過去,中間那幾個女孩子倒無話可說,我沒有感情方面的動心,可是程真……”
“剛才電話裡的女孩子嗎?”徐俏君問道。
“是,她是亞洲首富的小女兒,不過是一個很獨立自主的女人,年紀不大,可是善解人意。”駱天越說越多:“我和她是在印度認識的,絕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走和這麼近,經過可兒的事情以後,我想對感情慎重一些。”
“錯過也不怕嗎?”徐俏君不愧是過來人,一語中的:“假如不愛也就算了,可是明明有動心,卻因為各種原因害怕畏懼,錯過正確的人,以後回想起來,不會後悔嗎?媽現在只問你一句話,這個叫程真的女孩子,你會時不時想起她,關心她,超過其她的女性朋友嗎?這個比例假如高過其他女性朋友,你就應該正視一個事實,你對她,可能有超過朋友以上的感情了。”
不愧是過來人,駱天的心豁然開朗:“我明白了,媽,我會好好想想的,媽,你休息好了嗎?要不要再睡一會?”
“不用了。”徐俏君說道:“反正也睡不著。”心中有事,自然是睡不著。
“肚子餓了嗎?媽,我帶你去吃飯,有一傢俬房菜很不錯。”駱天說道:“我們去接黃老師一起過去,對了,媽,還有一位我想介紹你認識,周虹的父親,也是我的乾爹了。”
“當然了,他的女兒給了你的命,你就應該孝敬他,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徐俏君說道:“走吧,晚上之前能夠看到那位曾老闆的吧?”
“儘量吧。”駱天說道:“人是鐵,飯是鋼,說不定,我們去接乾爹的時候就能撞上呢?古玩街也就這麼大啊。”
駱天無意的一句話,稍後便變成了真,駱天接完黃立德,拐道去了古玩街,三人下車,便步行朝古玩街而去,一走進去,偏巧曾王爺正站在門口與一位熟客寒暄著,徐俏君眼尖,一眼掃到曾王爺,渾身像是被電擊過,居然在瑟瑟發抖,黃立德的樣子略好一些,但表情也像是見到了“鬼”。
曾王爺還沒有留意這怪異的三個人,他被那名熟客給集中了注意力,駱天看兩人的反應,已經猜了一個大概:“果然是嗎?”
徐俏君捂著自己的嘴巴:“是!立德,你覺得呢?”
“不是才怪。”黃立德也愣在那裡:“真是想不到,我們四處找他,他居然改名換姓窩在了這裡,這個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
駱天再冷靜,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