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集錦扇卻是將扇面空間用不同的方法加以分割,然後由多名書畫家分別作書繪畫。從最少的兩人組合開始,到多至十餘家合作的集大成之作,確實令人耳目一新。
“老闆這面扇子,扇面為絹本,應該是北京所出產的粗絹扇面。”駱天說道:“扇骨為和尚頭扇股,這是明清的主要扇骨方式,還有扇股上的雕工為陰刻,雖然看似簡易,可是十分考驗功力,扇面與扇骨相輔相成,因為保管得當,品相完好,這實在難得,因為摺扇開啟收攏特別容易損傷扇面,老闆,你不是行內人是什麼?”
老闆哈哈大笑:“好,好,好,我今天真是運氣不錯,怎麼會遇上你呢?”
這話駱天聽不懂其中的意思,也不知道這老闆是在誇自己,還是另有深意,倒是洪洛說道:“老闆,你很眼生?”
“呵呵,沒錯,我過來開店不過三個月,是頂替了以前老闆的鋪子,不過貨全是我自己的。”老闆說道:“我以前並不是在這裡開店的。”
“難怪眼生了。”
“我看兩位也眼生,難得在這裡見到有自己人,你們兩位是本地的華僑還是?”
“我算是華僑了,不過這位就是剛從國內過來的。”洪洛介紹道。
駱天十分喜歡洪洛提到中國時用到“國內”兩個字,這種態度實在十分難得,不過看洪洛馬上要抬出自己的身份了,立刻看了他一下,洪洛及時地閉上了嘴,不過這時候那位老闆說道:“這位客人雖然年輕,可是功力很深厚,不知道本職是做什麼的?”
“古玩愛好者。”駱天謙遜地說道。
老闆搖搖頭,指著駱天手裡的宮燈:“就算是古玩愛好者,也不會是一般的古玩愛好者了,這宮燈從來我到這裡就放在那裡,從來沒有人感過興趣,你說你是今天剛來,卻一眼看中,這能說明什麼?年輕人,我雖然年紀比你大,可是腦子還是好使的,你可別想糊弄我。”
呃,駱天看著懷裡的宮燈,又露餡了……
“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老闆得意地笑道,識人這是自己天生的本事。
“我叫駱天。”
“駱天……”老闆念著這個名字:“奇怪啊,名字中帶天的人怎麼都有股子邪氣呢,飛天,歐陽天,現在加上你這個駱天!”
聽到前兩個名字,駱天真是嚇了一大跳,差點說不出話來了:“老闆,您……”
要不是老闆提起,駱天還從來沒有想過,飛天、歐陽天、駱天,名字中都有一個天字,每個人的經歷都不同尋常,這種巧合還真是離奇了,不過更離奇的是這位老闆是什麼人 ?'…'他居然認識自己的老爸和飛天伯伯!
看到駱天面上驚訝的表情,老闆也有了一些模糊的感覺:“你,不會也認識他們吧?”
“這兩位和我都很有關係,尤其是歐陽天。”駱天說道:“不過讓我很奇怪的是,您怎麼會認識家父和飛天伯伯呢?”
“家父?!”老闆驚得手裡的扇子都掉在了地上:“怎麼可能?歐陽找到他的兒子了?老天爺終於開眼了。”
這人居然連老爸弄丟自己的事情也知道,駱天都有些哆嗦了:“老闆,你到底是什麼人 ?'…'”
老闆咳了一聲:“說來話長啊,我和飛天曾經是同行,與你父親也算是至交了,唉,說起來,弄丟你的那一天,與我也有很大的關係。”
與飛天是同行,那麼眼前這人也是曾經倒過斗的了?做他們這一行的從來不會說自己是盜墓賊,都稱自己的事業為倒鬥,關於他與自己丟失有關這件事,駱天從來沒有聽說過,旁邊的洪洛並不知道駱天的身世還有一段傳奇,現在驚得一雙眼睛瞪得死大:“駱天,這是怎麼回事?”
“以後我再跟你細說。”駱天轉向老闆:“老闆,請問您貴姓?”
“我姓方,名向,就叫方向。”老闆說道:“你小時候我曾見過你幾次,最後見你的那一次,就是你被弄丟的那一天。”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是說你爸去看地攤看得入了迷,我才被人拐走的嗎?”駱天有些迷糊了。
方向苦著臉說道:“那個擺攤的人就是我。”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麼一環套著一環,事情的緣故原來是這樣,方向說道:“唉,這些年來我心裡一直不舒坦,我經常在想,假如當時擺攤的不是我,歐陽沒有和我多說幾句,你會不會就不會丟?現在看到你這樣地出現在我面前,難道是老天爺為了讓我心安嗎?”
駱天搖頭,以自己對當年老爸狀態的瞭解,管它擺攤的是誰,